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普罗大众们的传统观点,虽然帝后恩爱无双,但后宫迟早要进新人,长隆帝始终要纳妾封妃。
温似锦要是不声不响帮忙Cao办了,便是贤后一枚,芳名流传万世。
她若是不愿意,嫉妒吃醋闹腾,也只是白白落下妒妇的名号罢了。
历史的洪流轨迹,从来由不得一人更改。
温似锦长叹一口气,纤细的食指在木桌上扣动,轻轻击打在宣纸信封上。
冷不丁身后传来脚步声。
温似锦没有回头就知道是谁,鼻尖熟悉的龙涎香让她心底多了几分安定,但想到摊在桌上的信,她眉头微拧,抬手就想遮住。
可到底迟了一步。
男人一把抓过宣纸,一目十行地看完,立马抱住了她。
“姐姐。”燕月笙有点委屈,“你不要相信龚夫人说的,我没有要纳妃,没有想跟突厥联姻。”
温似锦静静地听着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从鼻腔里发出单一的声线,“嗯”。
这次轮到燕月笙不敢置信了,“姐姐就这么相信我吗?”
温似锦笑了笑,“你是我养大的,你的品行我知晓。”
虽然看着狡黠,做事情不择手段,但内心真挚诚恳,目标专一且具有定性。
他的性格源自于生活遇到的困难,但他正直的品行,乃是来自幼时平宣帝的亲自教养。
只有内心坚定说一不二的人,才能挑起大梁,才能成为大虞的皇。
所以温似锦信他,没有丝毫怀疑。
“那就好,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一定。”燕月笙嘴角上扬,内心满足的同时,怀抱也随之收紧。
既然姐姐坚定地相信了他,那他必然不能辜负姐姐的信任。
燕月笙闭眼睁眼,掩盖住了满满的杀意。
既然突厥拿战争威胁他,那他就用铁骑踏破整个突厥,让妄图联姻的所有人,都死在铁骑之下。
接下来几日,后宫一直都很平和。
但整个京城,却发生了许多不平和的事。
先是突厥公主被人调戏,差点失身给京城二流子,再是夏大人下朝回家路途中马儿受惊,就连车夫都没事,偏他腰闪了,躺在床上半个月不能动弹。
这个时候,再没人发现端倪就是傻子了。
跟长隆帝做对的几个人,为首的都倒霉了,背后指使者简直不言而喻。
帝王这是在用雷霆手段告诉所有人,莫要作妖,莫要跟他对着干。
有胆小的人害怕了,缩着脑袋不肯探头。
但也有人被激怒了,开始不停的上折,控诉帝王任性妄为,甚至扯着雪白的胡须,要撞死在金銮殿前。
长隆帝与老臣子们的矛盾在这个时刻,被激发到淋漓尽致。
与此一起爆发的,还有姗姗来迟的突厥王子的不满,他对于中原内讧却伤害到他这个外族人感到非常气愤,再加上突厥公主居然在京城内被二流子调戏,更让这种愤怒燃至顶点。
两国战争,一触即发。
群臣内讧,十分不利。
金銮殿内。
赵允升,温青翎,孟余尘,等等长隆帝的亲近臣子,全都谏言,“皇上,虽然您有一颗整顿朝堂的心,可毕竟才即位,有些事情还需要等待,不能Cao之过急啊。”
“皇上,夏大人周大人都是老臣,您就算再不满,也不能伤了老臣们的心,万一他们携手退位,朝堂只会丢下一团烂摊子,现如今没有足够的人手接替。”
“皇上,三思而后行。”
所有人都在劝谏,都希望长隆帝做事情缓一缓,不要Cao之过急。
新臣终将替换旧臣,但却不能是现在。
突厥终将被灭,但现在不能起战争。
尤其是,这两件事情一起爆发,整个王朝都将被波及。
燕月笙坐在龙椅上,Yin沉着脸,不管臣子们怎么劝谏,就是一言不发。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铁了心拒绝纳妃联姻。
温青翎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左右,悄无声息地告退。
长隆帝这方需要劝谏,后宫温后处,也需要有人劝谏。
而这个任务,非国舅温青翎莫属。
甘宁宫。
温似锦坐在凤椅上,听完温青翎的劝谏后,表情平淡。
“皇后娘娘,皇上所行皆是对的,但不能急于一时,更不能在眼下这个时间。”他言辞恳切,“无奈皇上性格偏执,对突厥与夏大人恨之入骨,微臣等人的劝谏恐怕作用不大,还是得皇后娘娘大度出手,才能平息这即将升起的动荡。”
听起来很复杂,其实就是一个选择问题。
燕月笙在她与江山中间选了她,宁肯大费周章,也要独宠专房。
温似锦则要在江山和独宠专房中选一个。
选了江山就要主动乖巧帮忙纳妾,以此化解燕月笙的选择。
选了独宠专房,则会引起江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