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全黑的nai狗从门里蹿出来,咬住苏一航的裤腿不放,嘴里发出呜呜呜的低鸣。
“嘿!别咬我裤子!小布丁!来来来,给你的!”苏一航赶紧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炸鸡腿扔在狗盆里。
哐当一声,小布丁立刻撒嘴,追随着rou香直奔狗盘,一张毛茸茸的脸埋在盘子里大口撕咬,边吃还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看来是饿坏了。
苏一航伸着懒腰,瘫坐在皮椅上。椅子上的黑皮如斑驳的墙面,掉落得差不多了,露出米色的内里,扶手都被磨得油光锃亮,像包浆了似的。
他一手撑着脸颊,疲惫地盯着狼吞虎咽的nai狗,随之响起一声冗长的叹气——总觉得上了条不易脱身的贼船。胯下仍然隐隐作痛的男根无时无刻让他想起墨森帮他口交时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硬,正常来说只会后背冒冷汗,别说硬了,半勃都难。
窗外响起警车的鸣笛声,苏一航扭头看了眼,又是一声叹气。
自从搬进这间破公寓后,屋里唯一的一扇窗户他只开过一次,窗外对面不到半米的距离就是墙,墙边堆满了垃圾桶,一年四季飘着恶臭,特别是夏天,犹如置身化粪池,窗户的缝隙被他用强力胶粘了一遍,屋里才没异味。
这个街区不但脏乱差,还充满了暴力和色情,也是着名的双性红灯区,住的都是从事rou体交易的双性人。
在X国,双性人两级分化极其严重,少数人站在金子塔最闪亮的顶端,大多身份卑贱,被当成性奴也不为过。所以在大多数人眼里,双性人不lun不类,还带坏了社会风气,遭人唾弃。
要不是租金便宜,苏一航也不会搬来这里。参加“掰弯直男”比赛前,他已经窘迫到上厕所小便冲大便的地步,只为省那么点水费。
今晚的“颁奖典礼”,他只拿到了一张写着鸟语根本看不懂的证书,钱还没到手,心也一直悬着,真怕到头来浪费了那么多子弹,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他的房东参加过这个比赛,还拿过第一,钱一分不少,房东是个清秀的小伙子,人看起来也老实,应该不会唬人。苏一航也是从房东那里听说这个游戏的。
“妈的,好冷!”
苏一航啃起鸡腿,见吃饱的nai狗已经蜷缩成一个毛球在呼呼大睡了,今晚不管是大厅还是套房内都摆满了美酒佳肴,可他根本没机会品尝,只被墨森投喂了一片薄如纸片的火腿——可惜了,早知带些打包盒去。
“阿嚏!”苏一航冷得打了个喷嚏,赶紧披上一条毯子,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墨森——更是冷得打了个哆嗦。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如此俊美又恐怖的男人?还完全看不出年龄,你说他20岁有人信,200岁也有人信,因为当他盯着猎物时,从眼底泛起的Yin冷和炙热活像沉睡了数百年后刚苏醒的吸血鬼,渴望被鲜血灌溉。
“Cao,老子不会被他盯上了吧……”苏一航自言自语,忐忑不安地嚼碎了嘴里的鸡骨头。
墨森确实盯上他了。
当他离开后,墨森叼着烟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苏一航走出酒店的背影——他很久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征服一个男人了。
貌似发现了特别钟意的人,所以一切从长计议,他没有一下子把他吃干抹净,而是想要仔细品尝整个过程。
当他仍在回味着苏一航男根的滋味时,张柏君敲门进来了,他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等待墨森开口。
缓缓吐出一口烟后,墨森才转身问道:“什么事?”
“派对已经结束了,但是温少钧还是不肯走,现在喝醉了在大厅闹事。”
墨森坐下,整个身体慵懒地陷入柔软的沙发里,他按灭烟头,略带疲惫地问:“保安呢?”
“保安制止了好几次了,都被他用酒瓶抡破了脑袋,现在没人敢动他。”
“让他来见我。”
张柏君听见这话心中一顿。自从游戏正式拉开帷幕后,温少钧几乎每个月都参加,得过一次冠军,上过一晚墨森的床,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天天嚷着要见墨森,墨森却闭门不见,每个月末他都会在派对结束前闹事,试图用这种幼稚的行为故意激怒墨森,可墨森完全无动于衷,只让张柏君出面解决。
可是,令张柏君疑惑的是今晚冠军——苏一航不但没有留下过夜,墨森还主动和旧欢相见,实在是太异常了。
这个游戏墨森早就玩腻了,如今更像他的选妃竞赛,几乎每个冠军都会被他宠爱一晚,有时征服一个长着抗拒女xue的男人远比征服单纯的直男有趣多了。
“还愣着干嘛?”墨森瞪了一眼张柏君。
“抱歉!我马上带他过来!”张柏君立刻回过神来,匆匆离开。五分钟后,一身酒气的温少钧出现在墨森面前。
墨森远远睨视他,轻咬着弯曲的食指骨节,细细品味醉酒的男人。
“墨总!”温少钧急红了眼,像挣脱项圈的野狗一样冲过去,但马上被另一条狗——张柏君拦住了,“Cao!你他妈给我让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