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一下,“你三日后到悠然居二楼雅室,报上我的名字,自有人领你进房。到时有否发现,我当面告诉你。”
两人又说几句,周锦年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盒子,推到苏立秋跟前道:“昨晚回小巷内搜寻贼子踪迹时,在地下找到的,看样式,应该是你掉落的钗子。”
苏立秋揭开盒子一瞧,见果然是自己掉落的两支钗子,便向周锦年道谢,又道:“这两支钗子,一支是祖母给的,一支是母亲给的,丢了甚是可惜,多谢周世兄。”
她说着,想起周锦年借给自己的手帕子却被烧了,一时只好硬着头皮道:“周世兄,你昨晚借我那方手帕子,不慎跟衣裳一同烧了。我过后赔你一条?”
周锦年:“好。”
苏立秋:啊啊啊,我以为依这人的性子,会说不用赔了,怎么一开口就说好呢?
苏立秋郁闷,只好问道:“哪帕子是什么材质啊,我去哪儿找同样的?”
周锦年道:“帕子是祖母给的,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你也不用找一样的,拿你手中这种材质的,给我绣一条就好。”
苏立秋:给你绣一条?
周锦年又补充道:“也不用太费功夫,你绣一只小水车就好。”
苏立秋:“……”
第52章 . 必有好戏 准备应约
周锦年打小起, 便知道自己长得出众,各式女娃儿总是变着法子接近他,讨好他, 谦让他, 送他各种东西。
稍大一点点,几次差点被掳, 他便知道长得好除了受欢迎之外,也会惹祸,因远着一众小姑娘, 再有人接近,便极力疏离着。
到得和苏飞玉定亲,因心下对苏飞玉无感,便也一如对其它姑娘一样疏离, 从不曾亲近过。
好些姑娘明知道他已定亲, 依然变着法子接近,平阳公主更是三番四次示好, 后来还露出要强招驸马的意思。
周锦年有些厌烦这些示好,感觉受到sao扰。
待得和苏飞玉退亲, 他是松了口气的。
至祖父说要转而向苏立秋提亲, 他当时有些无可无不可, 谁料苏立秋两次婉拒了亲事,令他诧异。
且他几次和苏立秋单独相处,发现苏立秋看着他时, 眼神虽惊艳, 态度却疏离客套,保持着一定距离,与时下女子对他的态度不同。
再加上这段时间苏立秋画的镰刀图出了实物, 效果果然如神镰,水车虽还没造出来,但据匠作监的人说,那物若造出来,定然神巧。
为此种种,他不知不觉,倒是留意起有关苏立秋的事。
昨晚,任是哪个姑娘被掳,也会惊慌失策,六神无主,苏立秋却还能保持镇定,在自己私宅时,且能一道推测黑衣人来历。
后来,自己说,若怕被人质疑,当请祖父再次上门提亲,要是别的姑娘,在那种情景下,定然娇羞默许,可苏立秋竟说什么他值得更好的。
他也有两个出众的知交好友,那两人浪荡,每次婉拒姑娘,用的便是这句“你值得更好的。”
他真没想到,有一天会从一个姑娘家嘴里听到这句话。
嗬,他再次被婉拒呢。
经了昨晚那桩事,他与苏立秋算是有了共同秘密,他以为苏立秋多多少少会改变态度,没想到今天一见,依然疏离客套。
祖父说,苏立秋是一个好人选,他也认同,但人家苏立秋数次婉拒……
周锦年心情有些复杂,滋味有些难言。
这会儿,苏立秋回过神,为难道:“周世兄,我绣工一般,怕是绣不好小水车。”
周锦年:很好,这是再次婉拒呢。
他叹了口气道:“世妹,我确是喜爱水车,想要一方绣有小水车的帕子,只是水车图是世妹所绘,在水车没造出来之前,不便叫府中绣娘绣这种,才想着拜托世妹,没料到令世妹为难了。”
苏立秋见着周锦年的态度,心下却有些嘀咕,昨晚烧掉了他的帕子,今天又要拜托他查一查玉姐儿去胭脂铺的事,有求于人,总要有点回报,别的自己暂时回报不起,这绣帕子……
苏立秋权衡着,觉得绣帕子其实只是一桩小事,沉yin一下便道:“周世兄要是不嫌我绣工差,我可以一试。”
周锦年立即道:“我不嫌。”
苏立秋:好吧,知道你对水车有多喜爱了。
周锦年看看也耽搁了一些时候,便站起来告辞,临走又停住脚步,交代道:“昨晚的事太复杂,言多必失,世妹宜少说些。”
他在暗示,就算跟苏逸明和苏夫人,也不要说太多。
苏立秋自是意会,点头道:“我有分寸。”
周锦年松口气,跟聪明姑娘打交道,果然省心多了。
待周锦年走了,苏夫人却是进来问苏立秋道:“你们两个谈了这么久,到底谈了什么?”
苏立秋道:“周世兄一遍一遍让我回忆昨晚被掳的细节,问有没有嗅到那贼子身上不同别人的味道,又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