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小声的加上一句。
“你还是一样对谁都保护过度。”
“——不,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就算再怎么深夜,一个裸男到处乱跑也不太好吧。”
“——谁知道呢。”
“今天就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明天再来找我,不论是什么都会听你说的。”空的气息拂过男人的耳畔,让他不由的脸上一红,但随即却是剧烈的,仿若针扎一般的撕裂一般的剧痛从嘴上传来。
“男人总有一天要长大的嘛。”
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惊讶的表情转为柔和“没事就好,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抱歉留你一个人。好了,我们回家吧,Master。”
安心感,无比的安心感。
他将右手上沾染的血液抹到了自己的嘴唇上,背对着月光,那动作妖艳至极。
除了背上的伤口意外,洪炎身上的痕迹并不明显,但虽然在外面并没有注意到,灯光下的双脚却显得极为凄惨,到处都是划伤,说不定还混了玻璃渣子,考利到他刚才是赤着脚做了什么大动作,这或许是必然也不一定。洪炎并不愿表现出他的担心,背上的伤口又实在是令他过于尴尬,只得以弄脏地板为名让他处理一下自己的双脚。
“怎么了?Master,露出这副表情。”
“艹”
“不过嘛,就大家都是劳苦命的角度上来将,比起弟弟还是你更让我有亲近感就是了。”
“那你还让阿凌带他去看那种秀?”
仿若是顺应这种想法一般,车门打开了,空就在那里,嘴唇不自然的鲜红,但空,确实就在这里。
看着身下的男人突然挣扎了起来的样子,空哈哈大笑,他站起身子。将被撞碎的窗户重新打开,似乎是打算从这里再跳出去。
“话虽如此,果然还是要对恶作剧的孩子惩罚才行。”
那态度简直就像是说比起那两个弟弟,对于空来说自己更是特别一样,男人不由的产生了这种想法,然后哑然失笑,将这种接近于不切实际的妄想丢到大脑后。
“不过为什么明明你对我那两个弟弟都会装乖对我却不会呢?”
回到家空也没有急着去穿上衣服,而是先把洪炎拉倒了洗手池旁边一遍一遍的反复冲洗,随着血迹被清洗掉,洪炎确实感觉到了那种疼痛正在消去,洪炎顺从的接收着这一切。但是直到空用毛巾温柔的将洪炎的手擦干,手指上的疼痛也转为幻痛的时候,空都没有试图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话是怎么说啊,但那种一不小心会死人的嘛,我可不想让我可爱的弟弟再留下那么一两个心灵阴影。”
忽然,世最后的面容复现在他的脸前,反胃感涌上心头,变得无法忍耐,迫切感还有焦躁感涌上心头,恐惧感迫使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大概车门。
空的左手慢慢的松开了男人的脖子,带着三分挑逗意味的手划过胸膛,付下身子将自己的嘴唇贴上男人的嘴唇,然后嘻嘻一笑。
心神不宁。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哦。”
“那种成长一辈子都不要有才好吧?”
毕竟洪炎还没有恢复到能注意既然对方第一下用的是麻醉弹那么目的应该就不在搏命的地步,不过就算是注意到了,又有谁能保证不出意外呢,这种想法让洪炎坐立不安,手上的疼痛更是加重了这一切,话虽如此,他也没有打开车门的勇气——或者说是愚蠢。他知道就算是这个无论如果也称不上万全的空也比自己强悍的多,那么在对方判断让自己呆在车里的情况下乱跑就是在给人添麻烦。这种程度的智慧,或者说经验,洪家三少爷还是有的。
只是令人惊讶的,空并没有马上去处理背上的伤,而是先洗了洗手然后洗了把脸,然后悠闲的
“——你这个混蛋!”
说着空控制起因为麻药的作用无论如何果然还是比起平日里要迟钝上不少的右手,抹了抹自己的后颈。
“那家伙果然不是人类。”男人站起身子,用手臂擦了擦嘴唇,疼痛马上顺着血液传了过来,让男人不由的又暗骂一声。
“走到时候别让你弟弟撞见啊,阿年。”说着便纵身一跃。
但是依旧坐立不安。
“嘛,如果正常的等到六点才回来的话,是没错啦,但今天不是结束的比预定要早嘛,而且对付我的话就应该用瞬间休克的神经毒素。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过于迅速的发展让洪炎在一瞬间几乎忘记了手指的疼痛,然后他这才注意到,只是沾了一点点就变成这样,那么那个现在应该背上都是原液的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一想到这里洪炎不由得汗毛倒立,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平静的?不,在那之前,他的动作是不是有一点点太矫健了?那小子到底是用什么作的啊?一个人灭了一个组,开始有真实感了。不过话虽如此这和带伤和持枪歹徒搏斗是两回事吧?
明明还没有过多长时间,体感上却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