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得力干将”这样的字眼来向陆振豪介绍临西, 并且有意无意的提到了任环洋。
临西知道她的用意,陆振豪怎么说也算是任环洋半个叔叔, 这么一牵扯, 好赖远近关系总算是搭上了。
看来这顿饭是免不了了, 她虽不情愿,但不能驳了苏洁妮的面子, 于是一顿豪华晚宴被她吃的无滋无味。
晚餐结束以后, 天已经黑透了,隆冬腊月, 北风呼呼吹着,不过九点, 街上都已经没什么人了,这种萧索的天气,只会让人更想回家。
苏洁妮喝了点酒,临西给她找了代驾,把送走她,她披上大衣匆匆去地铁站乘车。
空荡荡的车厢里,她终于可以清静下来,仔细想想关于任环洋的事情。
“我想你”今天他在电话里这几个短短的字,被临西默默回味了无数遍,而且很奇怪,身边的人越是嘈杂,她就越发的思念个性不羁的任环洋。
她正在脑海中勾勒他脸部的线条,电话响了,这次是消息。
她点开,弹出一行字,“小西,听说安城下雪了。”
下雪了?
临西下意识就往车窗外看,隧道里黑乎乎的,她方才醒悟过来自己身处于地下,哪里看的到外面的风景,还好这里离她换乘公交的地方不远,再过两站,她就能知道任环洋说的是真是假。
也许是地铁里信号不好,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条信息,还是任环洋发来的。
“我明天回来,想要什么礼物?”
临西忍不住笑了,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迫不及待,还是因为他一直在主动示好。
她编辑了一段话,默读三遍,考虑要不要发送,谁知地铁到站了。
她放弃发送消息,按掉手机放进衣服口袋,匆匆跑出地铁站想要看看地上的世界是否被白雪笼罩。
她一口气爬上楼梯,气喘吁吁,终于得见天日,冰凉的雪花纷纷落在她的鼻尖、睫毛之上,路灯下,雪花翻飞起舞,美的让人心醉。临西莫名开怀大笑,像一个纯真的孩童。
她张开双臂,咿咿呀呀大叫着冲向了换乘的公交站牌,心情就像振翅高飞的鸟儿,开心的无法克制。
她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打给了任环洋,她想就让她在这样浪漫的天气里放肆一次吧。
那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那声“喂”都是扬声,带着激动和喜悦。
“任环洋,你不说要送我礼物吗?”她开门见山,这是她对待他一贯的风格。
“你想要什么?”他轻笑,听起来心情很好。
人常说,男人爱一个女人,就会愿意舍得在她身上花钱、花时间。这一点,任环洋做的很到位。
“我想要的礼物……恐怕你舍不得给。”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他保证。
“是你说的哦……那……剩下的一千万贷款你能给我吗?”她厚颜无耻的开口,没有任何的功利心,不过就是冲动之下的一时兴起,对她本人而言,是不算数的。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不知是在为难,还是另有打算。
临西讥诮的笑了,不过就是一个玩笑,一试便知谁在演戏,原来任环洋疯狂的爱情在金钱面前也不过如此。
“你不愿意?”轻蔑的语气,带着挑衅,她分明没喝酒,却在做发酒疯的事情。
“我想有些事情你可能是误会了。”他终于开口。
误会……呵,好烂的借口。临西的心凉了一大截。
“小西,你记住了,我任环洋送给你的东西不能拿钱来计算。”他又笑了,宠溺又温暖的那种。
难道临西理解错了?
她的心情像坐过山车,时而兴奋,时而低落,她想了想说:“我拭目以待。”
去往城西的公交车刚好到站,临西慌里慌张挂了电话就上了车,车上人不多,她庆幸自己还能有个座位,这一天也着实累了,她把胳膊支在车窗下边,撑着额头打起瞌睡来。
公交车走了没一会儿居然就到终点站了,临西清醒过来,她坐的是辆区间车,只到城西入口处就停了。她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也只能跟其他人下车。
麻烦的是,从这里下车就没有直接回家的公交车了,她只能步行了。一公里之后就能看到那条将新旧城分开的铁路,也是在那里,临西遇到过给人喷红漆的怪男人。
每每想到那件事之后,她开始被神秘涂鸦人跟踪,临西就瘆的慌,她不想重温故地,于是绕到立交桥下的隧道,想要飞奔回家。
谁料想,她的一举一动早已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其实,今晚她无论走哪条路都不会平安无事,但凡是被陆枫盯上的猎物就没有逃的掉的,何况,裴临西是他点名要拿下的人。
冬日的寒气伴随着冷风从后面吹进了临西的脖子,她冷的不住地打颤,赶紧裹紧大衣,加快脚步,从立交桥边上的楼梯下到了隧道里。
那个隧道因为规划时出了问题,所以并没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