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徐葭搂着人唤了顿娇娇,回身向座上的于淳点了点头。
歌舞停下,众人推杯换盏,于淳举起手中玉杯,高声道,“来,孤今日觅得良才,心中畅快,同饮此杯。”
下首裴堰亦是躬身举起酒杯,白色的玉ye晃动成影,辛辣入喉,刺的他浑身如同被火炼烧一般,但,仍挡不住内心的喜悦,明日回去,他便求父亲上门提亲,蓉儿,蓉儿,唇齿间缠绵悱恻的翻覆咀嚼她的名字,按捺不住的喜悦滋生。
“状元郎家中可有妻妾啊?”于淳借势问出。
裴堰收起情思,答道,“某已有心上之人,待回祖籍祭祀禀报后,便上门提亲。”
于淳将玉杯旋转了个圈,狭长的眸子眯起,“哦?谁家姑娘能令状元郎如此着急?”
想起表妹,他胸腔便鼓鼓囊囊,别的什么也分不清了,根本没理解上位之人的深意,闻言如实作答,“同族表妹。”
哦,不起眼的表妹啊,那也没什么,一朝郡主之尊还抵不上个毫无背影底蕴的族亲,饮下一口酒,道,“孤看状元郎不要着急提亲,先行将心放在朝堂之上。”
“可好啊?”威压立显,裴堰只能垂身作揖。
自漆红的宫门中出来,被冷风一吹,才消散去些酒气,浑浊的脑子也清明起来,小厮在身后随着,听自家公子兀自嘀咕,“太子的意思是想用姻亲拉拢我,那就是上座的德安郡主了?”
锁眉思虑两番,还是忍不住的唤马夫调头,“去崇阳王府。”
身后小厮轻声叹息,他家公子是着了魔了…
清漪院中,俞寄蓉正在沐浴,雾气围绕,乌发长长的垂着,身上的印子已经消的差不多,揉了揉耳垂,叹下口气。
这晚,裴尧没唤她过去。
翌日晨起,承德便来说准备出行,春季围猎的地点在京郊外的围场上,裴尧需提前去部署,遂让承德来接她。
提起裙摆上马车时,见男子已经在宽榻上依偎着,手中持本兵书,眸子在她身上掠过,随即又定在书上。
她本就不擅长说话,便离远坐着,一言不发。
出城门后的路不好走,积雪冻住没人清理,马车晃晃悠悠的惹的她只能扶住车壁,转头见男人瞳色黑黝黝的望着她,瞬间吓的浑身一凛,“你,你想干什么?”
实在是他太吓人了,这么诡异的盯着她已经不知有多久。
裴尧掩饰性的伸手摩挲玉印,凤眸尾高高挑起,“昨日为何来找我?”
这男人翻后账的事倒是做的醇熟。
“没什么。”
毫无波动的一句回答顿时惹的男人浴火焚烧,恨不能把她嘴里的牙都拔掉,看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过来。”既然不能好好说话,那就干点别的,同她修修那个所谓的黄赤之道。
男人目光如炬,掩藏不住的狼性,俞寄蓉没往前,反而往后抓住车帘子,就差车辕一个不稳卷车鼓轮里。
裴尧用玉印磕着宽榻的直角边缘,声儿里夹杂着不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半晌,女子才艰难的往前挪,“即便欠你的,你也不能总是轻薄与我,日后…”
裴尧干净利落的打断她,“怎么?被我吻过碰过,你还想嫁给别人?”
这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但在俞寄蓉耳中无异于作妾,回绝道,“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所以你别再越界。”女子睁着一双纯粹的眼直视着他,“我可以给你为奴为婢,但三年后,你要放我回晏城。”
话音儿刚落,身体一轻,却是被男人揽过扔了榻上去,叠身欺上,堵住那张净会说出让他愤怒的嘴。
“唔…”摇着头不想再跟他有任何接触,手推着不成,就开始拍打,可男人力气那样大,她根本抵抗不了,只能任由他长驱直入,掠夺去呼吸。
唇软绵绵的,牙却硬的很,趁机合牙咬住他舌尖,血腥蔓延,听得嘶的声,上方之人反应过来更加用力撕咬起来,他们之间的每次亲吻都似在打仗,非要闹个两败俱伤才会休止。
裴尧啄着她破碎的唇瓣吸吮,嘶哑着嗓音道,“这件事容不得你说愿意与否。”
眼尾夹着泪,趁其不备,忽而掌心用力扇下去,男人被打的偏过头,发丝蹭过她脸颊,带着刺痛的冰,猛然将她双手桎梏在头顶,俊容Yin狠的似要撕碎了她,“别逼我在这儿就要了你。”
这话一出,俞寄蓉更加受不了的开始拳打脚踢起来,裴尧Yin森的用舌尖舔了下她的耳后,威胁道,“还是吃了东西的你更加乖巧可爱,你说呢?”
东西?
那个蜜丸?
真是个混账东西…
承德守在马车外,轻声回禀,“爷,到了…”
裴尧敛起神色起身,整了袍摆处的褶皱,回头盯着她通红的眼道,“乖一点,别以为我不敢真的杀了你。”
这个疯子…
大不了就杀了她,谁怕死…
待两人相继出来后,承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