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就这么死死盯着这个他曾进出过无数次的院子,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终于不堪忍受心中的钝痛,突然打开车门,从车里奔了出来。
他几乎是冲向临西家的院子,狠狠拍着门,一声一声不停地叫着临西的名字,直到把掌心拍的通红,依然没有人来开门。
她真的不在。
他不甘心,终于放下最后的顾虑,掏出电话给她拨了过去,他必须把她叫出来,他有准备了多年的表白要说,只要她能出来见他,他甘愿放弃一切,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陆家二公子的名号,他不稀罕了。
但直至忙音传来,这个本可以力挽狂澜的电话却始终没有被接起,陆廷少的心随着这嘟嘟的忙音越沉越深,他似乎走到了绝望的边缘,看到了自己支离破碎破碎的心。
他孤独而安静地站在墙角Yin暗的角落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寒风似乎从他的脚底升起,掠过他的心脏,席卷了他的全身。
陆廷少一步一步往下走,他在心中默数着离开的脚步,所有台阶下完,走回自己的车子跟前,他走了三千步,这三千步走完,他已与裴临西彻底告别,这个女人他再也不想奢望了,从此以后,他要更加变本加厉的为自己而活。
他要去争,去抢,谁也别想再欺负他了,陆枫就是第一个要震慑的人。
他坐回车里,点了一根烟徐徐抽了起来,抽到一半,车窗前匆匆掠过一个人影,他本没在意,把手伸出车窗弹了两下烟灰,突然他反应了上来,那个人影是裴莎。
这个时间她打扮的花枝招展是要娶哪里?
只是一个念头,陆廷少将没抽完的烟远远弹了出去,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其实,半个小时前,临西的电话响起的时候,她刚好去给陈澈开门,奈何放在卧室的电话拼命振动,她也听不见。
陈澈一见她,就故意谄媚地叫她“老板娘!”
临西撇撇嘴,“还老板娘?你怎么来了?”
陈澈嘻嘻一笑,冲她摆了摆食指,一副“你不要再装了”的架势。
“说吧,任环洋让你来干什么?”
“老板娘英明,任总让我接您去个地方。”他嬉皮笑脸地眨了眨眼睛,做了个“求婚”的口型,看起来比临西还激动。
临西皮笑rou不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可不可以不去?”
陈澈摊摊手,“看您心情。”紧接着他咳嗽一声,“反正接不到您,任总会杀了我的。”
临西就知道会是这样,她翻了翻眼珠,“那你等我换件衣服。”
“哎呀,不用了,您穿什么都美,快走吧,再不走,任总就要冻死了!”陈澈亟不可待地拉着她就往外跑,临西什么都没有带。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游乐场,临西坐在车里内心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她知道任环洋要求婚,但却故作镇定,迅速扫视外面,嘴里嘟囔着:“老套。”
陈澈回头看她,“临西姐,好好珍惜今晚,这将是你人生最珍贵的一晚。”他的语气很严肃,然后微微一笑,一字一顿地说:“终、生、难、忘。”
临西愣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快进去吧,任总在冰场等你。”他笑的很有诚意,眼睛里都是鼓励,暖了临西的心。
临西抿唇,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她打开车门,朝着任环洋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起初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在走,之后越走越快,最后她是跑着见到任环洋的。
任环洋就站在冰场的正中间,冰场四周的灯只开了一部分,光纤不是很亮,但临西依然可以看的很清楚,任环洋穿着黑色大衣,站的笔直,正远远冲她笑。
临西微笑着靠近,双手背后,像领导巡视,边走边说,“天马行空的任环洋在关键时刻居然落了俗套呀,冰场……很俗的桥段呀。”
任环洋笑得更甚,“是吗?裴临西小姐,从你进入冰场开始你已经走了九十步了。”
临西驻足,假装看看脚下,“我不信,你肯定是胡说的。”
“剩下的十步由我来走,你只要站在那里就好。”任环洋迈开腿朝她的位置靠近,他走的很慢,没走一步都会报数。
“搞什么啊你?”临西看着他如同企鹅般的步伐哈哈大笑,“你在搞笑啊?”她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任环洋立刻阻止了她,他们之间只差一步的距离。
“小西,不要动,就站在这里。”任环洋的眼睛里散发出别样的光芒,非常温柔,似有万千情话要说。
临西也笑不出来了,她知道特别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也许是放烟花,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期待的心跳都不知快了多少,“为什么?”她问他,“只差一步了,为什么不让我动?”
“因为,我想走向你。”说着,任环洋一步走到了她面前,紧紧抱住了她。
临西心头一颤,脚下一晃,差点没站稳,任环洋抱在她腰身的手臂更加用力,她完全无需用力。
“我想告诉你,无论遇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