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营后,程若棠喝了月月的拜师茶,正式成了月月的师父,君怡就是她的大师兄。
月月看着程若棠封的大红包,口水都会掉下来了,这么大的红包足足能装下一本书了,真没想到程若棠出手这么大方,月月感叹这师父没白拜。
君怡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月月拆开后竟是那天程若棠拿着的书,月月目瞪口呆。
程若棠道:“徒儿,如何啊?”
月月撇了一眼君怡,正色道:“师父的毕生所学自然是无价之宝,岂是区区铜臭之物能比。”
程若棠捻须微笑,“你能想到此处,十分通透,比你师兄强多了。”
月月赶紧道:“都是师父教的好!”
君怡无语。
回营帐后,恰遇见闻人越来找月月。
闻人越开门见山,“将军宠妾丽姬生病了,吃不下东西,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怎么不找程先生?他才是神医圣手。”说完,月月自己都撇了撇嘴。
“将军不喜欢男人碰丽姬。”
“哇,占有欲这么强,看来丽姬夫人一定很美,将军一定很喜欢她。”
“算是吧。”闻人越想了想,“毕竟这么多年,她待在将军身边的时间最长。”
“随我走一遭吧。”闻人越带着月月来到将军私帐,嘱咐道:“你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将军和丽姬都待人随和,不必害怕。”
月月点头,进去请安问礼,一个十分悦耳的女声让她起身。
她抬起头,只见主座上是个英武非常的黑衣男人,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此时他正在写什么东西,只抬眼看了下月月,便又低头;而一旁的女子正在为他研磨,动作优雅而轻柔,此刻她手中动作微停,转过头来。
月月因此而微怔,闻人越说她在将军身边最长,将军都已经年过四十,她以为丽姬至少也要三十岁了,可丽姬美丽年轻的面容,彰显她最多不过二十,如此年轻,怎么是将军身边待的时间最长的人呢?
不等她回神,丽姬对她轻柔一笑,两颊梨涡清浅,宛若清风拂过梨花,让人心旷神怡。她也许担不得倾国倾城四字,但她让月月想起了一句话:她就是温柔本身。
“林姑娘稍等,等我服侍完将军。”她话音刚落,薛厉就停笔起身,声音低沉威严,“你给她看病吧。”说完,大步离去,根本没看见丽姬那双含情美目中溢于言表的失望。
月月想丽姬一定很爱将军,她刚要给丽姬号脉,却被丽姬拒绝,“我知道自己没病,只是心情不好,所以吃不下。”
“夫人……”月月的手被丽姬握在手中,丽姬怀念道:“你不知道我也是医女出身,早就从闻人将军那听说了你的事,对你很是钦佩,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我一见你喜欢得紧。”
被如此美丽的姐姐夸奖,月月不好意思道:“我毫无建树,哪里值得您钦佩。”
丽姬微笑着看着月月,目光中却带着点感念和伤感,那是对过往岁月的怀念。
月月想了想,道:“如果夫人不嫌我愚笨,方便的话,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也许我不能为夫人排忧解难,当个树洞也是可以的。”
丽姬笑意更深,知道月月涉世不深,至少对军营里的事没有完全摸清,不然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忧愁什么。她忧愁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将军不知何时会腻烦了自己,把自己送给下属。
将军有这种癖好,在他身边的女人往往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送给下属。丽姬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天,但是她愿意为了延迟这一天尽量满足将军的所有不同于常人的癖好。最近将军玩得越发花了,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这正是现在她最烦心的事情。
月月目光干净,心思明亮,自己何必和她说这些呢,只是哀叹道:“我最近碰上了些难事,恐怕解决不了。”
“无论任何事情,只要尽心努力就好了,解决不了就算了,不要影响心情。”月月只能尽力安慰。
“好一个尽心努力,我还没到最后那一步呢。”丽姬摘下自己鬓边的一只凤钗,插到月月的男子发髻上,柔声道:“以后妹妹常来陪我说说话,这只钗就算我给你的见面礼。”
月月红了脸。
此后的日子,月月每日晨起先和君怡跟着程若棠打八段锦,然后开始被拷问昨天的功课,回答完了才能吃早饭,之后就是制药,每日都是月月和君怡去端饭,程若棠美名其曰锻炼身体,不过一个月下来,两人确实不喘了,能一气儿搬回营房了。下午先陪程若棠巡视营房的伤兵,帮忙换药,听取程若棠的经验。有时也会被丽姬叫去陪着说说话,丽姬的心情越来越好,但Jing神头时好时坏,有时和她说着话就沉沉睡去了。
晚上的时候,她就学习那本书的知识,闻人越若是有空会来看看她,偶尔给她带些有趣儿的小玩意,两人聊天十分投趣,就没有红脸的时候。
与之不同的是严御青,刚开始是闻人越送了什么,第二天他就要送更好的,后来渐渐的,他也不管闻人越送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