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六点。
许清宸端正地跪坐在门厅中间,心中忐忑不安。
大约四点一刻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他主人施燃的电话,让他放下手头的工作马上回家准备迎接。
许清宸没想到施燃这次竟然压缩了行程提前回来了两天,心中一阵慌乱,但长期的专业训练还是让他迅速恢复了冷静,他将自己手头的工作迅速安排给下属,然后吩咐他们将资料文件分门别类地归好,才动身返程。
按照他的计算,施燃即使坐飞机返回,至少也要两个小时后才能到这。两个小时足够他准备好晚饭、放好洗澡水,顺便......“毁尸灭迹”了。
事情比他想的还要顺利,毕竟在吹毛求疵的主人日复一日的耐心“教导”下,在诸多细节上他已经习惯了不留痕迹。
五点半,他便收拾好了家里也收拾好了自己。许清宸一边乖巧地跪坐在长毛地毯上,一边脑内复盘,从最近的工作安排想到自己为迎接主人回家准备的是否妥帖,还不忘分心关注着门口的动静。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打开又关上,许清宸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便向前膝行两步,规规矩矩地朝来人磕了个头,俯身真诚地说道:“主人,欢迎您回家。”
施燃打量了一下四周熟悉的陈设,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椰香,又低头看了眼安好的奴隶,心情不错地开口:“起来伺候吧。”
许清宸连忙起身,亦步亦趋跟着施燃到了衣帽间。许清宸熟练地接过脱下的西装外套、帮忙解下领带和衬衫袖扣妥帖放好,正跪下要帮主人换鞋,却被施燃阻止。
“先不急。”施燃阻止了他的动作,还顺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是,主人。”许清宸刚刚便一直垂着眼跪着,此时在施燃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皱了皱眉,看不到主人的表情无疑加剧了他的忐忑。脸颊上还残留着主人摸过的触感,混杂着木质香的尾韵,更是把他的心湖搅得更是乱七八糟。
“晚饭做了什么?”
“做了咸rou菜饭,灶上正煨着椰子鸡汤,冰箱里还冰着杨梅和酸梅汤。”
“清宸吃过了吗?”施燃语气平静无波,也不知道是否满意。
“回主人...还没有。”许清宸总觉得今天的施燃格外不好说话,让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应对。
平心而论,许清宸有多害怕施燃吗,那倒是没有。作为主仆兼恋人相处多年,施燃虽然对他要求很高,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但是如果在不恰当的时候敷衍他,下场一定会很好看。
至于什么时候算是“不恰当”就见仁见智了。
眼下许清宸就敏锐地觉察到,这就是那个“不恰当的时候”。然而施燃一点暗示都不给,他自己都不知道要不要认?
施燃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不在这难为奴隶也难为自己,示意清宸帮他换鞋,却不忘先给了清宸一个预告:“先吃饭,吃完收拾好东西自己去惩戒室反省。”
清宸连忙叩头称“是”而后才起身跟上施燃,心中却仍旧焦灼,实在拿不准主人的意思。他跟主人约定好每次小别之后都要通过一些仪式感的行为来确认彼此的心意,可今天他总觉得主人不像是故意找茬,而像是真知道了什么,搞得他自己也有点心虚,他最近好像没犯什么大错误吧?Emmmm大概......
主人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也不觉得今天能有上桌的优待,所幸晚饭准备的不复杂,许清宸为施燃盛好菜饭和汤品便自觉跪坐在他身侧。这种情况算是平常,一般都要伺候主人吃完,等施燃去书房或者洗澡,许清宸才能抓紧时间把剩下的饭菜热一下吃掉,然后再去跟在施燃身边随侍。
只有有公事或者施燃心情很好的时候,才有可能破例让许清宸坐下一起吃饭。
对此施燃也曾经抱着小奴隶打趣道:“不肯跟我回老宅住的话,只能辛苦你自己了。”
而许清宸则宁愿自己辛苦一点也不想被别人围观他家主人时不时对他的各种恶趣味行径。
时间拨到现在。
施燃既然之前命令许清宸去反省,洗澡就不需要他跟着伺候了。不过许清宸还要吃饭和收拾厨房,因此等施燃披着浴袍带着水雾走到许清宸面前时,许清宸实在也没反省多久,甚至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的对策。
卧室与所谓的惩戒室联通,地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施燃便赤着脚走了过来。因为施燃要求他反省,许清宸便全身赤裸、保持着标准的跪姿。此时施燃进来坐到了中央的皮质沙发上,命令许清宸过来,许清宸才敢变换姿势朝主人爬去。
施燃许久没有出差超过十天,许清宸说不想他是假,现在爬到施燃脚边忍不住就俯下身吻上了主人的脚面。
他知道施燃一直喜欢他这种表达臣服的动作的,他也乐于取悦自己的主人,可正当许清宸想要把脚趾含进去的时候,施燃却抬脚踩在了奴隶胸口。
施燃抬起许清宸的下巴,将两根手指塞到奴隶嘴里随意的翻搅着,佯怒:“让你反省,是让你发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