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鸟是传说中的祥兽,平日很少现身,因而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它的样子。
今日得见,也算大开眼界。
小鸟一点儿也不怕生,从萧青阳肩头跳到手上,不时点点头,样貌可爱至极。
这些捕快盯着鸟儿,心中羡慕不已。
亲王家底蕴就是不一样,别人见都少见的祥兽却是世子的宠物。
萧青阳抚摸着青鸟的羽毛,轻声道:「小灵儿,幸亏姐姐把你送给我,否则这次连信都传不出去。」
他把写好的信卷成长条,悄悄绑在青鸟脚上,摸着青鸟的脑袋说道:「去找姐姐,让她来救我。」
青鸟叽喳,叽喳地叫了几声,还不停点头,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
「去吧。」
萧青阳双手上抛,青鸟振翅而飞,直冲云霄,转眼间化成一粒黑点,继而消失不见。
从凶案现场赶回,叶临川急匆匆地赶往宇文夫子的房间。
宇文泰是楚国知名大儒,在朝中也有官职,这些地方官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只要他肯出手相助,自己代表白鹿宫参与本案审理应该不算难事。
事情还算顺利,叶临川求宇文夫子,宇文夫子亲自出面求云州太守,太守卖夫子人情,准许叶临川旁听。
此案影响超出预料。
第二天,老皇帝就收到奏章,高侯爷在殿前哭得死去活来,请求皇帝下旨,务必严惩凶手。
梁王自然不服,坚称一定有小人陷害,要还儿子一个清白。
当前正是楚燕谈判的关键时刻,皇帝还要倚仗高侯爷, 只得派钦差立刻出发,赶往云州。
案发第三天,云州太守亲自升堂,审理高鸿被杀一案。
大堂之上,钦差刘大人坐在太守身边,两人交头接耳,不时谈上几句。
叶临川则被安排在大堂一侧,没有座位,只能站着旁观太守审案。
「带萧青阳。」
太守一声令下,两名衙役压着萧青阳走入大堂。
他并未换上囚服,但手脚上都栓了铁链,每走一步哗哗作响。
虽然被污蔑杀人,他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没有一丁点萎靡不振的样子。
走到大堂正中,萧青阳笔直站立,昂首挺胸,与太守四目相对。
紧接着,报案的学子也被带到大堂。
太守指着萧青阳道:「你看好了,凶手可是此人。」
那名学子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没看清凶手的脸,但他的衣服、发饰都和萧公子一样。还有我听到凶手的话,他说我最恨你们这种奸臣,今日就要为民除害。」
太守道:「本府查过高鸿的尸体,他胸口中剑,伤口大小与公子的佩剑完全吻合。外加有人目睹你行凶,你说你没有杀人,那凶手是谁?」
萧青阳不屑地抬起头,冷冷道:「小爷当然没有杀人。至于找出凶手,这不是太守大人要做的事吗,为什么来问我?」
「大胆,你竟敢藐视上官。」
钦差大怒,拍案而起。
叶临川见势不妙,忙走入堂中,施礼道:「大人息怒,在下受宇文夫子委托,代表白鹿宫参与本案审理。我有几句话想问报案人。」
太守点了点头:「你问吧。」
叶临川走到那名学生身边,问道:「端午案发之前,你就认识这位萧公子吗?」
「萧公子的名字学生自然听过,但之前从未打过交道。」
「那我问你,当日你看到的凶手身高是否和萧公子一样,说话的声音是否相同?」
「这……身高差不多吧,当时学生吓坏了,实在分辨不出他的声音和萧公子是否相同。」
叶临川转向太守:「据这位学生所言,他当日并未看到凶手的脸,只凭着衣着,和凶手的话就判断杀人的是萧青阳,这根本算不上证据。他之前根本不认识萧青阳,至今也说不出凶手身高与萧青阳是否一致,也无法判断当天的话是否真正出自萧公子之口。在我看来,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有意让人看到这一幕。」
太守点了点头,正在迟疑,刘大人突然站起身来,指着叶临川道:「一派胡言,如今人证物证都在,由不得你们抵赖。」
他转身对着太守耳语了几句,太守面色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只见太守一拍惊堂木,喝到:「大胆萧青阳,赶紧如实招来,为什么杀害重臣之子。再敢抵赖,大刑伺候。」
「不可,自古刑不上大夫,怎能对萧世子用刑?」
叶临川连忙阻拦。
刘大人冷冷一笑:「萧青阳不过是梁王世子,尚无官身,如何不能用刑?」
太守看了钦差一眼,用力扔下令签,大声喝到:「将萧青阳拖下去,杖责三十。」
「谁敢!」
一个清脆又缥缈的声音从堂外传来。
声音不大,但好似响在每个人耳边。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