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葳很震惊,她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她是在钓鱼执法呢?
如果她是在钓鱼执法,我要是现在就承认,那是不是显得我很蠢。
可如果她是真的知道,那我不承认,她是不是会更生气。
想到那场景,郑葳不禁打了个冷战,孙晴天肯定会当场暴走。
郑葳默默在想,她到底知不知道。
按理说,没有根据的话,孙晴天不会乱说。
有的放矢才是她的性格,没有切实的证据,她是不会说这种话。
就比如说今天她看见薯塔,还从刘叔的口中得知那薯塔是她做的,让她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而现在她说自己身份另有玄机,那笃定的口气,仿佛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而郑葳自认为自己在孙晴天面前没有什么能暴露身份的地方,孙晴天和祁元潜不一样。
郑葳每日跟祁元潜共同生活,总会在不自觉中暴露一些事情。
加之祁元潜又一群神出鬼没的属下,能够到处替他打探情报。
郑葳在跟祁元潜摊开之后,问过为什么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究竟是哪里漏了馅。
祁元潜说的那几点,郑葳自己回想,很小的几个点。
这几点连在一起,才能不确定的猜到她的身份。
不是自己暴露,那就有两种可能:要么可能是祁元潜告诉她的,要么是孙晴天根据她上辈子的经历知道的。
郑葳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祁元潜主动告诉她的可能性不大,祁元潜不是那种跟人说这种事情的性子。他性格谨慎,即便孙晴天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算是她的属下,他也不会跟她说这种事情。
即便是祁元潜的亲信都不知道,祁元潜身边知道的只有宇文允一个人。
不能保证孙晴天现在愿意跟他们往一块使劲,就算现在愿意,也不能保证以后。
他不会轻易往外边说。
唯一的可能性,就只剩下孙晴天根据上辈子的经历,猜到她或者郑章的身份,从一个人的身份推测到另一人。
即便有这种可能,郑葳觉得孙晴天上辈子应该没有见过她,不然在两人刚见面的时候,就能认出她。
郑葳也不觉得孙晴天上辈子见过郑章,如果见过她也应该当场能认出来。
郑章两年前到现在没有什么变化,没道理两年前没认出来,现在认出来了。
郑葳跟他天天生活在一起,每天都有微小的变化,每天都不觉得有任何的变化。
认真分析一番,孙晴天肯定知道她的身份。
至于如何得知,郑葳对这问题很是不解。
既然她已经知道,郑葳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郑葳表现的很骄傲,“想不到吧,我还是个公主!”
孙晴天不客气的说道:“可惜现在不是了,你们家的皇位转了好几轮,都不知道转到了谁身上。”
怎么能这么说呢,“现在的皇帝那也是我亲叔叔,嫡亲嫡亲的叔叔。”
“你狠搞笑唉,你叔叔知道你在哪里吗,你亲叔叔上位,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处?”
扎心了老铁。
郑葳没有再继续这话题。
她把脸怼到孙晴天面前,这是一张即便没有美图滤镜,哪怕靠人眼直视,都没有任何瑕疵的脸,“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孙晴天的手在在她脸上戳了戳,谁能想象这面部状态没有擦底妆,“你想知道?”
郑葳那巴掌脸用力的点了点,“想。”
“那我勉为其难告诉你。”
孙晴天一双眼睛最出彩,上挑的凤眼清冷又凌厉,此刻却充满了温柔,“当然是因为我这个人天生丽质、冰雪聪明。”
郑葳听她的语气就觉得有哪里不对,果不其然,说得没一句正经话。
孙晴天也想不到,自己的嘴好像开过光,她刚在心里吐槽了没多久。
就在年前的时候,圣上也就是郑葳的亲叔叔,下发了一道圣旨,封郑章做燕王,兼任兖州牧加兖州刺史。
这圣旨的大意是,我那没用的弟弟郑王,不忠不悌,犯上作乱,害死我的皇帝大哥,不仅如此还纵容他的亲信把朝堂给搅和的乱糟糟,百姓们都民不聊生。郑王这混球,上对不起文治武功的列祖列宗,下对不起供养他的百姓们。
我这个人,正义感爆棚,看到这场面,没办法无动于衷,于是就随便组建了一支队伍讨伐,没想到他这个人不受上天眷顾,我轻易地就成功了。
这下我终于为我大哥报了仇,只是可怜我的侄儿侄女们,被混球郑王所害。只是我前几天听说,我的七侄儿和二侄女流落兖州。天可怜我们老郑家,不仅让我的侄儿有出息,还让他亲手为父亲报了仇。处理了康建捷和陶飞平这两个朝廷的叛臣。
我这个当叔的甚是欣慰,现在你已经长大,可以为国尽力。我这个当叔叔的也得有点表示,现在给你一个职位,让你继续忠君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