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小淑女“嗖”的一声坐起来,语气慌里慌张。
面具男子提起长腿,朝床前逼近,微凉夜色渗进来,让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多了几许诡异,脸上的面具更吓人了。
“姑娘是想我来,还是不想我来?”语气平缓低沉,隐隐带着戏谑,却也并不想吓着她。
“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就要喊人了。”小淑女紧紧攥着薄毯,瑟瑟地往床后缩。
他已经过来了。
在床沿上坐下,扭头看她:“姑娘想喊人,喊就是。”
她哪真敢喊人!
先不论面具男是好是坏,是否存了加害之心。
哪怕是他真想害她,这人一喊,她的名声便也尽毁了,名门闺秀的闺房半夜冒出一名男子,谁听了不得好好揣摩一番?
“你究竟要如何?”她稳了稳心神,略略坐直了身体。
男子披着夜色,好似笼着一身烟雾,语气紧不慢,带着几分暗哑:“不想如何,只是想来看看姑娘而已。”
他明日便去大理寺了,几日见不着她了,想来告别,还想……亲她。
“我与你不过是两面之缘,你不用来看我了。”语气好绝情,完全一副不想见他的样子。
好气,小淑女说话不算话,“姑娘莫非忘了自己的承诺?”
“我……我没有对你承诺什么。”
竟然还要嘴硬,“你答应做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不来看你?”
小淑女也很气,哪有答应,明明就没有答应,沉默了一瞬,语气仍然气咻咻的,“你诚意不够,既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道出自己的身份,我如何承诺你?”
“姑娘若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就愿意做我的女人了吗?”他问得直接,身体略微往前倾,想要靠近她。
他一向前,她便往后缩,“那我……也得掂量掂量。”
“如何掂量?”他又往前挪了挪。
床本来就窄,他又身高体长,小淑女都被逼到床的里侧去了,答非所问:“你是不是朝廷要抓的无双魔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无双魔头,你就得赶紧去大理寺投案自首,以免连累了旁人。”眼下小墨便被连累了。
“然后呢?”
“若不是。”她顿了顿,看着他,“就得现在取下面具,你敢吗?”
呵,他还不敢?“我可以取下面具,但面具一取,我就得亲你。”
“你……”臊死人,好不要脸的男子。
骂人的话还未出口,便见男子手臂一挥,床衅的帐幔瞬间倾泻而下,眼前的光亮霎时暗了几重,伸手不见五指了,压根看不到对方的脸了。
少年取下了面具,驱身向前,一把将少女拥于怀中,在床榻上滚了半圈,牢牢压住。
床榻颤了几颤,静下来。
床榻上的少女却在拼命挣扎,细细的手臂推着男子结实的肩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不让我亲,我就不放开。”他的手臂像铁箍似的牢牢环住她,想狠狠欺负她。
小淑女不想做淑女了,顽强抵抗,在黑暗中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儿,自以为很厉害很有本事,“你这个登徒子,yIn贼。”忍不了了,骂出口了。
他喜欢她蛮横起来的样子,唇角扬起来,手臂稍一发力,又将她禁锢得动弹不得了,“我就是登徒子,就是yIn贼,就想要你。”
“你放开,放……”话未说完,便被他用唇堵住了嘴。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床颤得更厉害了,垂下的帐幔里,有打斗声,“呜呜”声,还有低沉的喘息声。
继而是一声“啊”的惨叫,宋墨的声音。
“你怎么还咬人。”她咬了他的唇。
他从她身上直起腰来,捂着嘴,好痛,还让不让人好好接个吻了……
“谁让你欺负我。”声音里带着哭腔,还带着一股子不认输的狠劲儿。
他偏就要欺负她,“好,你咬吧,最好把你未来夫君的嘴咬没了,以后连想亲都没嘴亲了。”他也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说完再次将她禁锢住,俯下身去,视死如归地亲她。
“登徒子,不要脸。”她骂他,待他再次堵住她的嘴时,她也再次毫不犹豫地下了口。
登徒子“哼唧”了一声,不动了,她用牙咬住了他的下唇,两人嘴对嘴,脸挨着脸,僵持着。
其实她也没下狠力咬,但力道也不轻,唇齿间已有血腥的味道。
好热,帐幔里销烟滚滚。
小淑女泪痕未干,气喘吁吁,不松口,松木香味忽浓忽淡地飘在鼻际,好崩溃,好懊恼。
她从未与一个男人在夜间如此亲密过。
少年被咬着唇,说话都不利索了,声音“嗡嗡”的,“姑娘继续咬啊,最好将我这瓣唇咬掉,以后不只不能亲你,连吃饭都成问题了,得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