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周末,谢昀霄被他弟怼着补作业,高三请一天假,就攒了好几套模拟卷,谢昀霄除了吃饭就是做题和复习,但一想起昨天谢雨霁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心就像只小团雀愉快的要飞起来。
谢雨霁坐在他旁边写作业,自然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谢昀霄忍不住偷偷看他,那唯一对自己露出过高chao表情的脸,现在因为一道数学题而有些严肃,一派正经禁欲的样子。
谢昀霄食髓知味,越发心痒难耐,轻轻咬了下舌头,强行把注意力拉回来。
昨晚就像是处男第一次的绮梦,意外的快感,意外的泄密或萌芽。第一次发现,由另一个人传来的体温、喘息、眼神,轻易就能催发人的本能,那些本来计划好的情绪表达,在大脑和神经中难以自持,四肢百骸像过了电一样,酥酥麻麻令人发抖,愉悦又上瘾。
谢雨霁察觉到停留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不明显但叫人忽略不了,如果是以往谢雨霁一定会用眼神警告回去,但他即便已经找到了正当缘由,但心里的别扭并不容易消除,或许因为年纪太小,他还不能判断这种违和的心虚源于什么,只能装作不动声色地继续盯着那串数学符号——自我反省。
谢昀霄养了这几天,状态已经恢复了,脸上的淤青也已经见消。周一谢昀霄起了个大早,给姥爷安排好早点,又贴心地端着豆浆油条送到床边,叫谢雨霁起床。
谢昀霄Jing神出奇的好,路上谢雨霁看到他春风满面的样子,有些担心,谢昀霄和蒋裕城的事不知道被传成了什么样子,而且不知道那群人还会不会来找麻烦。谢雨霁不自觉地咬着嘴唇思考,似乎最保险的就是跟学校反应了,即使妈妈知道了,这件事或许可以更好地解决。
谢昀霄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猜出他在想什么,谢雨霁从小就是个靠谱的,什么事都会考虑得周全,努力让所有人满意。
“你放心,如果遇到麻烦,我会告诉你。”说着谢昀霄露出一个令人放心的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稚气未脱。
我会想办法解决,不让你担心。
当然,这样的话不能说给他弟弟听,只有依赖谢雨霁,才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
“你知道就好。”谢雨霁眉头松了一些,“如果那些人还来找茬,你不能硬刚,保护好自己。”说着指了指谢昀霄的脸,他知道谢昀霄在意那里。
谢昀霄满嘴答应着,恣意享受着来自谢雨霁的关心和接触。
这个机会必须好好把握住。
一整个天除了班上个别隐晦的好奇,谢昀霄没什么大碍,而他向来会收到各种各样的关注,懒得琢磨或躲避,不论好坏,一概照收。
有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听说传闻吓了一跳,谢昀霄才知道说的是蒋裕城带了一群人在厕所里要轮jian自己。虽说当时蒋裕城确实打算扒了自己,扬言要给自己开苞,就形势看来,看上去也像是轮jian未遂,合理。如果是这样,闹起来的话可就更大了。
下午社团课还好巧不巧遇到了上次跟着蒋裕城的一个寸头,倒是没看到姓蒋的,不知道上次那一下,有没有把他抓废了,现在想起来除了恶心的触感,就剩他那杀猪般的叫声了。
废了就废了吧,反正也是个人渣。
那寸头这次一个人,势单力薄只敢远远地瞪人,谢昀霄觉得好笑,直接走了过去,反倒把那人吓得退了退。
“你又搞什么?”寸头一脸警觉。
“就想问问,你们班人知道你是强jian犯的事吗?”
寸头不等他继续往下说,连忙否认道:“你放什么屁!你自己犯贱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边说还一边留意周围,怕是被人听到。
谢昀霄看这场面心里反觉得有趣,胳膊抱在胸前向下睨着这人:“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有人证,应该还不止一个,我会向学校反应,你们在厕所里先是要轮jian周池,后来要轮jian我。”
谢昀霄活学活用,义正辞严地说自己差点被轮jian,不过想起当时的情形,万一时机不对说不定真的……谢昀霄努力把鸡皮疙瘩压下去,说实话,那时的确被姓蒋的吓到了。
虽说和自己也有那么点关系…吧。
寸头本就矮他一截,听了这话气势更是撑不起来,脸上却是装得强硬,反击道:“周池?那个sao货?老子才没胃口!你也少来坑老子,你他妈自己心里清楚,蒋裕城为什么要干你,死变态。”说完就要走人。
谢昀霄也不急着反驳他的污言秽语,只慢悠悠地说:“那看看学校为了平息事态怎么处理吧,不说你们打人,蒋裕城强jian未遂,肯定是要开除了,说不定要坐牢?你么?还加上那几个“猥亵”的,我都记得呢。”谢昀霄故意说得掷地有声。
“你妈的……”寸头语塞,如今传闻越传越离谱,开始还只是蒋谢二人耐不住寂寞在学校里啪啪啪,后来一个学生会的打包票说是蒋裕城强jian,现在竟然是搭上自己要轮jian他!妈的感情这死变态是个小白兔呗!
谢昀霄看出寸头的色厉内荏,明白这事解决不能太强硬,不然把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