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等到门口时,他把人甩给门口两个保安便想赶紧溜走,可一旁看戏的小鬼头叫住了他,“连叔叔,陆叔叔怎么了?”
“小文高啊,呵呵,他就是酒喝多了,等下医生来给他看看很快就好了。”
“他怎么了?”李舒雪上前摸了摸陆正衍的脸,“怎么这么烫?喝醉了还是……发烧了?”
“别担心,医生在来的路上了,我们扶他进去休息休息就好。嫂子……你别担心啊,他没事,这么多刀都挨过来了,一杯酒不碍事。”
李舒雪心刺痛了一下,等陆正衍躺在客厅沙发上,她在厨房手忙脚乱地找煮醒酒汤的食材。连屿焦心地在旁边守着,不是焦心晕眩的陆正衍,是焦心自己什么时候能脱手。
醒酒汤煮好,她连忙端过去,医生也来了,看了他的伤,连声叹息,“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陆总怎么非要喝酒呢?唉……伤身呐……”
“医生,他的伤口有裂开的吗?”
“那倒是没有,陆总的伤都愈合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没好全,但是也不会轻易裂开的。”
“那就好……麻烦您还来一趟,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事没事,就是连少爷催得这么急,我吓得一身冷汗。既然陆总没事,那我们就走吧,请您放心,我都仔细检查过了,陆总就是普通醉酒,麻烦您照顾了。”
连屿忙搭一句:“麻烦嫂子了。”
“那你们慢走。”
两人走后,李舒雪让李文高早些睡,等醒酒汤凉了,她再把他搀扶起来,在他昏昏沉沉时一口一口喂给他喝。
“怎么喝这么多酒?应酬吗?”半碗下去,他能睁开眼睛了,她问。
“……不是。”
“陆正衍,我突然记起来,有一回我高烧,你给我喂过药,还给我打退烧针,那天晚上你走了以后钟敛来过,我还以为是他喂我吃的药,现在想了想,一定不是他。”
陆正衍恍惚了一下,似在回忆。
“你把我关着,把我关病了,再给我治病,我怎么可能不恨你啊……”她放下碗,站起来,陆正衍看向李文高门口放着两个行李箱,他开始心绞痛,“你要走了?”
“你的病好了,我们该……”
“没有什么是该不该的!”他忽然很激动,“如果我不准你走呢?”
“那我更要走了。”
“如果我准你走呢……?”
“那我不能不走了。”
他闭上眼,痛苦的滋味在眉心扩散。
“如果我请求你,不要走呢?”
李舒雪抓着膝盖,望着他,遗憾地摆摆头,笑了笑:“你不会。”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拽着她上楼,李舒雪以为他想做了,垂眼跟上,可他把她带到了书房里,他慌忙地找什么东西,把书桌都弄乱了,终于找到一把钥匙,单手哆嗦着一开抽屉的锁,几次三番打不开,李舒雪劝说:“算了把陆正衍,有什么想给我看的,明天我走之前,也能看完,不用着急。”
他捏紧她的手腕,终于把钥匙插了进去,拧动锁芯,一把抽开抽屉,她看见一只戒指盒子,心中了然。
“求婚吗,要送我戒指吗?”
陆正衍把钥匙扔到一边,拿起戒指盒打开对着她,“是,就是送给你的。”
“里面还有男戒。”
“这是一对……结婚戒指。”
李舒雪捂住脸,“那不适合了,陆正衍,我们都要离婚了……用不上的。”
他好似没听见,继续说:“还有一副请帖,我也想给你。”
“什么请帖?”
他把帖子递给她,满脸落寞。
“结婚请帖,我和你的婚礼,在四月六号,十全十美的日子。”
李舒雪双手颤抖不止,打开请帖,里面只有一个用漂亮的钢笔墨水书写的她的名字而已。热泪从眼角滑过,头顶的灯照着她的名字,李舒雪迅速合上帖子放在自己胸口,哭音难抑:“这个……也用不上的。”
陆正衍木着脸把戒指盒递给她,两手空空,一直看着她泪流不止,大量的酒精还存留在他的体内,让人不明白他绯红的眼眶是因何缘故。
“那我的道歉呢,有用吗?”
李舒雪不敢回答。
“李舒雪,如果有用,你就什么也别说。”
李舒雪什么也没说。
他明白了,却也哑声了。李舒雪等着等着希望便寂灭了,摇着头苦笑,“算了吧,陆正衍,以后好好照顾小希……”
“我知道你想听什么。”
“不用了,你不是真心想说的。”
“李舒雪,你至少听一听再分辨。我骗了你那么多回,你都没分辨出来,所以我怀疑你也分辨不出来我现在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万一你因此不信我说的话怎么办?所以你要先答应我,你相信我说的话,不把它们当成玩笑话。”
“我相信了你你再骗我怎么办?”
“那我就不能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