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哥哥。”郑轩高兴的在矮榻上滚了两圈,快速起身回去准备把美人偷出来。
晚间幕僚过来,说起这次科举的事情,“现今呼声最高的是裴氏族长的儿子,名唤裴堰,其人性情温润,处事不惊,颇有文将的风范,下属皆是看好他。”
“姓裴?”于淳倚在高高的雕三爪金龙宝座上,“跟崇阳王府有什么关系?”
“按理说,与崇阳王世子是表兄弟的关系,其父也就是裴氏族长之前将裴韦瀚一家逐出族谱,看样子是支持那边的。”
这可太有意思了…
“想办法把他归在孤的麾下,到时重重有赏。”
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受,裴尧,孤同你玩到底。
而南冠居中,承德亦在禀报科举之事,隔着玉屏,俞寄蓉留心着听,果然,傻表哥已到了殿试的关键时刻,合起手默念佛经,也借机平复自己燥乱的心。
腰间的玉链子贴在肌肤上微凉,走动之时随着裙摆的弧度身后坠下的部分也随着晃动,一下一下垂着,实在不适应。
这个混账,暗里胡乱骂一通,想着日后到底该怎么办,刚才说了要回晏城的事,可见那男人的神情,此事估计行不通,只能另辟蹊径了。
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下去。
裴尧听着承德禀报最近朝中的变动,手中下意识的拨弄着玉印,余光瞥着玉屏后,想起刚才她戴上那个玉链子时的表情,冰雪一般清冷的人流露出那种明明讨厌却又无法反抗的委屈时,真让人心动啊…
“念什么呢?”
女子红唇翁动,不知不觉间,他竟站在不远处看了很久。
打破宁静问她,俞寄蓉却盘腿坐在脚踏上纹丝未动,突然被男人拽起来叼住了唇撕咬,这股子郁气不知从何处窜来,直拱的他面容狰狞凶横,近乎于疯狂的索吻。
极致疯狂过后又是极致温柔,冰凉的舌滑入她口中,贪婪肆意地攫取着香甜的汁ye,眼角逼出泪意来,带上股媚色。
指腹揉着那滴泪在眼尾转悠,望进那水润光亮的眸中,宠溺低语,“你的眼睛真美…”
俞寄蓉骤然推开他,用袖摆狠狠擦了下嘴,本就肿胀不堪的唇瓣更加刺痛发红。
“我不是你的奴仆,你不能这样对我。”这话很早之前就想说清楚,她是个人,并不是任何人的玩物。
男人凝着她动作的眸色愈加幽深,像席卷而来的暴风雨,渐而Yin森恐怖,“以为找到幕后凶手,你就能彻底撇清干系,丝毫没有负罪感的远走高飞?”
提步逼近,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我父母皆为护你惨死,崇阳王府由盛至衰,你间接导致了这一切,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未免把我想的太好…”
每个字都直戳她内心的最柔软处,眼眶shi着挂上泪,“我知道你恨我,那便杀了我偿命吧…”
随即闭上眼,死了也好,那样就能同爹娘团聚,就能同姨父姨母恕罪。
裴尧真是气的指尖都在哆嗦,这个女人如此不知好歹,真想掐死她。
等了许久,仍没听见声响,突然感觉唇瓣再次被撕咬住,这次疼的她头皮都发麻,吻着身下人破碎的红唇,心里暗骂自己贱的慌,怎么一到她跟前,这熊熊怒火总是不堪一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降服了去。
“你欠我的,还没偿清,如何能死?”抵着她额头慢慢往床榻旁的八仙桌上去。
俞寄蓉推着他的手被缚在身后,睁着一双无辜的眼,心里直打鼓,怕是已经预料到他要做什么,索性敞开了问,“要我如何还?”
“呵…”男人不屑的嗤笑一声,轻揉慢捻的抚过她的脸颊,“从今日起,为奴为婢,我就是你的主人。”
夜里,回去清漪院时已是深夜,秋白伺候脱衣服的时候才发觉一块青一块紫的,惊讶的问,“姑娘这是怎么弄的?”
“没什么,姐姐去睡吧,不用守夜了。”前些时日的伤还没好全,而且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秋白不放心,被劝了许久才回去。
躺在帐子里,外头只余了一个炭盆子取暖,感觉胳膊有些凉,将绸被拢好了,不敢闭上眼。
她是个爱逃避的人,遇到事情想的不是怎么解决,而是想先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以为这样别人就发现不了,结果只是掩耳盗铃。
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你逃也只不过是骗骗自己,能有什么用呢?
亏欠别人的,早晚都要还。
翌日晨起外边天儿便Yin沉沉的,须臾下起了雨夹雪,俞寄蓉换件竹月色的长裙,胸前没缠纱布,“都收起来吧,以后不缠了。”
她想把自己遮掩起来,目的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样就能像乌gui一样躲在壳里享受自己构建的世界,但,再硬的壳也会被打破,到时,只会伤的更加遍体鳞伤。
秋白惊讶更甚,“姑娘?”
站在菱镜前,里面的女子未施粉黛却桃花玉面,腰肢袅娜似弱柳,丰盈窈窕堪融娇,当则美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