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势如何?”方才看见了叶一勉,又见伤口上了药,想必对方帮他诊治过。心中虽郁结不满,但又忧心方十雨的伤势,还是开了口。
“背上剑伤重的深约1寸,方才流血不止,现下已经止住。青紫色肿起处是棍棒所致,骨头或有碎裂,是否伤及五脏六腑尚不明确。可能是伤势较重,方兄有些意识不清,需要等他清醒一些才能进一步诊治。”叶一勉行了行礼,将伤情禀报穆王。心中也有些惊异,穆王与方十雨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亲自过来询问伤情。
“能否移动伤患?”他要带回府里亲自照顾。
叶一勉略一沉yin:“现下血已经止住了,动作小心些应该没问题。”
“来人!把方公子抬回王府,动作轻些,若是他伤口裂开,本王为你们是问!”左辞风对着门口说道,不多时就有四人抬着一块铺了几层软垫的板子进来,正准备放下板子。
“不要动他!”林子尧挡在床前,“他现下肝肺受损,已有肝腹水,不可妄动。今晚应该会发高热,需要小心应对,否则怕熬不过今晚。”
“你是谁?”左辞风方才来不及打探此人的情况,见人站了出来还说得如此严重,心中有些不安。
“他救了我。我……也是大夫。”林子尧低下头轻声说道。
“这叶一勉可是太医,他说可以移动。”左辞风有些不信,区区无名之辈怎可与我朝太医相比。更何况他记得报信之人说,方十雨救的可是个娈童。
叶一勉也不信,连忙上前将方十雨侧抬起,压了压他的腹部,又细细地把了脉。
林子尧眼神坚定地看着左辞风,表情冷然:“过了今晚,随你们如何安排。但今晚之前都不能动他,除非我死!”
左辞风眼神一震,此人竟如此笃定,甚至愿意堵上性命!又转头看了看忙活着的叶一勉。
叶一勉脸色发白:“禀王爷,腹部的确有积水,恐怕内脏有受损。下官有罪,方才没有注意到。”
左辞风冷哼一声,扫了两人一眼:“你二人快快救治,若方十雨有闪失,本王唯你们是问!”
“请王爷出去等候。”方才把脉之时,林子尧感觉到噬心蛊变弱了,想起上回方十雨说他或有解法,今晚或可一试。但他不能让其他人在场。
“本王在此坐着,不会打扰你们,你们安心就诊便是。”左辞风在林子尧方才搬过来的椅子上坐着,表情有些不满,他要看着人才安心。
“在下治疗手法不同寻常,不便有人在旁,稍有分神便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还是请王爷,以及其他人在外等候。”说着,林子尧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掏出扎紧的布包和好些瓷瓶。
没有人动。林子尧忍不住一怒:“救治晚了伤的是病患的性命!请各位速速出去!”
没想到下午还被欺负的人还有这般气势,左辞风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其他人见状也都拿着东西出去了。
见人往外走,林子尧松了一口气:“夜间,病患可能会因为疼痛叫唤,这是正常的,没有我同意,任何人都不可以闯进来。”
叶一勉还立在床前,林子尧扬了扬下巴:“你也出去。”
“啊?我也要一同救治方兄。”叶一勉不依,方才的失误让他心有不甘,也很好奇对方的救治手法,更加不想出去了。
“不行。”干脆利落地被拒绝了,又收获一枚眼刀,叶一勉悻悻地搓了搓手转身离去。
“对了,我需要些东西,请叶太医帮忙准备。”林子尧说着,拿出一张纸便开始写。
遇见一个方十雨辩毒比我厉害就算了,怎么又来一个医术比我厉害的?区区太医只能做跑腿的,叶一勉受了巨大的打击,拿着对方塞过来的纸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把门关上。”
“哎!”叹了口气,叶一勉回过头,用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轻轻地关上了门。
出门就见左辞风在审问将军夫人:“因嫉妒争宠,将无辜之人伤至性命垂危,陈小月你可知罪?”
不久前还嚣张跋扈的陈小月此时气势全无,颓然地倒在地上,身上的肥rou由于惊恐而微微抖动着:“妾身只是想……唔……想教训教训府上的娈童,是那贱……那方公子自己冲上来的,这只是……只是妾身无心之失,请……请王爷恕罪!”说罢,还看了看旁边的高奕。
竟然还想骂方十雨,左辞风怒了。手一拍门廊上的柱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踏出一步正准备开口的高奕。
高奕顿了顿,心一横跪了下来:“王爷,罪臣……”,话还没说完,就被左辞风不耐地打断了。
“本王时常耳闻夫人的事迹,又听说高将军多有纵容。本王不以为意,毕竟高将军在军中一向宽严有度、公正无私。没想到今日一见,传闻竟是真的,本王十分失望!”高奕头压得更低:“是在下管教无方,请王爷治罪!”
左辞风冷眼看着高奕:“请高将军好生自省。”随后看向一旁的梁武:“将陈小月送至衙门,由官府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