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这痴儿李留根当着自家老娘的面便和刘二姐索欢,叫那辛夫人扬眉吐气。辛夫人一高兴便赐名刘莹,为行文一致,笔者便改写刘二姐为刘莹。
有了上次那事儿后,刘莹便一直觉得公公李大户看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对,万般屈辱涌上心头。新婚初夜便被老公公看光了,还被丈夫在婆婆面前求欢,刘莹本来 就性子弱些,如今内外焦虑,一时间病倒,谁也不敢见了。李留根只好找自己的妾室去发泄欲望,不去打扰她歇息。
这日,刘莹好不容易身上有了些力气,叫小丫头扶着自己外出走走。不知不觉,便到了李家大宅的后花园内。正是好春光,鸟儿在枝头婉转,花儿含苞待放。刘莹却看得只想落泪,暗道:这鸟儿尚且可以和合心合意的伴侣双宿双飞,我却没这个福分。
忽地,一阵嬉笑声传来。刘莹忘了神伤,朝着嬉笑声处走去。只见在那后花园深处,几个神采飞扬,衣裳鲜艳的女孩正在嬉闹,把那刘莹看呆了。
只见带头女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云鬓高堆,面似鹅蛋。举手投足间,张扬奔放,身形风sao。一件粉红小衣,随着春风摇摆飘荡。此女轻轻侧目,便见了刘莹,一看她肤白细腻,举止细腻,温柔娇媚,观之可亲,便笑yinyin迎上来道:见过夫人。
刘莹羞红了脸道:哪里哪里,妹妹快起。女子道:看来人气度不凡,十分温柔,便知道是大少爷新娶的夫人了。其他女子迎上来,一一下拜,刘莹头晕目眩,一时僵持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粉衣女子遣散丫头,轻轻柔柔捏住刘莹的手带她到一旁道:夫人不必拘束,这夫人、姨娘,不过是名头上的位份。在深宅大院,无人不是寂寞,我名唤尤小莲,今年刚足二十,两年前老爷把我许给大少爷做妾。又抬手一一介绍过去。
冗长脸面,额头饱满,一双杏眼,十分安分温柔的名唤倪薇,乃是李家二少爷李留诚的爱妾;年纪幼小,只有一十六岁,一口苏州话,人也生得苗条娇媚的名唤苏香玉,也是李留诚的小妾;另外一人,裙钗打扮和尤小莲十分相近,腼腆俏丽的是张玉梅,也是李留根的小妾。
刘莹有些好奇,问道:我从来不知咱们府上还有个二少爷。尤小莲笑yinyin道:我们妇道人家,哪能什么都知道呢!知道我们姊妹几个便够了。若是夫人不嫌弃,便时常来做做,喝喝茶,吃吃点心,园子里逛一逛,也算打发时间了。苏香玉为人泼辣,上前来拉着刘莹的手笑道:正是哩。夫人嫁过来的那天我便悄悄躲着偷看来着,看夫人天仙似的模样,十分妒忌,又十分喜爱。我只道管他们男人喜欢什么,我们姊妹几个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强。其余几人纷纷附和,刘莹心里热似炭火,十分熨帖,几人游园、吃茶,扎扎实实玩了一下午。算是彼此熟悉了,刘莹心里也放宽许多,虽说难熬,却还有这些同龄女子解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看刘莹眉间有郁色,趁着其他几人围着池子边看锦鲤,尤小莲把她拉到一旁,柔声道:夫人心中可有郁结?刘莹惊问:小莲如何知道?尤小莲苦笑道:不瞒夫人说,也不怕夫人笑话。我亲姊姊,名叫尤小荷,乃是李老爷的尤三姨太太。我们自小就在ji院长大,我们的娘也就是青楼老鸨。姊姊长大以后当了几年的红倌人,和李老爷一见如故,赎身出来了。后来我也长大,李老爷便把我买了回来伺候他大儿子。风月场上的男人我们姊妹俩都看得透彻,更何况是夫人这样清清白白的女子?刘莹心里作痛,握住她的手道:小莲,我可怜你还来不及,怎会看不起你?我身世也并不好。我娘乃是人牙子拐卖来的,我爹又是个酒鬼、赌鬼。我娘跑了以后便是真正爹不疼娘不爱,我也是被我爹...情难自已,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掩面痛哭。
尤小莲抱住刘莹道:夫人莫哭,我们都是苦命女子。其实说来,嫁给谁不是嫁呢?男人终归都是靠不住的,嫁给谁,下场都一样。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夫人还好是正室,以后有了娃娃也被重视,总归是膝下有个子嗣,日后就不愁了。刘莹道:莫叫我夫人了,叫我二姐就是。以后我们便是亲姊妹一般的,只寄托彼此,不寄托男子了。尤小莲微微一笑,只把刘莹搂紧了些。
刘莹心里痛苦不已,又跌入这样一个麝香怀抱,心神荡漾,居然捧着尤小莲的脸蛋将那红唇凑上。两朵花儿一样的人物纠缠一处,舌尖相撞。虽说是个女子,但尤小莲身上通体芬芳,舌尖细腻,比那李留根的粗舌臭嘴不知好了几倍,刘莹爱的欢喜,恨不能立刻宽衣解带,做那磨镜之事。
尤小莲却轻轻把她推开,刘莹满面含羞,十分自责。尤小莲却牵着她的手道:二姐心意,小莲知晓,还望二姐明日三更后来我屋中,我们姊妹认真叙话。刘莹心神荡漾,不住只点头道:好,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