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二哥太蠢了。”他气势凛然地微微一笑,继而振臂高呼:“殿内各位,若有想归顺者,本王必会优待,若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空气沉静了一瞬,人墙在悄悄松动。
梁仁帝不甘心,仍想搏出一线生机:“我儿宏基在边境保家卫国对抗外敌,你堂堂齐王竟在此谋反篡位,待我儿领兵返京之日,便是你柳浩轩命丧黄泉之时。”
柳浩轩握了握手里的剑柄,咬牙一笑:“二哥怕是看不到那一日了。”说完长剑出鞘,纵身一跃,狠狠朝龙椅上的梁仁帝刺过去。
可怜梁仁帝还来不及反驳,便被一剑捅穿了胸口。
殿内的臣子亲眼见到当今圣上被杀,一片哗然,继而纷纷下跪。
建国侯鲁宽差点没提上气,振臂大呼:“柳浩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廷刺杀圣上,同僚们,咱们一起上,活捉柳浩轩,为圣上报仇。”
死了儿子的鲁宽怕是神经也不大正常了,这不是说梦话么,柳浩轩身后站着的可是柳家军,禁卫军与锦衣卫都没打下来,他们又能如何?
殿内跪成一片的臣子瑟瑟发抖,无人应他。
鲁宽“呼”了个寂寞。
齐王看着跪成一片臣子冷哼一声,抬手抽出梁仁帝胸口的剑,蹲下来,与梁仁帝四目相对:“二哥,好走。”说完双手覆上他的双眸。
梁仁帝身子一软,“噗”的一声从龙椅上滚了下去,高高在上的帝王,自此走完了他尊贵的一生。
柳浩轩用帕子将染血的剑擦拭干净,继而轻提衣摆,堂而皇之地坐上了那把龙椅,“本王说过了,若负隅顽抗,格杀勿论。”说着朝殿门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得令,提剑上前,当廷将鲁宽一刀割喉,鲁宽自丧子之后早就不想活了,眼下也算是遂了他的愿。
他捂着被割的脖颈,嘴角溢出一抹瘆人的笑,竟朝那持剑的侍卫道了声“谢谢”,继而身子一横,倒在了地上,很快没了声息。
其余臣子皆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再吱半个字。
片刻后有侍卫在门口大声禀报:“殿下,太子已被诛杀。”
“很好。”龙椅上的柳浩轩很是得意,淡然扫视着文武百官:“还有谁不服气的?”
跪成片的人静悄悄,没人不服气,保命要紧,谁能不怕死呢!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多言了,接下来,内务部好好去准备准备,朕要举办盛大的登基大典。”
多年筹谋,这皇位终于毫无悬念地落入到他手中,他自然首先要向全天下昭告此事。
话刚落音,一侍卫慌慌张张进殿禀报:“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柳浩轩微微蹙眉,眸中仍满溢着自得,他连梁仁帝都扳倒了,还有何事能难倒他,淡然问:“何事如此慌张?”
“周国……周国的无双阵出现了,他们……他们手段残忍身手迅疾,咱们柳家军挡不住了,殿下赶紧撤。”
话未落音,殿外已传来一阵阵喊杀声,声声逼近。
殿内跪成片的臣子们低头面面相觑,没想到这还不是最后结局呢,竟然还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戏码。
“无双阵?”没有谁比柳浩轩知道无双阵的厉害,“他们怎能这么快就到达梁国京都?”顿了顿:“速速集结人手击退他们。”
撤?笑话,他好不容易攻进来怎能轻易撤!
柳浩轩飞速从龙椅上起身,纵身跃向殿前的空地,还没来得及出殿门,便见殿门口一少见挟持一侍卫逼近。
细看之下,那少年不正是柳婉的义弟宋墨么?而那侍卫,竟是刘凡。
少年一身绯色衣袍,一张脸美得倾国倾城,唇角带着一抹邪魅,“齐王,久违了。”
刘凡见到齐王,一张清秀的脸立马蹙起来,低唤:“殿下,殿下救我。”
齐王本就黝黑的面容愈加黑如锅底,握紧手中的剑,冷声问:“你究竟是何人?”
少年弯唇一笑,笑得千娇百媚:“无双魔头,是也。”
齐王闻言极其微妙地趔趄了下,担忧地看了眼刘凡,再转头盯着少年,当真是没想到啊,身手无双的无双魔头,竟然就住在他的府邸。
“你究竟想要怎样?”
呵,他想要怎样,他不过是想给小淑女泄愤而已。
他看了眼殿内跪着的臣子,又瞄了瞄龙椅下梁仁帝的尸体,舔了舔牙:“齐王既已夺得江山,怎的不问问自己妻儿的去向?”
齐王紧握手中的剑柄:“与你何干?”他本就对朱氏毫无感情,对那柳婉,呵,自然更不想演什么父女情深了。
“自然是与我无干,不过在下也甚是好奇,堂堂齐王,怎的如此在意一个女扮男装的侍卫的性命,若是我要了这侍卫的小命,齐王该当如何?”
“你敢!”柳浩轩长剑出鞘,剑锋直指宋墨。
但也不过仅是“指”着而已,并没真拉开架势动手,毕竟刘凡还被挟持着呢。
少年眸中的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