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被一双瘦劲的手臂紧紧搂着,唐鹤在桃求君的拥抱中醒来。
"醒了?"
刚睡醒的桃求君沙哑着声音,有着一种莫名的性感。
"嗯。"
唐鹤下意识回答。
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一股剧痛如闪电般从身下传来,唐鹤瞬间石化,风化成块。想到昨晚两人的疯狂和那些荒唐的姿势,他很干脆地崩成碎屑。
"今天不去上班?"
"最近我爸那有点事,请了个长假。"
"……"
"……"
"……"
"……"
相顾无言,两人之间安静的像见了鬼。
"7次。"
最后是桃求君打破了沉默。
"?"
"从高中毕业我一共跟你表白了7次。第一次你说你铁直的,但前一天你跟男人鬼混还让我去送套;第二次是电话里,你说你在热带雨林信号不好,但我看你游戏头像亮了一晚上;第三次是春航的婚礼上,你混迹酒吧多少年我不知道?居然说你酒Jing过敏当场给我表演了个即兴晕倒……"
桃求君絮絮叨叨地念着,唐鹤的脸也越来越红.
"够了够了!我知道了别念了。"
他当初敷衍桃求君话的全是瞎编的,哪想到当事人记得如此清楚,如今这么一提,唐鹤觉得自己可以逃离地球了。
"所以,唐鹤,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可以吗?"
阳光在桃求君卷卷的后脑勺打下一片光晕,他深邃的眸子深情盯着唐鹤,不说话就已经道尽了爱恋之语。
美色误我。
懵懂之间,唐鹤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点头,许久,回应他的是桃求君大大的拥抱。
"我爱你。"
桃求君喃喃低语。
确认关系后的两人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桃求君处理完他爸的事务后接着上班接受老板的压榨,唐鹤也照常开他的花店。两人早上一起起来洗漱,吃早餐。晚上如果来得及桃求君就会来接唐鹤,幼时开车,有时两人步行回家。
唯一不同的应该是唐鹤不再约了。
圈子里真爱还是少数,大多数都是为了追求生理快感而约,两人一炮而散的现象很正常。唐鹤也不能免俗,空窗期感觉来了一周约几个也不成问题。
现在有了桃求君这个男友,唐鹤不是不敢约,而是身体实在吃不消,想约都约不了。
“哎哟。”
在修剪花枝时,唐鹤弯了下腰,当即疼的龇牙咧嘴。
下次要警告桃求君节制了。
“我说,你最近很幸福么?”
柜台边靠着一个绿毛青年,一串耳骨钉闪闪发光,紧身皮衣勾勒出他结实强壮的身材。
他是汤泽,唐鹤的第一个炮友。
初中时父母意外死亡,唐鹤的成绩也因此一落千丈。武馆没有了教练,也渐渐荒废,最后被转手给了别人。在桃求君父母的帮助下,武馆转让了个不错的价格。几年后唐鹤的父母依然尸骨无存,保险金也到了唐鹤的账户下。可以说,唐鹤有一笔可观的财产,不至于让他过得太落魄。
彼时唐鹤的成绩上高中都岌岌可危,幸而有桃求君父母的帮助,把他和桃求君一起转到了一所升学率蛮高的私立高中。
高一时年轻的荷尔蒙开始躁动,唐鹤学会了抽烟喝酒逃课,也理所当然地交了几个女朋友。后来他发现女性柔软细腻的胴体对他来说也只是一团毫无吸引力的rou体,便抱着试试的念头转向gay这条路。
他在17岁生日那天踏入一家gay吧,或许是因为演技了得,他并没有被认出来,除了偶尔应付几个搭讪的人,他就在那里静静喝着酒。
直到汤泽的出现。那个时候的汤泽比现在更张狂,金发长至肩膀,热衷于打孔,各种朋克造型的金属装饰订在眉骨,耳朵,鼻子,下巴等地,非但没有可笑感,反而有种自由的美。
“小家伙,还没成年就学大人跑这来快活?”
汤泽一眼就认出唐鹤的真面目,一把拉过他低声调侃。
汤泽属于很妖媚的长相,一双狐狸眼总是挑着看人,散发出一种若隐若现的勾引气息。他戏谑地笑着,让唐鹤有一种被看轻的错觉。
"你管我。"
彼时还处于中二期的唐鹤很拽。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说话倒是狂。"
汤泽脾气倒也挺好,细细打量了几下眼前的小鬼,勾起他的下巴:
"我说,要不要和我玩玩。"
淡淡的酒味氤到唐鹤的鼻尖。
之后怎样他记不太清了,两人就近开了家宾馆,一进门就拥吻起来。汤泽的技术很好,唐鹤半推半就被压在身下被他的手指挑逗得半硬,然后火热的器官抵在洞口,径直锲了进去。
可以说汤泽是他不折不扣的男性性启蒙导师。
尝到甜头的唐鹤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