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就像宝石一样被他捧在手里发着光,误以为自己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便将所有的东西全都给了他,但当你为他抛弃了一切的时候,他却又笑着随手将你丢到一边,你的心踩得碎成一片一片。”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的温柔只不过是工作而已,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也是唯一会为我温柔的人啊。”
“啊啊——明明我为他抛弃了那么多,丈夫,将来,爱,还有明天,明明为了他我抛弃了这一切。”
“他却轻而易举的牵起了别人的手。“
“但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的笑容却依旧是美丽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现在的我很幸福哦,非常,非常的幸福,即便如此,我却依旧忘不了他的笑容。”
“那种人,就叫做恶魔吧?”
“恶魔?真是夸张的说法,那只是单纯的恶童啦。”
下一个见面的男人看起来极为面善,他穿着一身的警服,看样子是翘了班过来见面的,翘着二郎腿点了一只香烟。洪炎并不擅长应付警察这种生物,但这位警官先生身上传来的确是和他相同的味道,警官吐出云雾,轻笑着接着往下说。
“那孩子啊,放荡而且好心情旺盛,有着宝石一般闪闪发亮的眼睛,嘴角永远洋溢着狡猾的笑容,好像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明明很聪明又老是喜欢做一些莫名其妙又经不起推敲的事情然后勒紧自己的脖子——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玩进去的地方也很可爱——我可没少帮他擦屁股哦?有的时候我都怀疑那孩子是不是因为我会帮他擦屁股才对我那么好。”
“啊,也不用怀疑吧?”男人歪着脑袋
“不过那时候的他果然是最棒的,不管怎么说都是最棒的,未成熟的柔软四肢,还不知世间险恶的纯洁双瞳,美丽的在一瞬之间绽放的少年——只可惜岁月不饶人,我淫荡的小猫现在也不过是一个烂透了的苹果了。”
男人吐出一口青烟,极是惋惜一般的摇头晃脑,接着他抬起头,嘴角歪斜着上扬,用拿着香烟的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但是那孩子的这里啊,怎么说呢,本质上来讲的缺乏共情,所以他并非是不懂何为善良而是不懂何为疼痛,并非是不懂何为温柔而是不懂何为残酷,明明才华洋溢却又只知用以行恶事。”
“狡猾,恶劣但又纯情,轻浮,善变但又专一,骄傲,残忍但又温柔。”男子眯起眼睛似乎恨愉快一般的说着“那种,就叫做恶童吧?”
“恶童?开什么玩笑!念念可是圣母啊!”
眼前的男子愤恨一般的拍着桌子,牛奶瓶底一般的厚眼镜不断的往下滑,过于强势的态度不由的把洪炎吓了一跳。话说念念什么的真是绕口的读音,洪炎不由的对照起了脑内那个三十岁的空不由一阵恶寒。但眼前这个男子却是很明显的毫不在意甚至进一步的加大了声音,将周围的视线进一步的聚齐在了自己身上。
“那充满着母性慈悲的包容力!温柔的引导力!让人完全无法想象只有十六岁的关怀力!如果这都不应该被称为是圣母的话什么才叫做圣母呢!”
“啊——他简直就好像是母亲的羊水一般的怀抱!”
“你知道吗?他的笑容有多么的令人温暖!”
“啊!融化了我的心的!我的圣母玛利亚!”
“这世上从哪里去寻比他更加……等一下!你们在干什么!让我继续往下说,哈?猥琐未成年人?你们在说什么念念确实只有十六岁但念念的美是超越年龄的不对对不起请你们听我解释真的——”
“然后你就跑掉了?还真是辛苦。嘛,放心吧。等警察搞明白那个‘念念’是十五年前的人物了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放了他了。更何况偶尔让他去看守所里面冷却一下也好,毕竟他确实是我们里比较狂热的一个,反正大部分的事情青男都会解决的。”
纸条上的最后一个人是医生——精神科的——穿着白大挂,他们现在是在医院的茶水市里,医生一边喝着茶一边将不锈钢的耳杯递给洪炎。
“天使,恶魔,恶童然后是圣母吗?嘛,就我来讲的话,哪一个都对,哪一个都不对吧?”
“毕竟我和你前面几个见的人不同,我,并不是那孩子的客人哦?”
“准确的说是客人没错,但我并没有和那孩子发生过关系,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啦。”
“你看我的名字就知道了吧,我算是一松的亲戚,不过他是本家我是分家就是,我们一家都是学医的,只是我处于当时微妙的逆反心里选择了精神科,一松倒是老老实实的选了制药学。”
“ 不过要说我对这个专业没兴趣倒也是假话。”
“那时候一松突然跟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案例让我去看一看,当我知道是个男娼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虽然说现看不出来但那时的一松可是纯情又老实的。”
“不过真的见面了之后发现,那个确实很有意思。”
“他的活动里看不出丝毫的本心,而是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