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沅是在深夜被淳纾彦惊醒的。
为了防止突生变故,小沅是搬了个板凳在床边,趴在淳纾彦手边睡的,淳纾彦烧得稀里糊涂,时而呻yin,时而低喘。睡得不沉,小沅也跟着睡得不沉,察觉到淳纾彦又出了动静,小沅立刻清醒了。
屋里太黑,小沅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抓到淳纾彦热得烫人的手,“……纾彦?你醒了吗?”
淳纾彦身子很僵,身上都是绷直的,吓了小沅一跳,小沅跳起来把烛台点了,看到淳纾彦脸皱得很痛苦,嘴里不住喃着什么。
他赶紧把耳朵凑过去听,渐渐能听清淳纾彦絮絮地念着:“林沢聿……林沢聿……”
小沅一听,一把把淳纾彦撒开,噼里啪啦跑出去喊挽黥来,又带着只穿着亵衣的挽黥噼里啪啦地赶回来,挽黥本来还有些困乏,一进门就被淳纾彦的信香冲到了,顿时下腹一热,身体立刻有了反应,没忍住也泄出不少莲香,怕影响到淳纾彦,只能默默退回到门口。
挽黥捂着鼻子,“怎么更浓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沅惊慌失措地道:“纾彦身子很硬,是僵的,他是不是要……对了,他一直在叫仙尊的名字……”小沅说着,话里带上了哭腔,急道:“仙尊什么时候能回信啊!”
挽黥只敢在门口站着,不敢再靠近了,躺在床上的淳纾彦却感受到了乾元的气息,突然睁开泛红的眼睛,猛地翻身坐了起来,鼻尖一耸一耸地在空中嗅着,他似乎想下床往门口爬,被被褥绊了一下,狠狠栽到了地上。他连人带被摔得极重,听着就痛,却还表情麻木地仰头嗅着,边嗅边大颗大颗地落泪。
小沅心疼坏了,冲上去扶着淳纾彦,一下一下拍抚他的背,摸他的头。换作以前的淳纾彦,被小沅这样摸几下,不管心情多差都能立刻喜笑颜开,抱着小沅撒娇个没完,可现在的淳纾彦浑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像是傻了,边发着抖边流泪,狼狈得不得了。
一点儿都不像以前那个张狂的,爱咬人的小狐狸。
小沅看着他,也忍不住呜呜地哭。
淳纾彦呆愣地嗅了嗅一会儿,发现挣不开缠着自己的被褥,急喘着扯住离他最近的人的衣襟,猛地贴到他身上拱嗅,口中胡乱呜咽着,小沅吓着了,一动不敢动,只听到淳纾彦烧得嘶哑的声音,“呜……救……好难受……救救我……”
小沅也想救他,却也不知道怎么救他,只能摇头抱着淳纾彦哭。
空气中还有着微弱的雪莲香,淳纾彦眼前天旋地转,已经嗅不出来是谁的信香了,只能哀鸣着,用头顶着小沅的胸膛,把脆弱的后颈凑到小沅面前,不停嗫嚅:“我好难受……标记我,标记我……求你……我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你不要死!”小沅晃了晃淳纾彦,又抬起头看向躲在门口的挽黥,眼泪开了闸似的,“仙君……救救他,救救纾彦……小沅不要纾彦死……呜呜呜……”
挽黥皱了皱眉,颇为无奈地顶着压力走进来,蹲在两人身边,问:“怎么救?”
他身上被刺激出的雪莲香味道很淡,大概是刻意收敛过,但哪怕一丁点乾元信香,对于此时干涸的淳纾彦来说都是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的琼浆玉ye,诱得他疯了般探出头去嗅,伸出舌去舔。
淳纾彦一个激灵,从小沅怀里钻出来,手脚并用地带着被褥往挽黥身上攀。
他身上烫的吓人,像一块跳动的、炙热的烙铁,让挽黥只觉得相贴的肌肤都开始隐隐泛起刺痛。他不敢伸手扯淳纾彦,哪怕自己身上也越来越热,也只能由着人在自己身上乱拱。
假性发情的热量将感官的敏感程度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淳纾彦身体胀热,每一个骨节都传输着撕裂般的痛感,让他失心疯了般寻找着宣泄的出口。此时此刻,一个来自乾元的拥抱足以令他如获新生,从对方每一个毛孔渗透而出的信香,平时分明难以察觉,现在却如同可视的线条,丝丝缕缕刺进他的感官。他贪婪地吸着,忍不住埋头舔吮。
领口shi滑的触感和黏腻的水声令挽黥浑身一僵,常年如覆冰霜的面庞有了些许动摇,他看了小沅一眼,咬咬牙按住淳纾彦的肩,唤道:“小师弟。”
淳纾彦感受到阻力,以为要被推开了,口中粘着地叫着“不要”,伸出细白的胳膊把挽黥搂得死紧,又像刚才蹭小沅一样,低下头讨好地献上后颈的腺囊,像是献上什么进贡的宝贝似的,口中含混不清地呻yin。
他一展露后颈,甜香就难以抵挡地冲进鼻息,挽黥只觉得眼前白光闪烁,突然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感觉到冥冥之中无比强烈的引力,他追随着本能低下头——没有任何人或是任何书籍教过他该怎么做,但他就是知道——用紧张到发凉的唇轻轻摩挲那一处炙热的,香甜的腺囊。
被乾元双唇贴上的一刹那,淳纾彦猛地一阵战栗,激烈的电流从敏感的腺囊传入,流向四肢百骸,他小口小口地喘息着,发出惊喜而软糯的尖叫,急切地小声喃着:“标记,嗯!标记我……”
“什么是标记?”挽黥声音喑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