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丹沮丧之下,又央求苏立秋,“秋表妹,你就帮着想想法子罢。”
苏立秋无奈,只好道:“我好好想想,若有妥当的法子,再告诉你。”说毕忙告辞走了。
苏立秋回至房中,自是翻遍秘笈,想看看秘笈里有没有相类似的事,能否找出一个法子帮卫文丹。
苏立秋翻了两天秘笈,还没找出法子,却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宫中已为平阳公主选定卫文丹为驸马,一时不由怔了。
另一厢同样怔住的,还有秦王。
秦王一手拍在椅背上,“嗬”一声道:“第二桩事也准了。”
第三桩事是立秋那日,谢老安人要带小女儿谢娇容进宫给太后请安……
这位谢娇容,便是已故谢皇后的胞妹。
谢老安人当年痛失谢皇后这位爱女,自是伤心多年,不想到了四十多岁年纪,竟又怀上,产下一女,其貌极似谢皇后,全家爱若珍宝,取名娇容。
谢娇容今年十五岁,长得如花以玉,容貌更胜当年的谢皇后,家中正待为她择婿。
秦王想着谢家,又想及杨家,再想及生母尚贵妃,一时有些伤情。
若不是杨淑妃,母妃当年何至被禁足,何至受了伤寒,以至药石无灵……
偏杨淑妃至今还极受宠,且膝下有儿子晋王和女儿平阳公主,在宫中风头无人能敌。
若谢娇容进宫受宠,说不定能压下杨淑妃的风头,再打压晋王的气焰。
秦王觉得,自己是乐见谢娇容进宫的。
这当下,周家也听到皇帝为平阳公主择定卫文丹为驸马的事了。
周尚书微笑道:“待礼部送了文书到昌平侯府,走完一些仪式,周家跟苏家便可以退亲了。”
安阳郡主沉yin道:“平阳这次竟乖乖听安排么?若又闹出什么事来呢?”
周尚书道:“陛下日前训了平阳一顿,又责了淑妃娘娘娘一番,言道她太过纵容平阳,平阳若肯为淑妃娘娘着想,这次自不敢再闹。”
提起杨淑妃,安阳郡主倒是嘀咕一声道:“那个年纪了,还娇媚如少女,怪道多年圣宠不断。”
又过几日,周尚书打听得礼部已送了文书到昌平侯府,皇帝也召见了卫文丹,拟先给他一个官身,便觉尘埃落定,回府后喊周宏朗过去,说及宫中之事,又道:“你明儿亲去见苏翰林,言明退婚之事,待议定,再着人拿了定亲文书过去正式退亲。”
周宏朗点头应下,自回房跟谢氏说了。
谢氏却也有话要跟周宏朗说,待遣了丫鬟,便道:“我今日去了一趟娘家,伯母言道,娇容年已十五,正要择婿,只她辈份高,一下子竟没有合适的人选,托我帮着留意。”
周宏朗叹息道:“若先皇后还在,以谢家这样的人家,提亲的人早踏破门槛了,如今竟……”
谢氏低了头不作声,隔一会,便转了话题。
苏飞玉熬着日子,待听闻宫中已为平阳公主择定卫文丹为驸马,一时松口气,很好,三桩事已有两桩事发生了,待到立秋,谢娇容进宫,秦王总该相信自己了罢。
未至立秋,周家却带了文书,来跟苏家退亲了。
苏飞玉在房中听闻周家的人来了,不由冷笑,今日退亲,他日定要你们悔不当初。
至晚,苏夫人到了苏飞玉房中,搂着安慰道:“玉姐儿,母亲定为你再择一门好事,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苏飞玉伏在苏夫人怀中,泣道:“我让父亲母亲丢脸了。”
苏夫人因着周家言道退了亲,要另定下苏立秋,心中有愧,再听着苏飞玉这话,免不了又细细安慰,另道:“玉姐儿,母亲为你备着的嫁妆,自不会动,到时全是你的。秋姐儿那里,另做筹备。”
苏飞玉一听,又滚出泪来,搂住苏夫人手臂道:“母亲待我真好,若能出人头地,我定要报答母亲。”
梦中,自己因不肯退亲,闹了好一场,后来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事,才会被厌弃,这回,自要顺从些。
周家退了亲,因着平阳公主也择定了驸马,一时倒不忙着再定亲,却是着人择吉日,拟待过了立秋后再去苏家提亲。
这么几日,苏夫人却是忙开了,立秋这一天是养女和亲女的十六岁生辰,自要好好Cao办。
到得立秋这一天,苏府摆了宴席,给苏立秋和苏飞玉庆祝生辰。
苏飞玉的手帕交杨素兰和毕怀柔等人前来相贺,又收到数份贺礼。
苏立秋那头,除了父母兄弟外,也有人给她送上贺礼,一份是宋嘉木和宋嘉兰的,另有一份是卫文丹和卫文君的。
同个时刻,秦王已得了消息,知道谢老安人果然带了谢娇容进宫请安,谢娇容讨得太后欢心,被留在宫中小住,一时不由抚掌,很好很好,果然全准。
他嘴角泛现一抹笑意,吩咐侍卫道:“告知苏飞玉,明儿到胭脂铺见面。”
第二日午后,苏飞玉如期至胭脂铺,上了二楼见秦王。
秦王一见她,开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