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此时,醒来后,男孩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下柔软的床榻,身上是暖和的被子。男孩一阵恍惚,半晌,才回忆起之前的事。
“我这是……机会来了吗?”正当男孩沉思时,严兼恂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丫鬟将托盘内的食物放在了桌上,福了福礼便下去了。
“醒了,饿不饿?先起来吃点东西吧!”严兼恂走到床边坐下,探了探男孩的额头。
男孩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确实很饿,经严兼恂这么一说,他的肚子配合地响起咕咕的声音,这让他有些难为情,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老师。”男孩恭敬地叫了一声严兼恂,然后起身下床。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将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人,自己一定要抓住他。
“嗯,我在。”严兼恂回应着,给瘦弱的男孩裹了一件大氅,引他到桌前坐下吃饭。男孩坐到桌前却不动筷,有些拘谨地看着严兼恂。
“怎么了?”严兼恂见他不动筷,有些不解。
“老师不吃吗?”
严兼恂轻笑:“这都丑时了,我早用过了,这是为你准备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给男孩夹菜,不一会儿,男孩的碗里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男孩这才拿起筷子不断往嘴里塞饭。饭菜还是热的,吃到嘴里的那一刻,他有些眼睛红红的,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在冷宫的日子里并不好受,运气好的时候每天都能吃到一点残羹冷炙,运气不好的时候饿一天也不是稀有事,在挨饿受冻的日子里还有一个每天虐待他的母亲,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不挨打不受饿的一天。
“咳咳……”男孩吃得太急,一不小心被呛到了,严兼恂见状,赶紧倒了一杯水喂给他,轻拍他的后背,柔声说:“慢点吃,以后你都能吃饱。”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男孩从小与母妃一起生活在冷宫,母妃不爱他,见到的宫女太监也都是些趋炎附势的,从未有人如此贴心照顾过他。“这个人,他为什么对我这样好,他会一直对自己好吗?”听到心声,男孩吓了一跳,在心里警告自己别太贪心。
严兼恂给男孩盛了一碗鸡汤,端到男孩手里,对他说:“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可以熟悉熟悉我家里的环境,后日……后日你不必去弘文馆学习,先休整两日吧!”
男孩仔细听严兼恂说完,才反驳到:“老师,不必休整,学生本就短见薄识,如今得了学习的机会,自然希望早日入学。”
严兼恂听到男孩的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母妃在天之灵,知道你这般好笑,一定很欣慰。”此话一出,男孩心里发出一声冷哼,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顺着严兼恂的意思点了点头。
男孩吃饱后,严兼恂唤来丫鬟收拾好碗筷,又吩咐她收拾完毕叫家丁打一桶水来。丫鬟动作利落,很快就带着提着水的家丁折返回来。家丁把水倒入浴桶便提着桶出去了。
严兼恂指着在浴桶边忙活的丫鬟对男孩说:“她叫春桃,从今以后就是你的贴身丫鬟,她与你年龄相仿,你们应该合得来。”男孩这才仔细打量起春桃: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梳着双环髻的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晶莹剔透的光,一看就是一个十分伶俐的丫鬟。
“大人,已经好了。”丫鬟行了个礼向严兼恂禀报。
严兼恂点点头:“侍候好七皇子沐浴。”又转头向男孩说到,“先洗个澡再休息,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男孩赶紧站起来想送送严兼恂,严兼恂拉住他,道了一句“不必送”,男孩只好回了一句“老师慢走”。
房间里只剩下男孩和春桃二人,气氛有些尴尬。春桃缓缓走向男孩,脸红得快要滴血,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奴婢伺候七皇子沐浴。”
“走开!”当春桃准备脱男孩的衣服时,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春桃,“别碰我!”春桃被他推着撞上了桌子,又跌倒在地。
“怎么了?”严兼恂还未走远,听到动静赶回来。男孩听到严兼恂的声音有些心虚,低下头不敢看他。
严兼恂见此情景,大概明白了什么情况,对春桃说:“春桃,你先下去吧!”“是。”春桃强忍着疼痛站起来,疾步离开了。
严兼恂走至男孩面前,摇了摇头,弯下腰笑着说到:“对女孩子这样凶,以后可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见严兼恂并没有生气,男孩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小声嘟囔:“不娶姑娘。”严兼恂捕捉到他的嘟囔声,笑着说到:“这世上哪有男人不娶妻的?”男孩听严兼恂如此说,心想:“老师娶妻了吗?”他这样想着,便问了出来:“老师娶妻了吗?”严兼恂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望着男孩出神了。男孩见他不回答,有些着急,不自觉提高了音量:“老师!”
严兼恂回过神来,回答到:“我啊,没呢!不说这些了,还是我来伺候七皇子沐浴。”听到此话,男孩的心脏噗通噗通直跳,直愣愣地看着严兼恂解开他的腰带,脱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