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坟墓外面的人建造的。
只是这些人类之“情”似乎对空行不通。
空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申述着世界的真理一般,他大概是真心的觉得死了就是结束了,结束了就是全部吧?所以——所以没有必要去祭拜那些什么也不是的皮囊。
“不会悲哀不会愤怒不明嫉妒”他“洁白的令人憎恨”,世确实是这么形容过他。
所以才想要将他染上自己的颜色,哪怕是赌上生命,也想要让他的人生染上自己的颜色。
这件事情成功了,也失败了。
“——呐,世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一旁的哥哥轻声呲笑,似乎是在笑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恩人,哥哥的妹妹,爱的人,必须爱的人,要保护她才行,要实现她的愿望才行,不论付出什么都必须去报这个恩才行——全世界只有她是重要的,只有她还是重要的,所以,必须保护她才行,必须爱她才行。”
空不停的重复着,犹如自我催眠一般的重复着。
“‘那个’的爱不过是偏执与强迫意识的献身精神的结晶”哥哥刚才的话语,在脑内响起。
“但是世死了啊,因为你和我的错,她已经死了啊,说着什么必须保护她,她不还是死了吗?”
或许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也不一定,洪炎吐露着残酷的话语,以伤害为前提的,残酷的话语。
他期待着那双无机制的黑眼睛能因此而染上悲痛的颜色,却又对伤害他人一事感到畏惧,怀着复杂心情对上的那双眼睛却依旧如同玻璃一般看不出丝毫的神采。
“人生而自由——母亲这么说过,她拥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不论是生存还是灭亡,只要是她自己的意志,那就是值得庆贺的事情,言哥是这么说的,所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没有阻止她的权利,但是至少——她把你留给了我——我会爱你,会保护你,会为你实现全部愿望——”
“所以求求你,求求你——”空伸出双手抚摸上洪炎的脸颊,强迫他抬起头来,对上他那仿若死水一般的黑眼睛,那双手的力气大的惊人,让洪炎几乎产生一种会被这双眼睛吞噬的错觉“——绝对不要爱上这样的我。”
“你永远是这样,傲慢又疯狂,我是真的很庆幸,不论我那个哥哥再怎么期待,他都永远不可能达到你这个境界。”
哥哥撑着脑袋,眯着眼睛轻笑着,空松开了手,眼睛又一次的暗淡下去,晃动着脑袋似乎是在需找着发出声音的对象,洪炎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他知道大概已经红了,这家伙大概在这种状态下很不会控制自己的力道。
“阿年?阿年是个好孩子,是我重要的朋友。”
阿年?好耳熟的名字——这不是前几天那个跑人家家阁楼里射麻醉药的家伙吗?难道说在这小子眼里这也是朋友的恶作剧的范畴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个名字?洪炎完全还在状况外。
“朋友呐——”哥哥几乎就是在用鼻子笑出声来。然后突然将手旁的空酒瓶狠狠的砸向柜台,随着一声巨响,玻璃瓶碎成一地,盖过嘈杂的音乐将周围的注意力完全聚集了过来,他却毫不在意,抓起一片玻璃就往空的脸上刺过去。这和刚才那开玩笑一样的巴掌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洪炎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但是空不一样,他反手就抓住了洪凌刺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抓起一片柜台上的玻璃就往洪凌的脖子上刺下去,就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的。
但是,就在空手上的玻璃抵上凌的皮肤的时候他似乎是终于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一般的松开了手,玻璃片掉落在地上的轻击声被掩盖在酒吧的嘈杂音乐里,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凌的手腕。只是对于他的这诚意相让,洪凌却好像是毫不知情一般的毫无停顿的就继续往空的眼睛上扎了下去。
但还是失败了,空侧了侧身子,玻璃片只划过了空这端时间越来越长了的头发。倒是凌一个用力过猛整个人向前倒了下去,就在他几乎快要摔倒的时候,空伸手撑着了他,凌拿着玻璃片的手越过了空,两人几乎是相拥在一起——然后他反手将玻璃片再一次的往空的背部扎了过去。
又被挡住了,空没有支撑住凌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又拿了一片玻璃挡在了背后。
周围传来了热烈的鼓掌声,酒吧里的这群人莫不是以为这是在表演街头杂技,他们围成一团,叫着好。
对哦,洪炎差点忘记了,这里是“那两个哥哥”喜欢来的地方啊。
大脑隐隐作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出言阻止,还是应当学着这群人一样当个优秀的看客,就这两分钟的功夫,已经有人开始摆起了赌局,内容似乎是在赌“洪家二少爷到底能不能刺中突然出现的神秘西装男”不能的筹码高高堆起,能的那边也是不时有人云“你们没见过那小子发起疯来的样子吗”扔下大笔的筹码。
喂——老板呢?有人在你店里面私设赌场不管一管吗?的这么想着用眼神四处寻觅的时候,啊,找到了——你也在赌啊,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