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刺激地岱王他忙收回手,用另外一只手不断揉着被商砚酒杯砸到的地方。
口里还骂道:“老七!你疯了?一个妾而已,看看都不行?”
“再敢靠近她,这双手,就别要了。”商砚说。
岱王身子不由打了个寒颤,他听出来了,商砚不是在开玩笑。
“她……她不就是一个贱……”岱王搓着手,多看了芸姜一眼,对方依旧淡定地坐在那儿,只是眼睛弯弯,亮晶晶的,像夜晚天上的弯月。
“不就是一个长得有些好看的贱……”
一道冷眼扫来,堵住了岱王后面要说的话,商砚的眼神直让他心里发毛。
“知……知道了……”
“老七你别……别生气。”
岱王是个识趣的,结巴着回了一句,便悄悄躲到了一旁离得商砚远远的。
他可不敢惹这个煞神。
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有些凝重。
太后叹了口气,将刚端起的酒杯又放回了原地。
这个小动作没逃过高晚晚的眼睛,她犹豫片刻,忽地出声:“太后,其实臣妾的父亲也给太后准备了些贺礼,太后若不嫌弃,不妨先看看?”
“哦?”柳氏眼睛一亮,赞许地看了高晚晚一眼,“快让哀家瞧瞧,高家送的,也必不是凡品吧。”
得了柳氏的肯定,高晚晚便朝着底下的高守财点了点头。
高守财站出来,行完跪拜礼后,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承蒙太后看得起,草民给太后准备的,是一樽……”
琉璃玉佛四个字还没出口,身旁跟着的小厮便将盒子打开了。
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高守财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憋了下去。
只因为盒子里,摆的根本就是不是什么琉璃玉佛,而是一匹如烟霞般华丽隽美的锦纱。
“……这……”
在一旁一直等着这一刻的姜漓勾了勾唇角。
虽然来的晚了些,好在也赶上时候了。
商砚窥了姜漓一眼,见她心情愉悦,也不多问,只跟着弯起了唇角,继续看着眼前的场面。
“这……莫非就是烟霞锦?”
是个女声,还颇为激动。
能参加太后寿宴的女子,都是有些见识的,烟霞锦曾一度受京城贵女吹捧,此刻若认不出来,未免会显得自己没见识。
“如烟、似雾,当真是烟霞锦啊!”
“你们瞧,太阳光底下,还有别的颜色呢。”
“高家已经能织出烟霞锦了么?”
……
高守财也不知该作何解释,接受到高晚晚疑问的目光,高守财心里一阵疑惑。
琉璃玉佛怎么会变成烟霞锦的,他也不知道啊!
柳氏瞧着底下那群人开始窃窃私语,脸上神情均有些兴奋,显然因为烟霞锦的出现,让他们将方才的事情暂时抛却到了脑后。
柳氏定下心来:“果真是烟霞锦么?快呈上来让哀家瞧瞧。”
高守财只好认命地将盒子呈上去,柳氏伸出手,用指腹抚了一下烟霞锦表面,喟叹出声:“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哀家已经好久没穿过烟霞锦做的衣裳了,这个贺礼,哀家很满意。”
柳氏的认可,让底下那群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些,纷纷高昂着头,想多看烟霞锦两眼。
好像,已经没人再小声议论方才的事了。
对于一匹布就能产生这般大的影响,柳氏感慨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转而又道:“看来今年夏日,皇宫的夏衣裁做,还得非你高家莫属啊。”
高晚晚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转过头,小心试探地问着:“咱们皇宫的衣裳,不是一直都是由皇商制作的么?难道太后您的意思是……”
“这还用说,高家既能产出烟霞锦,自然能堪任皇商之位。”
高晚晚忙弯下身,语气激动:“谢太后。”
高守财还在细想这“烟霞锦”哪来的,但听到“皇商”二字后,眼睛也跟着亮起,忙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谢太后恩典!”
“但是,哀家有一个要求。”
“太后您吩咐。”
“必须要用这烟霞锦做夏衣。”
“这……”高守财有些犹疑,高晚晚却已经先一步答应了,“谨遵太后吩咐,高家一定竭尽全力。”
柳氏满意地点了点头,虚抬了下手,让两人起身。
随后,又有不少人上前进献贺礼,可风头,却根本盖不过高家送上的那匹烟霞锦。
见场面已经开始热络,柳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以有些乏了为由,便让柳盈盈扶她下去稍稍歇息。
……
姜漓见此,也以不胜酒力,要去花园走走为借口,暂时离了正厅。
商砚本想跟着姜漓一起去,姜漓却不让他跟来。
“王爷,今日可是太后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