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和维被人一把推到了卫生间的地上。他惊恐地看着男人随手锁上了门,不断地向后退着。
男人挂着残忍恶毒的微笑,用手里的文件拍了拍他的脸,声音Yin毒至极:“和维,这就是你做出来的计划书吗?”
黄和维被这种轻飘飘的拍打羞辱得满脸通红,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男人冷哼一声,强行把a4纸贴在和维的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瞬间在眼前放大,看得他头发晕。
“不是吧,这不是你写的东西吧。我怎么看像是我的手笔呢?”
男人起身,把纸洒在黄和维的身上,居高临下地鄙夷道:“拜托你搞搞清楚,谁不知道你业绩是最差的?来公司一年了,每季度都是垫底,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来公司的。你每天来公司打卡的时候,都不会觉得自己在浪费打卡器的电力吗?有你这种人在,我们部门永远都不要想拿到公司的表彰。整天整天只会挂着那张木头脸,你是不是毫无自觉啊,是不是觉得只要赖在公司里就怎样都无所谓,啊?”
黄和维的手上沾满了地板上的污水,而他白天黑夜连轴转,费劲脑汁写出的计划书也布满了脚印和污渍。他承认他的业绩的确很差,可他也一直在努力,从来没有懈怠过。他对这份计划书是很有自信的,但这个同事却如此轻易地把他所有的心血踩在脚下,肆意地嘲讽。
“所以啊,废物就要有废物的自觉。这种东西就别给部长看了吧。”同事把浸了水的纸碾烂,朝他伸出手道,“把u盘给我吧。”
黄和维如遭雷击。虽然有所预料,但他从没想过这个同事会这么无耻,直接伸手讨要他的源文件。
“我……我不要。”黄和维鼓起勇气,拒绝了他。
同事的脸立刻变了,拎起他的衣领,把那件本就便宜的白衬衫扯得皱皱巴巴,连衬衫的下摆都从西裤里探了出来。
“喂,我不想说第二遍。你如果还想在这个公司呆着,就乖乖把u盘交给我,以后也老老实实地做个平庸的废物,听懂了吗?”
黄和维被他扯得踮起脚尖,整个人的重量悬在他揪衣领的那只手上。他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继续反抗同事,很有可能会招来对方更加残酷的对待。言语暴力已经是轻的了,要是像读书时候那样,被人堵在学校的各个角落霸凌……
“对不起,我、我没带。”黄和维撒谎了。事实上u盘就在他的背包里,但他不愿意就这样交给恶毒的同事。这是他二十六年里唯一的一次小小反抗,尽管这反抗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
听到他的回答,同事的整张脸瞬间扭曲变形,和绘本上的恶魔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他抓住黄和维的衣领,狠狠地把人掼在地上。
黄和维瘦弱的身体砰地撞在肮脏冰冷的地面上,巨大的疼痛让他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只虾米。他剧烈地咳嗽着,肺部简直像一只破风箱,撕裂般的痛楚夺走了他张口求救的能力。
“呸!”一口唾沫喷在了脸上。黄和维透过碎裂的镜片,恐惧地凝视着同事那张扭曲的脸。无能怯懦的他连愤怒都做不到。
“老子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明天你要是带不来,老子一定会让你收拾铺盖滚蛋!”
甩下最后一句狠话后,同事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
终于结束了。黄和维麻木地扶着马桶,缓缓起身。他不知道同事有没有踢到要害,但一切都无所谓了。他甚至巴不得自己死在公司,这样的话那个该死的恶魔就能被抓起来了。
他捡起地上的纸屑,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恨。可那怨恨也就只出现了一瞬,便又被浓重的恐惧和绝望覆盖。
从小到大,他永远都是被嘲笑、被欺凌的那一个。不管被人欺凌到何等地步,他都不敢反抗,只会默默地忍受、忍受。终有一天,他会自毁的吧。
黄和维行尸走rou一般走进了休息室。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公司早就空无一人。他脱下身上又脏又臭的制服,换上备用的衣服。他已经被这么对待过很多次了,因此也养成了每天多带一套衣服的习惯。这么做虽然不能阻止同事的霸凌,可至少能让他尽量保持体面。
“乘客朋友们,下一站是北桥,北桥站是换乘车站,可换乘……”
黄和维面无表情地靠在扶手旁。这条地铁线他已经坐过了无数次。每次听到熟悉的广播提醒时,他都会幻想自己纵身一跃,被飞驰的地铁碾得稀巴烂的场景。不过,卧轨仍然只停留在幻想层面。他依旧没有勇气付诸实践。
“今天下班又这么晚啊?”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口臭,一个低沉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黄和维低下头,看向在自己腰间摸索的肥手。啊,又来了……
每天,每天,每天都被同一个人sao扰。这个恶心的好像肥猪一样的男人最喜欢在晚间地铁上性sao扰他。用下流肮脏的词汇侮辱他,用油腻肥厚的嘴唇触碰他的后颈,用苍老肥硕的双手掐他的屁股,摸他的下体。
真的受不了了。黄和维凝视着窗户上反射出来的倒影。除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