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场上行军打仗的士兵们来说,都有一个可怕的心理Yin影,是隶属于苏贺中将手下的二号刑房,而最让人害怕的除了里面带血的刑具之外,那就是行走于战场之间,手段惨绝人寰的刑房的主人。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天气灰蒙蒙地看着压抑,在驻地的办公室里,苏贺傲气地倚靠着他最喜欢的皮质转椅,每次行军打仗即使到了前线指挥室他都会让下属给他准备一把这样的座椅,没有原因,单纯觉着站得累,木头板凳硌屁股。
抽着不过肺的雪茄,整个屋子都是烟雾缭绕的,手里一页页地翻着前线军报,虽然这次交战的是敌国有名的少将李逸德,但是由他带领的军队还是如往日一样势如破竹,本来以为棋逢对手,可以多玩几把好好切磋一下,没想到三天就打下了一个地级市三座县城,不禁让苏贺无趣的一阵叹气。
烟才点燃还没吸过小一截,门口传来一阵并不急促的敲门声,苏贺掸了掸烟灰说了声进,坐姿还是一如往日的不加收敛,将穿着军靴的双脚高傲地翘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周沉,淡淡地问了句,“怎么了?”
苏贺眯着眼睛看着周沉,注意到对方手里拿的空白文档夹,上面只在标题处零零散散写着“审讯记录”四个字,而下面仍旧是一片空白。只见周副官捏着文件夹得手有些发力的颤抖,低着头有些愧疚,“抱歉将军,二十八号今天还是什么都没审出来。”
二十八号,苏贺的印象有点模糊。每天经手过他的刑犯太多,正值打仗期间,审讯过的战俘又是不计其数,其实这些审讯犯人的糙活并不用他一个中将费心,但更多的是他乐意,他喜欢。
周沉看苏贺还是露出疑惑的表情,便出言解释着,“二十八号是三天前打瑞县的时候俘虏的那个少尉,当时在他家里搜出不少军械和一个密码本,您说有价值,所以……”
“嗷,那个被砍了两条腿,折了一条胳膊,成了太监的那个?”苏贺像是记忆被点醒,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打断了周沉的话,这个人他没亲自审问所以印象模糊,脑子里面回想起前两天自己看他们实行阉割时的画面,“都这样了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啊。”
男人可以把这些残酷的手段随随便便的倾吐出口,在周沉看来已经习以为常。他点点头,将那空白的审讯记录双手递交到苏贺面前,低头毕恭毕敬地弯腰鞠躬,“是我们办事不力,请将军处置。”
“得了,给我摆什么脸呢,也不嫌累得慌。”苏贺两指轻巧地夹住那文件夹,看着周沉这幅官员做派轻笑出声,用那一沓纸拍了拍对方的头,示意他直起来。
周沉还是恭敬地弯着四十五度腰,身体绷直不愧是苏贺亲信的副官,同样也是仗着和苏贺情同兄弟,也如此顺嘴开着玩笑:“我的意思是,请将军帮我们处置。”说完抬起头直起腰来,露出一副诙谐的笑容,“那嘴我实在撬不开,过来是请将军出马的。”
“你!”苏贺白了他一眼,刚才文件夹只是轻轻一拍,这次可没好气地一下打在周沉的脑门上。也就从他从军打仗开始,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周沉有胆量开得起这种玩笑,“不是我说,你怎么跟着我越来越废物呢?”
周沉一手揉着额头,脸上挂着赔笑,“您那些专用的逼审方法,我实在难以苟同。”走到男人的桌子旁跟他一同浏览着审讯记录。苏贺看着这大片空白的问询记录都发愁,上面问你的上级是谁,这个二十八号“你大爷”的回答都记录得一清二楚,把这都记录在册可见真是没问出什么。
白花花的一片,相当于足足浪费了两天时间,“交白卷可是会让老师很生气的。”苏贺心中也不免看着空白的结果心生烦躁,掸落的雪茄烟灰掉在了纸上,星星之火点燃了那本就没有价值的文档,男人这才将纸连同那不剩一点的烟卷扔进烟灰缸捻灭,“走吧,带我去玩玩儿这个嘴硬命也硬的小老鼠。”
苏贺放下来架在办公桌上那略带豪放的双脚,站起身整理了整理略带厚重的军装,由于多年从军的关系,男人的腰背总是挺得很直,锻炼的身材也是看着就是能用雄伟高大来形容,身为祖国最年轻的将军,三十岁出头也正是人生鼎盛的年纪,面容依旧俊朗,却因为常年混迹沙场褪去了所有的年轻气息,更多的是成熟稳重,和自内而发的威严。
周沉走在男人的前面为他带路,因为正在前线,军营也是临时驻扎,房屋都是当地临时征用,所以牢狱的位置离着办公室并不算太远。二号刑房从来不是固定的某处,而是有苏贺军队在的地方,都是男人的二号刑房,之所以不叫一号,是苏贺自诩心胸宽广,留给元帅的一点面子。
走到Yin冷的地下室,打开那监牢的大门,普通战俘都被关押在前面,等着上面过一眼确认没价值了就送去实验室当小白鼠,路过时不免听到阵阵凄惨的叫声,两个人都已经习以为常的视若无睹。
牢狱的尽头是一间间单间的刑房,与电视剧电影那些战争片里的拍摄出的刑房不同,现在毕竟是高科技新时代,屋内的陈设不是昏暗的灯泡,没有都生了铁锈的家具,墙壁更是四周都是防撞棉,没有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