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达灵魂的恐惧,那群后辈们不知何时已经全部倒在地上。
大脑一片混乱。
那双黑眼睛微微歪曲着嘴角轻笑着说了声谢谢,接着举起手刀。
他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洪炎现在正在拼命的飞奔。
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拼命,双腿和肾脏都已经不堪重负不断的发出悲鸣他却依旧没有放慢脚步。
担忧,后悔,恐惧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顺利的预转,只有不好的想象在不断加速。
电话被那个莫西干拿走了,这附近大概是废旧的工业区,在深夜里了无人烟。他不知道空是怎么来的到处都找不到他的车子,最后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大腿。
洪炎开始后悔没有和小的那个哥哥学一学偷车的技术。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想到在这段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他就恐惧的无法自己。
那个笑着折断自己手臂的影像开始再一次在脑内回放。
恐惧,愧疚。
这一次完全是自己的责任了。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身后传来的车头灯的光线。他毫不犹豫的一下子闯到了路中央。
车子在即将撞上他的时候猛的停了下来,车主打开车门走下来一顿痛骂。
“求求你!载我一程!再这样下去他说不定会死的!”
为气势所迫,车主僵硬的点了点头。
坐上车,他强行要走车主的手机开始联系那群小弟,好死不死他们今天基本都喝成了烂泥,这好死不死好像也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于是只得强行让所有还能动的人紧急集合。运气好的是,阿骨似乎什么都没有喝,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一个完全清醒的人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接下来是那两个哥哥,虽然洪炎知道求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但现在已经不是能拘泥那种事情的时候了。
小的那个哥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冷嘲热讽,然后用“嘛,那只狗死不了的放心吧”做了结尾接着就自顾自的挂断了电话。
这是意料之中的反应,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大的那个哥哥。
大的那个哥哥首先是沉默,然后是一声叹息。
洪炎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玩大了。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个哥哥在帮自己擦屁股,虽然总是会絮絮叨叨的说教,但最后总归会帮自己解决,但当事情超出一定限度的时候,或者说是愚蠢的超出一定境界的时候,这个哥哥就会沉默,沉默然后叹息。
一贯如此。
这份沉默中充斥的失望令洪炎心力憔悴。
在极为漫长的叹气之后,哥哥终于开口。
“放心吧,那个人,空能自己解决的。你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借你一点人吧,能不能赶得上,就不一定了。”
最后,这个哥哥还是帮忙了,毫无疑问,他就是这种地方被两个弟弟吃的死死的。
终于拿到人了的洪炎长出一口气,大的那个哥哥这么说了的话,事情就是解决了一半了吧。
话说,这两个人是不是都对那个的期待值太高了一点?那个,姑且还是人类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车子进行到了事务所的门口。洪炎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抽了出来扔给司机然后飞身上楼,万幸的是阿骨已经整顿好了所有基本上还算是清醒的人。
基本上。
他们七歪八倒的看起来至少有一半左右都还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干嘛,另一半则是莫名其妙的自己high了起来。
洪炎绝望的看了看阿骨,阿骨沉默的摇了摇头,表示剩下的都已经因为酒精而陷入昏迷状态了。
看来只能期待大哥的人了,洪炎感觉胃开始痛了起来。
实践证明大的那个哥哥还是靠谱的。在愚蠢的急行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们汇合了,因为洪炎发现根本没有人能负责开车,所以能够和哥哥的队伍汇合真的是谢天谢地。哥哥的人几乎都是一些旧识了,洪炎在他们面前几乎都抬不起头来,只是他们似乎都毫不焦急,慢慢悠悠的开着法定时速以内的车子。
以至于洪炎极为少见的骂了人。
焦急的似乎只有洪炎,他简直开始觉得自己是活在和别人不同的时间里。
在洪炎不断的催促之下,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的回到那个废弃的工业区。在即将看见目的地的大楼的时候,洪炎终于和那两个哥哥汇合了。
没有在开车。比自己到的还要早这两个哥哥看起来丝毫不着急,悠闲的有说有笑的迈着步子。看见洪炎的队伍,也只是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洪炎感觉自己的胃液在翻滚。
终于,车子在那个不知是废弃工厂还是仓库的地方的门口停了下来,洪炎不等车子停稳就强行下了车,过于焦虑的心情让他几乎是踉跄着推开了仓库的大门——
他坐在高高的尸体之上。左手无力的垂下,上半身赤裸着,那些小混混的努力无论如何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凄惨的痕迹,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