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不算愉快的见面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葛元卓,偏偏在自己要离宫之前……
别朝一直不太喜欢葛元卓的原因,除了葛元卓从第一次见他便几次为难之外,还有葛元卓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总是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话总要让人去猜测他的本意。
就如同现在,葛元卓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脸上挂着的笑容却并不代表着他高兴,或许是察觉出别朝的防备,葛元卓连那点伪装的善意也不愿意显露了。
脸上虚假的笑容一点点在别朝面前收敛起来。
“别朝,我听说你要离宫。”
葛元卓语气低沉,说到别朝要离宫时,脸色rou眼可见Yin沉下来。
像他们这样的内侍到了年纪能出宫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什么时候出宫却并不会大张旗鼓让人知晓,更何况葛元卓是侍卫,他不应该会知道内侍的事情。
别朝抿了抿唇,无论葛元卓是如何得知自己离宫的消息,这都是事实。
“嘶!”
葛元卓突然暴怒,一把抓住别朝的头发将人拉了起来。
别朝下意识伸手去推搡葛元卓,脸上也出现痛苦的表情,只是他手上那点软绵绵的力道怎么可能推动练武的葛元卓,不仅没有推开,反而被葛元卓强硬拽到了怀里。
“被人cao烂的婊子……”葛元卓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在别朝耳边说出了这么一句,别朝心里一沉,立刻便想到了赤烈。
两人的关系一直是个秘密,葛元卓、是发现了吗……
“下次要做,记得把窗户也关好,在我面前装矜持,转头就一脸yIn荡的模样敞开腿给人cao……”葛元卓越说越是气愤,别朝没想到数月前在窗户那里偷看的居然会是葛元卓。
然而葛元卓的努力在他看来有些莫名其妙,就算他与赤烈不清不楚,又碍着他葛元卓什么事了?
“碍着我、什么事了?”
葛元卓Yin沉的话语刚落,别朝才发现自己居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这好像彻底激怒了葛元卓,他松开了别朝的头发,改而掐住了他的脖子。
窒息感很快袭来,别朝双手又抓又挠,在葛元卓的手臂上留下明显的抓痕,然而那点些微的刺痛根本无法阻止葛元卓的施暴。
别朝的眼眶里全是泪水,眼白也出现血丝,为了呼吸他不得不张嘴喘息,即使这样能够呼吸到的空气也越来越少,葛元卓冷眼看着别朝的挣扎越来越小。
有那么一刻,他想着就这样将别朝掐死,这样他就永远属于自己,然而他想要的是一个鲜活的别朝,而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咳咳咳……”被丢在地上的别朝捂着喉咙拼命的咳嗽起来,他是当真差点被葛元卓掐死。
被放开后,别朝急切地呼吸着,脖子上一圈可怕的乌青刺痛了葛元卓的眼睛,他闭了闭眼睛,拂袖离开了这里,在他离开后很久,别朝都蜷缩着躺在地面上,对于落到Yin晴不定的葛元卓手里,感到无比的恐惧。
每日葛元卓都会来这里看他,看着他惧怕的表情又会生气的离开,葛元卓离开后别朝也没有放弃在房间里找寻出路,只是这个房间虽然东西一应俱全,却找不到门窗的位置。
哪怕他记下葛元卓离开时开过的门,摸到跟前也找不到从里面打开的办法。
如此被困了一周,别朝心里一天比一天着急,葛元卓的举动也变得奇怪起来,别朝开始疯狂在屋里找寻出去的方法,别朝的异常也没有瞒过葛元卓。
但是他一点也不担心别朝从密室逃离,这是他为别朝专门设下的房间,除了他没人知道钥匙在哪里。
别朝失踪了。
赤烈是在别朝失踪第二日得出了这样的结果,第二日他休沐,久等别朝不至,他心里不安便偷偷潜去别朝的住处,房间里空空荡荡。
床榻之上却是凌乱不堪,被子一半搭在床上另一半落在地上,赤烈看了一眼便觉不好,然而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封地,加上老皇帝一旁虎视眈眈,他有些捉襟见肘。
“主子,这是回信。”
赤烈将手下全部派出,反馈回的消息并不好,虽然在皇宫中布了眼线,依然没有别朝的下落,他将许致叫到居所,附耳交待他一些事情。
许致表情严肃,接过赤烈递来的东西,等到他再回来,已经带回了赤烈需要的东西。
赤烈从许致手里接过回信,展开看了一遍,就着烛火将信烧了干净。
还有一周便到他离宫的时间,自己是一定要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尚食局,别朝能感觉到葛元卓情绪变得糟糕,别朝数着日子等着那一天。
离出宫时间还有两日,房门被突然打开,别朝已有两日未曾见过葛元卓,他以为这场飞来横祸会如同开始那样莫名的结束。
然而看着一步一步逼近过来的葛元卓,别朝双手撑在床榻上,挪动着屁股往后退,一直到背后抵在墙壁之上,葛元卓已经膝跪上床榻,并且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别朝瞳孔惊惧地缩了缩,拼命想要将自己的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