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铖元,在铲除属下之后,他确实得到了属下的未婚虫的欢心,嫁到陈清郡来了。”
原来又是一顶大大的绿帽,难怪孤峻会记着那只卑鄙小虫的消息,孤陶儿心里想着,就听见孤峻依旧口吻沉稳,彷佛不算什么大事般说,“后来他查明属下被发到蝮家当雌奴后,还带着雄主来作客,耀武扬威了一番,所以属下知道他的下落。”
“嘶嘶!”孤陶儿的尾巴炸毛地竖起来,恨不得立即把铖元咬碎,“他来过作客,我见过他吗?”
“没有,那时您还没有出生。”孤峻忙着安慰气得胸口起伏的小雄子,不知不觉就把那点伤感丢掉了。
翌日,两虫做好了打恶战的准备,去拜访铖元的雄主家,也就是孤峻四十年前的情虫,姓虯。
开门的是雌君,虯主母。双方坐下来开门见山的谈,然后事情就来了个峰回路转,难啃的骨头变成送到手的棉花糖。
虯主母:“很好,贬他当虫彘最适合了。”
孤陶儿、孤峻:“?”
虯主母冷笑,“这样的手段他能成功一次,难道不会有第二次吗?只是这次他被我揭穿了,我正好欠证据让雄主把他赶出家门,有你们当参考虫就万无一失了,这样我们彼此的问题都能立即解决。”
常年走河边,哪有鞋不shi,孤峻自问没有滥情到替推他进火海的战友觉得唏嘘。
孤陶儿看着这位虯主母,觉得他和记忆中的蝮主母差不多,少了雌侍的yIn荡媚态,多了正宫的威严。只见他命亚雌把铖元拖出来,丢到孤陶儿面前。
“你要是想亲自惩罚他,可以现在就收他为雌奴。”
孤陶儿低头看着像团烂布瑟瑟发抖的铖元,想起孤峻在蝮家锁在墙上生不如死的日子,一股报复的欲望涌上心头。
他握紧拳头,“我要收他为奴。”
虯主母的权利很大,几句话决定了铖元的下场。送客时,他隐晦地提醒孤峻,参考供词书面提交就好,就不必再见旧情虫了。
孤峻已经找到爱护自己的雄主,自然是……不必见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因为家贫没有性刑具,加上孤陶儿心性善良,只在墙角画了个极小的范围,踢铖元进去跪着。
孤峻进厨房做晚餐,怕他触景伤情的小雄崽屁颠屁颠地跟进去,于是伤痕累累地跪在角落的铖元便显得相当委屈、可怜。
他与孤峻那种冷硬固执的臭虫不同,十分懂得审时度势,假装无辜以获得更多怜爱。
他在孤陶儿和孤峻温馨而节俭地吃着虫羮,气氛最轻松的时候轻轻开口,“雄主……”
孤陶儿画给他的角落很小,铖元刻意把脚根往内折,让脚踝处积蓄一圈紫红瘀痕,手捂住腹部最严重的血洞,由九节鞭抽出来的斑驳伤痕则毫不遮掩,他的额头还滴着血,目光并无怨怼和愤恨,只有就近木然的亮光,好像孤陶儿是他最后一根稻草。
铖元彷佛不堪重负,踉跄跌宕地跪前了一小步。
他相信,在自己的Jing心设计下,这只心软的小雄子肯定会选择信他。
想到能一步步再次摧毁孤峻得来不易的家,铖元心底甚至划过一丝扭曲的刺激感。
孤峻仔细为孤陶儿擦拭嘴巴,他能坐在离雄主最近的位置,一切都由他侍候,满足欣喜的气息几乎要溢出来,温声对小雄子说,“陶儿少主,雌奴铖元犯禁,未经准许私自说话,请容属下去处理。”
孤陶儿咬着匙子,眨眼灵动地表示了“你快去你快去不用管我”的大度。
孤峻失笑,转过头,脸上只剩厚厚冰霜,森冷无温,大步走向角落。
铖元悄悄冷笑,你选这招来拦我吗,好啊,论心计,我能玩死十个你。
孤峻重重一巴掌刮在铖元脸上,前先锋营首领杀敌的臂力有多大,他不屑遮掩,“啪!”铖元整只虫飞跌出来,身上的血拖到三米外,倒在地上咳血不止,半边脸颊立即肿成猪头。
孤峻声如寒霜,“跪回来。”
铖元又狼狈又顺从地跪回去,眼底的惧怕和不解真实得让虫不禁去想,当年的事是不是有误会,铖元是不是没有陷害孤峻,现在大家同为雌奴,孤峻是不是太仗势欺虫……
孤陶儿果然出声了,“孤峻。”
孤峻立即回头,只见小雄子捧着虫羮不肯放手,边上楼边说,“我在床上等你。”
这摆明是在说“我什么都不会看见”了。孤峻无奈发笑,难道陶儿少主以为对自己来说,折磨这玩儿会比侍候雄主更重要吗?
孤陶儿上楼后,孤峻无意再对铖元做什么或说什么,反倒是铖元,那浓烈刻骨的嫉恨立即像岩浆一样爆发出来。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如今孤峻有多么受宠爱!
在虫族,雄虫生活条件差不是问题,没有雌虫会嫌弃这点。就连陈少这样炙手可热的雌虫,观念都是靠他来养活雄主,令雄主的生活逐点变好,这才是最大的幸福。
获得雄主的爱,就是雌虫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