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其一是拜见师父,听从指点,其二就是独自练功修行。
仅仅半个月之后,叶临川再次突破一个小境界,达到练气境中期二境。
马甄眼见着他的玄力突飞猛进,心头震撼不已。
这样的修炼速度前无古人,即使那位玄道天才姜离,当年突破一个小境界也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马甄终于认定,叶临川入门虽晚,将来成就必在姜离之上。
这一日,他与南宫浅雪
同时前来拜见师父。
马甄对南宫道:「为师最近要出山一趟,一个月内回归。这段日子,你要替我教导师弟,助他修行。」
在叶临川拜师之前,南宫浅雪是马甄的唯一弟子,因而他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在这位天资不凡的女徒身上,希望她在春闱大试上一鸣惊人。
而如今,他似乎更看重叶临川。
只是他来得太晚,只能到下届大试才能一展身手了。
叶临川心中暗喜,虽说他已经是南宫浅雪的师弟,但二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如此一来,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地与她交往。
这些日子两人倒是见过几面,不过很少交谈。
师姐的态度向来和蔼,但只要自己表现得过于热心,她又会立刻做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叶临川心思通透,很快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思,那就是乖乖做个师弟就好,不要打师姐的主意。
此刻,两人同在师父身边,南宫浅雪偏头望了叶临川一眼,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不知心里想到了什么。
叶临川立刻心如鹿撞,忙移开视线,不敢与她烟视媚行的眸光对视。
南宫师姐的妩媚是刻在骨子中的,她无意诱惑,却似乎处处在挑逗,只要叶临川来到她的身边,立刻就止不住心猿意马。
二人相距不足两尺,师姐淡淡的体香萦绕身前,更让叶临川有些魂不守舍。
马甄无意间瞧见新收徒儿的窘态,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年过七旬,一直把南宫浅雪当做孙女一样看待,自然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只是这个女徒心高气傲,对一众男弟子都瞧不上眼,唯一惦记过的就是那位天才姜离。
如今叶临川天赋不在姜离之下,不知是否能得到她的青睐。
虽说南宫年龄比叶临川还大两岁,但对修行之人来说,这些都算不上问题。
不过这种事靠的是缘分,他也不急着撮合,更希望二人能自然地走到一起。
马甄走后,叶临川每日苦练不辍,剑道上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不过有件事让他颇为恼火,那就是修行之中从未遇到过困难,一直想不出该如何向师姐请教。
烦恼几天之后,他决定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去求教于南宫师姐。
一日清晨,他想好几个看似难解的问题,一早赶往师姐练功的后山。
他赶到时,南宫浅雪已经开始修炼。
叶临川远远驻足观望,只见师姐一袭红衣,正在一片松林中舞剑,剑尖上玄气激荡,好似水瀑倾泻,与她的红衣相映成趣。
剑气纵横,红衣飘飞,师姐虽不是在起舞,但姿态却比飞天舞姬更加曼妙。
那团红色的身影在林中的空地穿梭,宛如飞舞的蝴蝶。
待她收剑入鞘,四周松针漫天,如雨坠落。
叶临川看得双眼发直,僵立在一旁,不知是否该现身相见。
就听南宫浅雪道:「师弟出来吧,还没看够吗?」
叶临川快步向前,鞠躬道:「临川不敢打扰师姐练功,故而未曾现身。师姐不过是修行,而师弟却好像看到飞天剑舞,美得惊心动魄,故而呆住了。」
南宫师姐浅笑嫣然,道:「你很会讨女子欢心,漂亮话随口就来。那你说,师姐的剑舞有多美?」
叶临川仅仅迟疑片刻,立即吟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彷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南宫浅雪微微发呆,柔声问道:「好美的句子,这是你刚刚想出的?」
「词句虽然华丽,不及师姐舞姿之万一。」
叶临川老脸微红,暗暗道:「曹植兄弟,在下无才,只能借老兄的句子用用了。清明时给你烧版权费。」
师姐看着他的眼神略有异样,轻声道:「听闻你是楚国四大纨绔之一,莫非过去都是谣传?」
「咳咳,也不能说全是谣传,师弟过去确实荒唐了一些。」
南宫浅雪莞尔一笑:「你清早来找我,不知何事?」
叶临川忙把准备好的问题说了一遍。
师姐耐心解释了半天,忽然明眸一闪:「按理说这些问题不该难住你,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师父让我多多请教,师弟怎敢不听。」
叶临川窘迫地摸了摸后脑,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吞。
南宫浅雪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