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羞臊得耳垂都红了,抬眸看向陆绥时,发觉他也正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她说得对,你家姑爷会翻墙,你还愁没法把你带出去么?”
姜妧听不下去了,踮着脚捂住他的嘴:“不许乱说,咱俩还没成婚呢!”
陆绥笑意更甚,抓住她的手吻了下。
这回,姜妧只觉浑身都跟被火燎了似的,恨不得寻个池子跳进去凉快一会儿。
她脚底软绵地被他牵着往墙角走去,一个晃神的功夫,他便搂着她踩着一半人高的大石缸越上墙头。
身子腾空后,姜妧心跳都慢了半截,两手死死抓着他的脖子,半张脸埋在他胸口,颤着声道:“三郎,你慢着点,这要是摔下去,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可就要破相了!”
陆绥哭笑不得:“放心。”
等那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春汐愣在原处目瞪口呆,半晌嘀咕道:“我说错了,姑爷不是会翻墙,姑爷这是会飞檐走壁……”
这厢,等院里没了动静,姜卓抬脚往屋内走去,阿福跟着进到居室,将手里的盒子递上。
“郎君,这是二娘子送给您的生辰礼。”
姜卓坐在椅上未曾抬眸,只顾提笔写信,写毕,他吹干墨渍,折叠好塞进信封里。
“你去豫王府走一趟,将此信交给他,并替我转告,就说,他交代我的事,恕难从命BBZL 。”
“是。”
待阿福离去,姜卓盯着桌上的那碗放凉的面发了好一会儿呆,良久方拿起银箸,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
离开姜府后,陆绥骑马带着姜妧直奔东郊,此时月明星稀,坊门已经关闭,然看守坊门的人看到他后立即便放了行。
姜妧侧坐在他身前,风吹发梢,拂过她莹润的脸庞,带来丝丝凉爽,炎炎夏日变得无比舒畅。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一个没人的地方。”
姜妧抿唇轻笑,不再多问多言,肆意感受着这难得的快意。
两刻钟后,陆绥勒马停下,借着月色,姜妧朝四处看去,隐隐只见得一片粼粼小湖,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陆绥翻身下马,伸出手递给她:“下来吧,我接着你。”
姜妧丝毫也不曾迟疑,摸索着跳进他怀里,待站稳后,他从腰间摸出个火折子,打着后一手牵着她,沿着一条小径往湖边走。
此处荒郊野岭,小径两旁满是杂草,有的都有半个人高,丛中有虫鸣,有蛙叫,已有蝉音,姜妧从未有过这这般融于四野的经历,当下不由的既激动又紧张。
陆绥走得很稳,护着她小心翼翼来到湖畔前,一只小船停靠在岸边,他扶着她登上船,将里面的一只风灯点亮悬在船舱上头,暖黄的灯光霎时照亮一小方天地。
满池碧绿青翠的莲蓬,繁盛鲜艳的莲花,shi润的水珠,受惊而惊慌躲进莲叶下的游鱼……
姜妧被眼前一幕惊呆了,拽着他衣角轻声问:“三郎,你带我来的这里是叫仙境吗?”
陆绥揉揉她头发,低笑:“嗯,仙子可是久在人间食烟火,把自个儿的家都忘了?”
“仙子?”姜妧扭头疑惑地望着他,迎上他满目笑意登时反应过来,脸红心跳道,“我才不当什么仙子,听说仙子都是喝露水,那岂不是会饿死。”
陆绥仰面轻笑,爱怜地捏捏她脸颊:“坐好,我去划船。”
“嗯!”
一叶孤舟,他站在船头划桨,她坐在船尾哼曲,风灯忽明忽暗,皎洁月光洒满地,和着晚风,如胶似漆。
待船缓行后,姜妧偷偷把鞋袜脱了,赤着两脚在水里荡来荡去,左手一只莲蓬,右手一朵莲花,头顶戴着个硕大的莲叶,整个一采莲娘子的打扮。
游至湖中心,陆绥将船停下,来到她身边坐下,瞥见她沾满水的脚忙道:“水里凉,你气虚,不能在湖水里泡太久,快上来。”
“哦。”
她乖顺地将脚挪上来,刚落在木板上,一只脚便被他掌心攥住,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挣脱,却听他沉声道:“别乱动。”
她当真不敢乱动了,静静地捧着莲蓬,看他用帕子替她擦脚上的水,心里暖暖的,面上也一片滚热。
末了,他又将外衫脱下披在她身上,忙完这一切,他才有功夫看她一眼,瞧见她头上戴的大莲叶,忍不住低笑出声。
姜妧大窘,忙抬手去摘:“不许笑话我BBZL !”
“好,不笑。”
她有些不好意思,拽着他衣衫嘀咕道:“我不冷,你把衣裳穿回去吧。”
他蹙眉:“手脚冰凉,还说不冷。”
说罢从她手里接过一支莲蓬,这个时节,莲蓬还没长熟,不过也可入口。
他在湖水里净了手,借着风灯认真剥莲子,他剥一颗,她吃一颗,虽那味道一点也不好吃,可她仍旧眉眼弯弯,清澈的眸子似乎装了一汪秋潭。
“三郎,你怎么对我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