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10
那段时间里除了沉浸于恋爱外,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牵制一个叫宋濂的中年人。他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硬要说是高官——的下属的下属一类。话虽如此,对于那时候还只是普通的坏人的我们来说已经足够麻烦了。他最近沉迷于去找我们的麻烦,如果说他的行为是为了公平正义也就罢了,但很遗憾的是他的大脑里没有装下任何以权谋私以外的东西,之所以不愿意放过我们不过是单纯的觉得捞的还不够罢了。
那天拿到了“他正在某个酒店私会情妇”的情报的我决定过去看看情况,如果运气好的能撞个正着的拍上两张照片那就更是再好不过。我的脑内像花田一般浮现着这样的想法。酒店的大堂里坐着一个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年轻人,将脸藏在明显其实并没有在看的报纸后面,眼神不停的游弋着——他是过来抓偷情的妻子的吗?!
我叹息着和前台的小姐搭起话来,轻而易举的对方就打听到了客人的个人情报。那个宋濂的男人似乎是早已过了退房的时间,人却一直没有出现。话虽如此店员们明明见到他早早便进去了却一直没有出来,所以人应该还在房间里才对但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却完全没有人接听。若是去敲门吧,其实酒店里都知道他是一个地头蛇的色老爹所以大概又是在和谁风流——若是扰了他的兴致之后大家都不好看,所以我大概是被当棒子使了吧,这样也好。我内心里也认定他是在和谁风流,便打算装作是服务生看看能不能抓个正着这样我就不用再继续追着这个色老爹的屁股后面跑了。这么想着我便到了他的房间门口,先把猫眼装作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的堵住,然后便开始敲门。
话虽如此我明明已经制造出把隔壁住户都逼出来骂人了的噪音了那个色老爹却依旧没有反应。不会真的马上风了吧?我这么想着下意识将手放在了门把上。
门没有锁。
因为使力过大我几乎跌倒的进入房中。他浑身赤裸的坐在床上,纯白的床单包裹着他——抽着烟,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迷离,身上情爱的痕迹让他看起来色情又yIn岁却又偏偏带着仿若圣天使像一般的高贵。身旁是那个油腻中年男子,同样是赤身裸体,瞪大的眼睛,似乎是死不瞑目。
“果然是你啊,阿年。”他看着我,轻笑着。将手上的香烟盒扔到了宋濂的身上——尸体上,那应该本来就是属于那尸体的东西。他缓缓的走下床,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我的视线就好像被磁石吸住一般完全无法离开他,他却好像混不在意。我站在在他的身后,能清楚的看见那刚刚使用过的洞xue渐渐消失隐藏在布料下。
我咽了咽唾沫,大脑完美的当机了完全无法运转。应该说,我完全无法将那个简直就好像是用尊贵和高傲制作出来的那宝石一般的少年和这个简直就像是娼妇一般的他联系在一起。
是不想这么做。
有一种世界会崩溃的错觉。
他看着我,嘴上叼着香烟,露出狡猾的笑容,那是那个黑曜石一般的他绝对不会有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着我的纯情。他向我走了过来,步伐优雅而且曼妙——与那个宝石一般的他犹如机工制品一般的步伐完全不同,我甚至开始怀疑起他是不是有着双重人格。
“不,无论是你所期待的那个我还是这个我,毫无疑问的都是我哦。”他吐出一口青烟,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那是从下往上的视线,仿若是读取了我的内心一般,他将双手缠绕上我的脖子,我无法推开他。“阿年,我喜欢你哦,阿年,你也期待着他的死去吧?——所以请不要做出背叛我事情,我不想杀了你,一点都不想。你并没有看见我,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你是案件的第一目击者,对吧?”
他在我耳边仿若轻笑着说道,仿若最恶劣的ji女。
我僵硬的点了点头。
看见我同意了他便嬉笑着放开了我,将他口中只剩下尾巴的香烟塞进了我的嘴里。
“那么,欢迎你继续过来找我玩哦。”
那是让人如浴春风的,犹如三月暖阳一般的笑容。
一如我们初见的那一天。
接着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他走到大厅的时候那个一直将脑袋缩在报纸后面的青年马上丢掉报纸缠上了他,似乎是在争论着什么,他随意的安抚着那个青年,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狡猾和开朗活跃。
若不是之后警察的到来的话,我几乎会觉得这是一场梦境。
Part-10
后来洪炎很认真的问过空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空只是笑着跟他说他去“上保险了”而那一枪则是“保险起作用了”。但是没什么卵用还划伤了洪炎的脸空看起来十分不满——洪炎废了老大力气说服他这已经起效过头了——剩下的便只是不发一词的打着哈哈。洪炎实在不擅长从空的口中套出点什么东西来。其实只要他再强硬一点空就会说了吧就像他发誓要为他实现全部愿望一般,但是这种强硬,洪炎真的十分的不善长,这大概是托了他上面那两个哥哥的福,他在潜意识里就不觉得只要逼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