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狱警哐当一声推开了面前的铁门,声音冰冷毫无起伏,似乎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以后你就住这里。”
他说完就走,没多给孟寻留下半句话。
宿舍是十人间,他一进来,宿舍里另外九个豹头环眼,凶神恶煞的人便死死地盯着他,眼睛似乎冒着绿光,仿佛是久未饱腹的凶残野兽。
孟寻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咽了咽口水,带着颤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孟寻,你们好……”
他被人陷害才沦落至此,也知道这所监狱是M国最为黑暗的监狱。这里盛行弱rou强食的丛林法则,罪犯们不受一切秩序与规则的约束,能活下去的,想也知道是怎样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之徒。
像孟寻这样的,在这里是绝对活不过三天的。
他太过漂亮,却也太过脆弱。
孟寻自小也是被家里娇生惯养着长大,没吃过一点苦,一身皮rou干净白皙挑不出一丝瑕疵,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温润光滑。再加上他又是典型的东方柔弱美人的长相,柳眉杏眼,唇红齿白,眼里又因为害怕和恐慌噙了一汪清澈的泪花,更衬得他无辜脆弱得仿佛山间不慎落入陷阱的小鹿。
漂亮,却也能引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摧残欲。
他生了一副无论谁见了都想要占为己有肆意玩弄的好皮相,却没有一丁点自保的能力。
现在这小鹿仿佛不小心落入了最凶残野兽的领地,四周虎狼环伺,谁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剩一块骨头出来。
孟寻心跳如擂鼓,对自己之后的日子感到惶恐与迷茫。
终于,那九个死死盯着他的人动了。
孟寻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络腮胡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
他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站起来时像一座山一样挡住了所有的光,给人以最沉重威严的压迫感。
孟寻一点一点向后退去。
他心底不安极了,也知道自己进了这种地方怕是凶多吉少,很难能够活着出去。这样想着,他又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不能死,他得好好活着出去,把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让那些恶心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仿佛忽然自心底生出了无限勇气,这勇气支撑着他,让他扭头就往外跑。
但他没能跑得掉。
那络腮胡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他的后颈,然后将他狠狠掼到了铁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孟寻被这一下撞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一般,头晕眼花,却仍奋力挣扎着。
但他那点力道明显是不够看的。
剩下的八个人也站起了身,纷纷脱了自己的衣服,围在他们两人周围。
孟寻半边脸都被摁在冰冷的铁门上,动弹不得,余光看见身后赤身裸体的人,顿时明白了自己接下来的遭遇。
他心底的恐慌越来越大,挣扎的力道带着歇斯底里的决绝。
但,他们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了。
他还是被扒了裤子,身后的tun缝抵上一个滚烫的东西。
身为一个正常男性,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无力的绝望。
身后的东西似乎想就那么强硬地挤进那个狭小的xue口,孟寻抖着身子,疼得脸色惨白。
“砰砰砰”
铁门忽然被敲响,络腮胡停了下来,对着门外说了一句孟寻听不懂的话。
外面的人仿佛不耐烦了,大力地拍着铁门,随后烦躁地说了一句:“开门!”
是中文。
孟寻心底瞬间又燃起了希望,他急促地朝门外呼救,声音微哑带着哭腔:“救命,救命……救我……”
而屋子里的几个人不知为何似乎也被这一声镇住,他们不敢再有什么动作。络腮胡随手将孟寻扔到床上,打开了铁门。
孟寻被这一下摔得头晕眼花,眼前一阵阵发黑,他闭了闭眼睛,终于聚焦了视线看向门外——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
他长得很高,却不像络腮胡他们这样的魁梧,一身的肌rou恰到好处又不夸张,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他是个华裔。
孟寻仿佛看见了生的希望,他又激动又惊喜,不顾自己满脸泪水的狼狈形象就向那人喊:“救我……求你救我……”
姜铎也不负他所望,走到孟寻面前,一手揽着他的腰迫使他站了起来,带着他向外走去。
“这个人,我们要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姜,”看上的人被截胡,身后有人Yin狠又不甘地开口,“你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姜铎不屑轻嗤,只留给他们一句“我等着”,便搂着孟寻扬长而去。
身后的人狠狠砸了砸床,那床不堪忍受地晃了晃,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孟寻被男人揽在怀里,只觉得心安又心酸。他胡乱擦了擦满脸泪痕,颤着声对男人说:“先生,谢谢你。”
“谢我倒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