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止咬器的闫壹,黑色的小笼几乎是笼罩了闫壹的半张脸,从下巴,下颌线,到鼻梁。
惨白的灯光打在闫壹的脸上,透过止咬器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落下一道道错杂的阴影。
“走吧,贱狗。”顾澈转身朝办公桌走去。
充满侮辱的指代词传到闫壹耳朵里有些刺耳,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角趴着往前走了两步有些不适应,又调整了姿势,这才尽量加速跟上顾澈的步伐。
顾澈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不时写写画画,他让闫壹就像一只狗一样趴在办公桌下,他的脚尖几乎碰到了闫壹的膝盖。
沉香乌木桌下满是木质的味道,闫壹的脑袋再往上抬起就会碰到乌木桌底,他只好将自己的身体微微屈起保持一定的角度和高度。
顾澈没有对他发布额外的指令他便不能动。
明明之前的闫壹也是这样意气风发地坐在办公椅上处理各项事务,谁能想到有一天闫壹会像只狗一样趴在别人的办公桌下呢?
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对闫壹来说是一种苦难的煎熬,空气里只有顾澈的文件翻动声音,闫壹的思绪也跟着放空。
顾澈不时瞄了一眼闫壹,确认他没有多余的小动作。
其实熬了一天闫壹以后,他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和顾澈平起平坐的心性再去和顾澈对抗,对止咬器也不怎么抵触,这让顾澈有些意兴阑珊,止咬器本来就是代表着需要限制佩戴者的力量,但顾澈并没有在闫壹身上感觉到很强烈的反抗情绪。
在闫壹嘴前的止咬器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摆设罢了,和黑色的项圈一起倒是和谐统一,凌乱的发丝和褶皱的正装已经撑不起闫壹的气质,这是一只没有精心打理的狗狗。
顾澈思考着闫壹还能怎么被玩弄,今天是第二天。
第一天佩戴了项圈,入住狗窝,填食,第二天佩戴了止咬器。
那就训练狗狗规范吧。
顾澈将文件丢到一边,带着闫壹来道落地窗前。
此刻有些温暖的阳光透过灰色的玻璃洒下了片片白光。
落地窗前有两只沙发,中间隔着一个小茶几,顾澈在右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狗狗也坐。”顾澈指了指茶几前的小地毯。
狗狗是不能坐沙发的,只能坐地上。
顾澈双腿交叠,修长又强壮的双腿翘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捏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闫壹。
闫壹被眼前的光刺激到,眼睛被迫眯起,连顾澈的脸都有些模糊。
狗狗要怎么坐?闫壹从未想过自己要做这样的事,在顾澈面前听从他屈辱的指令。
“不想坐那就训练其他的,撒尿会不会?贱狗撒尿?”顾澈敲了敲落地窗。
“就尿在这里吧。”
顾澈想让闫壹像狗一样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平举着撒开腿,并露出自己的狗屌像是野狗标记领地一般随地大小便。
“怎么?你是没腿还是没有狗鸡巴?”
闫壹不能想象那样的画面,光是顾澈的目光就足够将他摧毁。
更别说他如果真的照做的话,他毫无隐私的低贱形象就会暴露在毫无遮挡的落地窗前,即使这里附近并不繁华,底下的人也看不清上面的景象,但是这样子的环境还是会有潜在的可能性将闫壹最不愿意露出的模样暴露出去,万一有人看到了呢?谁能想象在H市有名有姓的闫壹会做出这样的事露出这样的姿态…
光是这样的想象就足够将闫壹惹怒。
顾澈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将他侮辱至此。
怒火中烧,带着强烈的痛恨让闫壹近乎失去理智,他从来没有这么耻辱过。
闫壹猛得站起身,愣了一瞬,这才向顾澈的方向扑了过去,直接将顾澈撞到落地窗前,然后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他所佩戴的止咬器也和顾澈的脖颈相撞,这时止咬器倒是起了作用,将两人隔开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想来闫壹应该不会像狗一样用嘴巴当做武器来撕咬顾澈的血肉。
顾澈后面只是一层薄薄的钢化玻璃,紧挨着身后看上去就是一无所有,天空和大地仿佛轻轻一跃就能抵达,闫壹直面这样的高度连对面的高楼大厦都看不清楚,这令他的身体有些发软,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闫壹闭上眼睛,压制顾澈的力道微微一卸,转瞬间就被顾澈一个抬手给制止住,顾澈轻易地两人的身位调转,闫壹的止咬器磕在玻璃上,发出令人牙疼的清脆撞击声。
脸颊贴着钢化玻璃表面,闫壹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仿佛行走在空中的感觉,周围除了站立的地方以及和顾澈接触的地方,其余之处如同漫步云端,闫壹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恐惧,只要顾澈一个用力,他很可能就这么跌落下去……
“放开我……”闫壹近乎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严总做狗就是这么做的?攻击主人?嗯?”顾澈的问句不住像是敲打在闫壹那无力又愤恨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