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双腿交叠坐在皮质沙发上,目光停留在面前的餐巾盒上久久不动,表情严肃得像是那不是个盒子,而是个定时炸弹。
他周围没有人,然而这个场地都是他的,也没人敢动他。
周围都是各国道上人物和华国白道的生意人,人们在这场酒会里锁定目标,捕捉猎物,以期达到自己的目的。
换作年轻的时候,谢凌是不屑于参加这类场合的,而谢氏情况稳定下来后,他也鲜少参加了。
今天这场酒会,一来主办方是他最重要的合作对象,二来参会人员比较齐全,他刚好带谢子侑过来认认人。现在谢子侑已经在大厅中央游走,他懒待动,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照理说,以他现在的地位,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想要惹他。谢凌换了个姿势,伸手喝了一口面前的红酒。
但是偏偏小腹突然涌起的火让他难以忽视。
周围并没有谁看上去有异动,谢凌不动声色地放下杯子站起身,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叫住了。
谢子侑大步走过来:“小叔叔,你去哪?”
这孩子从小养在他身边,别的不说,就是平时粘他粘得特别紧。
谢凌不算个严苛的长辈,对谢子侑更是当作嫡亲的小辈疼,此刻见他关心,也没多露不快,温声道:“有点无聊,我上去歇会。子侑,你跟着二叔多结交几个朋友。你身份特殊,这里的人没几个善茬,多留些心眼。”
谢子侑点头,语气不无低落:“我知道了,小叔叔。”
谢凌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离开。谢子侑心眼不坏,性子有些温吞,他总在想办法要磨一磨他的性子,最好磨出棱角来。
身后觥筹交错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谢凌皱着眉,一步步走上台阶,等到他拐出楼下人们的视线,他才停了下来扶着墙缓了缓。
这药劲不小,才这么一会,他已经意识要模糊不清了。
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抬眼就看见一扇门,轻轻一推,惹来室内人的目光。
里面不止一个人。
他习惯了面无表情,虽然扶着门,却也将不舒服掩饰得极好。没人知道他根本已经分辨不清对面谁是谁了。
这房间里的人谁都认识谢凌,并且谁都知道谢凌跟人群中心这位从来不对付。
一时之间,没人敢有反应,毕竟他们无论是谢凌还是安格斯都不想得罪。
谢凌就这么靠在门口不说话。他微微蹙眉,看上去像是要发火的样子,实际上是在努力跟体内汹涌的情chao作斗争。
他现在需要一个女人,但必须得是干净的。他的第一次不想牺牲在肮脏的算计中。
室内气氛一阵死寂。还是安格斯首先打破了僵直的氛围:“看样子谢老板是有事找我,各位不妨今天就到这吧。”
他是E国人,但华国的语言和礼仪学了十成十。
众人面色不自然地从谢凌身边经过,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安格斯,他才抬起头,咬牙道:“你也出去。”
对面是谁,他已经看不清楚了。他此刻眼前雾蒙蒙一片,只模糊看到室内床的轮廓。
如果实在没有女人,那自亵总也是可以缓解的吧。
他想得理所当然,安格斯却敏锐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刻意朝他唱起了反调。
低沉的声音带着无赖气息,模糊的人影朝他缓缓走近:“这里是我的房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啊,小王子。”
迷蒙中好像听见了那个恶劣的称呼,谢凌猛地拉下脸,生气道:“给我滚出去!”
安格斯已经抱胸走到了他面前。可能是基因优势,他比谢凌高一个头,一头金发张扬,五官却又深邃,形成一种矛盾的美。
他直视着谢凌那张漂亮的脸蛋,惊奇地发现面前这人脸色chao红,眼神失焦,明显状态不对。
他面色一变,伸手将他一把拉进房,房门被狠狠拍上。
谢凌头重脚轻,本来就有些支撑不住,现在被他这么一拉,整个人都脱了力,轻易就被抱进了男人的怀里。
冰凉的手背贴上了滚烫的额头,谢凌觉得神思清明了些,便下意识地追随着那抹凉意。
他Jing神混沌,没听见安格斯低声咒了一句。
“该死,还有这么大胆的人敢对你下手!”安格斯顺着他的意用手紧贴着他的额头,又一手带着他往内间走。
谢凌靠着他,理智已经被撕扯得差不多,神经痛到要爆炸,只好低声道:“找个女人过来,快点。”
安格斯闻言动作顿了顿,没应声。
将人扶到床上,他视线落在谢凌高高隆起的西裤上。
谢凌似乎要到极点,声音断断续续地:“难受,快点。”
安格斯不甘地低嗤一声,拿过电话拨了出去。谢凌不太安分,一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已经把他的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抽了出来,摸上了冰凉的腹肌。
“嘶!”安格斯猛地按住作乱的手,“还想要女人就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