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穿上会不舒服。
乳父手里一块布料,针线勾着锁边,他这个并不是衣服的料子,而是穆端华想给楚岁朝做的坐垫,用柔软透气的木子棉填充,乳父把一个边锁好,轻声说:“三殿下对侯爷真是处处用心。”
穆端华轻笑,“给他的东西,怎能不用心呢,这么些日子乳父看不出来吗?他身边的吃穿用度,那一样比皇家差了,我家主君金贵着呢。”
乳父暗中撇嘴,他早就看出来了,宁安候可不是一般的贵族,那身子养的皮白肉嫩的,而且宁安候那下身,非得多年用珍惜药材滋养才能长的那样雄伟,可不是一般贵族消耗的起的,从小到大花用的银子数目恐怕计算不清了,连现今也是如此,宁安候平日里喝一碗粥,也是用燕窝或者雪蛤打底,乳父的鼻子灵,那粥味道清新,分明是有雪莲的味道,只是不知道的外人或者不熟悉味道的人看不出来罢了,宁安候有自己的小厨房,他在哪里吃饭都是他的小厨房做好了送过去,根本不用府里的大厨房,乳父在宫里也是见惯了富贵的,可是就算陛下,也没见这样奢侈。
看出来和闻出来都一样,乳父不会明说就是了,听了三皇子的话他只是淡淡一笑说:“宁安候身份尊贵,尚主之后又是皇室姻亲,用度上自然要奢华一点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穆端华听着乳父的话顺耳,他家主君就是金贵,奢侈点怎么了,又不是没钱,把手里的亵衣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对乳父说:“和我的用的一样的料子,做的都是对襟的,是一对的呢。”
乳父看穆端华做个衣服也能想这么多,心里感叹年轻真好,满心思都是情情爱爱,但他是真心疼三皇子的,见他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也懒得再去想别的,反正他只要三皇子觉得幸福就行,笑着说:“宁安候和正君本就是一对,等晚上侯爷来了,正君就把这套亵衣给侯爷穿上吧。”
“嗯,晚上他来了我就给他穿这个。”穆端华抚摸衣服,动作轻柔的仿佛抚摸爱人的肌肤一般。
穆端华在房里呆的自在,楚岁朝却被楚太正君吵的郁闷不已,明明是楚岁朝的父亲,却在儿子面前装可怜,哭求不成就要下跪,被拦下了又跟楚岁朝耍赖,还威胁要死给楚岁朝看……
楚岁朝频频对长白长松两个使眼色,想让他们劝劝楚太正君,这两人是楚太正君的陪嫁,多年跟随在楚太正君身边,也是看着楚岁朝长大的,平日里对他多有疼爱,但现如今两人就跟商量好了一般,齐齐无视楚岁朝求救的眼神,低着头装闷葫芦。
“你四哥从小就最疼你,小时候被你骑了无数次了,你作为男人是不是该负责?”楚太正君开始耍无赖,连楚岁朝小时候把楚向晚当马儿骑的事情都拿出来说,可那时候楚岁朝才四五岁,楚向晚也才七八岁,都是小孩呢,楚太正君还故意把骑马说成骑了无数次,这妥妥就是跟儿子耍无赖了。
楚太正君如今打定了主意,反正楚向晚找不到好人家,也不需要在找了,他们自家就是最好的人家,他的儿子这么优秀,让楚向晚嫁给楚岁朝就是最好的归宿,开始变着花的耍赖,“你四哥小时候可是和你住过一个屋的,还搂着你睡过,身子也给你摸过了,你不会想不认账吧?”
楚岁朝依旧沉默,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怎么能算他摸了他四哥的身子……
“诶你倒是说话呀!”楚太正君现在心情已经变了,不似当初那样焦急,他也不用四处寻找好人家,唯一的任务就是说服楚岁朝,所以他也顾不上害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楚岁朝装着听不见,一言不发,任由楚太正君胡言乱语的耍赖。
楚太正君看儿子今天是不打算搭理他了,起身对楚岁朝说:“行了,今日该说的父亲都说完了,等父亲回去想想还能说什么,明日再来找你。”说完楚太正君带着长白和长松两个扬长而去,留下楚岁朝无奈的扶额。
楚太正君回府之后去看了楚向晚,他最近瘦的厉害,楚太正君心疼孩子,而且打算把楚向晚嫁给楚岁朝的事情,楚太正君还没有告诉他,想着等事情成了,得到楚岁朝点头同意之后在告诉楚向晚的,可现今看他这样楚太正君就忍不住了,他对楚向晚说:“向晚,你还想着定亲的人吗?”
楚太正君这么问也是他的私心,他有五个孩子,楚岁朝才是他的心尖子,把楚向晚嫁给楚岁朝这件事,对楚岁朝丝毫没有坏处,他才会如此坚持,可若是楚向晚心里还有别人,不用任何人反对,楚太正君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若是相比起来,其他四个孩子加一起也赶不上楚岁朝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一点丝毫不用怀疑,连同楚太师也是这样,单看楚岁朝的名字,就知道楚太师和楚太正君有多疼爱他,岁岁年年有今朝,这是楚太师和楚太正君对楚岁朝最大的期望,一生平安喜乐,生来高贵,活也高贵。
其实这些日子楚向晚才是过的最煎熬的人,他定亲的主君死了,他身份就变得非常尴尬,他的君父和父亲不打算送他到寺庙里,当然他自己也不想去,但他有心理准备,若是最后实在不行,那他也只能认命,不过若说他还想着定亲的主君,这就是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