宿醉,天已大亮,人被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吵醒,任景洛沉着脑袋半睁开眼睛按下了接听键,“喂?”
那边静了一瞬,“还没醒?”
任景洛掀开被子想去卫生间洗个脸,“刚醒,怎么了?你感冒了?”
韩逸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人抿紧了唇,抬手甩开他按着腰又逐渐变得不正经的手,“算是吧,刚刚宁仇的组长过来说宁仇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联系不上人,我来问问。”
联系不上人,昨天叶舒也说联系不上他,任景洛垂眸,“知道了,我待会去看看再给你回电话。”
“好。”
任景洛放下手机捧水冲了一把脸,待稍稍清醒后再洗漱换衣服出了门,楼下传来香气,叶舒在厨房忙活,闲着无聊与方姨商量了一下,他帮她做饭,方姨整理完内务就可以回家休息,看着那道忙里忙外的身影便想起了那日的宁仇,两人身量差不多身影几乎重合,渐渐的,底下忙碌的人变成了宁仇,他晃了晃头将他的人影甩开,而后变成了两人最后见到的那一面,他的眼神至今让自己心脏微微发酸,他一直说话算话,已经昨天让杨文良去查了宁仇的过往,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情竟让他害怕成了那个样子。
“任总,饭刚做好,睡过头了还好您也醒得晚。”叶舒将凉拌菜放下。
任景洛看了眼桌子,坐下开口,“以后若是麻烦就别弄这么多了,面包牛nai我也能吃的。”
叶舒跟着坐下“没关系,我喜欢忙活。”饭间,叶舒小心打量着他的脸色,含着筷子开口,“任总,我这几天去找个工作就搬出去吧,我还剩了些钱。”何止一些,那些人给的钱除了给他弟弟治病还能够他过一辈子,自己同任景洛非亲非故,在他知道自己不是叶舒之后便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我,我待会收拾完桌子,想去找一下宁仇,不知道他去上班了没有。”
“没上班,吃完我跟你一起去,还有,先别般,那些人还在扑腾,出去了应该会找上你。”
“啊?哦好,谢谢。”
叶舒心不在焉吃完饭,是为宁仇担心也因任景洛的贴心,最近人虽然冷了点,但依旧很会照顾人嘛。
两人没在出租屋见到宁仇,房间甚至没锁门,以为会在房间里见到不知怎么样的宁仇的想法破灭,室内很整齐没有被弄乱的痕迹,门也没有被破怀的迹象,看来是自己走的,任景洛站在房间中间,心里止不住升起失落和担忧,叶舒蹲在地上,“任总,过来看下。”
是个抽屉,里面装着一个空盒子,像是情急之下被人翻开又来不及盖上的,里面原有的巾帕像是包裹过什么东西,皱皱地,挂在抽屉边缘。
“走吧。”任景洛看了半晌转身将要离开,又被叶舒叫住,“任总,我可以把那个笼子带走吗?宁仇不在我怕它饿坏了。”任景洛眼睛跟着他的目光扫到了角落里藏着的笼子,里面有东西在动,他怔了下没有拒绝,“嗯。”他给杨文良发了消息,先找一下宁仇的行踪吧。
下午五点,许多记者慕名而来齐聚在了韩家大院,韩老爷子特意为迎接自家孙女而设的酒会,据说酒会上还会宣布其为韩家下一任的接班人,韩家家大业大,是几代人积攒下来的财富,手下产业数不胜数,连建筑业首屈一指的旭朝也是其中一项而已,大院内人chao涌动,或过来看戏,或过来巴结,或过来见那传闻中的韩大小姐一面。
大宅一处卧室内,凌宇沨将人按在墙上就着敞开的衬衫开始啃,清脆带着喘息的吮吸声在房间里游荡,待到那胸前开满了争奇斗艳的梅花才歇了嘴,他埋在韩逸胸口,“逸哥儿,我带你走吧,我们不要在这里受委屈了,我不想看到那些人用看戏的眼光看着你。”
韩家有长孙,却让成年了才带回韩家的长孙女继了家业,这让韩逸说出去就是个笑话。
韩逸推开他,一丝不苟地系上了扣子,任他跟在身后将自己抱着,“说什么傻话,韩家和凌家还指望联姻更上一层楼,你是独子,跑哪里去。”
“我不会娶她的,韩诺又不喜欢我,你看不出来吗,你就因为我们的婚约把我推得那么远,可我们是最先相爱的啊。”
是啊 ,他们是最先相爱的,韩逸垂眸看着腰间的一双手 ,轻轻掰开,“没办法,老爷子不松口我们就只能一辈子这样甚至更惨。”
凌宇沨站了半晌,拿过西装伺候他穿上,“我知道你也不会让韩诺嫁给我,她小时候吃过苦,是因为联姻才被认回来的,她是你最疼爱的妹妹,你不会让她过得不幸福的,是吗?只要你别推开我,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凌宇沨帮他系好扣子又给人整理了一下,轻轻在他眼皮上落了个吻,上面有他昨天吸出来已经变淡的小红痕,“我会站在你身边,永远。”
天色渐暗,庭院里燃起了灯,明灯驱散黑幕仿若白昼,富丽堂皇的大宅与Jing致美仑的庭院聚满了人,为着能够动亲自来到这个酒会而感到自豪,众人举杯高谈阔论过了半个晚上也没能等来那位韩大小姐甚至韩老爷子也没有露面,倒是在庭院的角落里发生了一件事惹周围的人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