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霞布满浅蓝色的天空,只有鸟儿在树上鸣叫。
天亮了,祁至迟缓地挪下床,坐在床头用手搓着自己的脸,似是睡了一觉依旧抵不住他的疲惫,更重要的是,身下这昨晚来不及去解决的——
他垂眸望了望自己仍然饱满的下面,径直地走进了卧室内的浴室。因为公司祁至埋头忙活三天昼夜不息地后,又听闻小区里的命案,难得昨日早归一次,换了身衣服就习惯地走到海傍上开始了夜跑,是真没想过还会碰到另一桩儿的事。
一只刚被丢弃的狗。
想到这里,祁至脑海里不知为何闪现了昨夜的那张漂亮的脸蛋儿,那副天赐般柔软的身躯,和那双不知为何充满了灰暗却让人挪不开神的眼睛。
其实他并不是个爱掺和“热闹”的人,无论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凶案,还是终究心灰意冷的投海自尽,都与他毫不相干。扣动他停下脚步的扳机是,年轻的男生却带着沧桑的背影,和他那引人瞩目无法忽视的狗奴跪姿,跪得很标准,乍一看以为是条狼狗想着走过去逗逗狗讨个乐子,走近去一看才发现怎么原来是个人呢。
洗过了澡,从浴室里出来,祁至穿着浴袍下楼来到餐厅,打开冰箱从里面掏出罐装咖啡配搭桌上剩的一些面包,开始边吃边喝边在手机上回复邮件,再瞟了下股市走向,最后才开始刷昨天闹得轰轰烈烈的那一单命案。
新闻稿里差不多都是一系列的文案,附带的照片却大相径庭。祁至眯起眼睛仔细地看,才看出了什么异样。
是昨晚那一只狗?怎么出现在了这些五花八门的命案现场照片上。祁至心道。
除此之外,这一摞摞照片里还藏匿着一些引人注目的东西——颈圈。不对,以他们的语言说是“狗圈”更为合适,受害人脖子上扣了一把带锁的皮项圈。
难怪平日总是如荼如火的社群昨天忽然都鸦雀无声。祁至轻轻喝了口咖啡。
关于是次命案,虽然是发生在自家附近且严重程度已经达到了市县级,但里内的详情吧其实祁至没有多大的兴趣去了解更多,没有同城揖凶那种使命感,他倒也不是大仁大义的人,不能说是黑道世家不过多少还是沾了点边,非要说的话继续让他关注下去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些奇怪的好奇心理。
祁至继续慵懒地刷着,顺带点开了几张照片时,在同一张照片上停留了少顷。
案件的震撼程度足以让好几个报道都在附带相片上打了码,据新闻描述,受害者身中多刀,遇害前有过激烈的性行为,遇难后被平放在用血ye所描绘出的“锁”型符号上,外围以一个大血圈包裹住,就像是“鲜血的祭祀阵式”。附近处还有个同样用了鲜血书写的名,Candy,听上去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是个宠物名。除外,受害人十指紧扣,手中被硬塞了一朵带着刺却已经枯萎了很久的玫瑰,意味不明的还有,他颈上的项圈除了被锁住了还连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子,铁链的尾部被拴在了码头系船柱上。
这并不是第一个举世瞩目的骇人命案,早在二十年前,也出现过类似的惨杀案,一个凶手残忍地杀害了一个父亲,却放过了当时同在现场那位年轻父亲的孩子,据闻是因为父亲不要脸地向凶手求情那孩子才得到恶魔的赦免,才有如今的安然无事。
后来陆陆续续地又出现几宗无解命案,渐渐演变成如今的连续杀人案,同样地闻风丧胆,但与这一次的作案手法却不完全一致。到底是凶手改变了方式,还是同样贪婪的人们构造的模仿作案,反正,都不会是件好事。
此时,祁至隐约听见自己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另一台手机似乎响了一声,于是他走过去点开一看,如预想的收到了一条私信,是某个sub发过来的一条见面邀约。
看了一眼时间,很快,祁至大致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便起身赴约。
大学的洗手间可谓是一个很适合调教的地方——地大,人流不定性,拥有不错的隐蔽性,同时,曝光性也非常不错。
按说过的,祁至来了后直接走进最左边的厕格,里面是一条已经自觉脱好了裤子的狗在恭候他的来临,顶着微微泛着红肿的左脸和右脸,脸上的掌印清晰可见。
是祁至要求的,要他在来之前想想该做点什么,作为在假日打扰了他的代价。
事实上祁至不抗拒狗崽子们主动寻找自己约调,只是不控那些会临阵退缩的狗,约他可以但在约前先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连对视一眼的胆量都没又何必浪费双方的时间?真想与他相约自己先努力想想怎么讨好,这也是一个相当好的助兴前缀,毕竟没有dom是不喜欢脸上带掌痕的sub,顺便还能让双方尽早地进入到角色。
祁至看对方脸上的巴掌印,笑着道:“自己对自己下手倒是知道狠?”
“主人,贱狗真知错了。”男生看祁至根本没生气,便偷偷往前蹭了蹭祁至的腿,然后斜着眸子去盯祁至被裤子拉链挡得严丝合缝的地方,问:“您能不能……”
“晚了,”祁至伸手捏了捏对方的下巴,“可怜小狗错过了吃nai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