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的木门遽然推开,李云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迎面就碰到送药上门的徐蒙。
李云昊已经把面纱重新系上,此刻只露出那双冷冽的眼眸,眼尾还泛着些许红晕,但仍旧看得出刚才禅房里所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的刺激。
早就对禅房里的事情有所耳闻的徐蒙走过来,李云昊身上的铠甲已经被擦拭干净,路过徐蒙时也停下了脚步,“徐蒙,呆在这儿。”
徐蒙手上端着药,在原地顿了一会,便看到李云昊已经在他跟前快速走过,身穿重迈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寺门跨上马朝西边而去。
看着李云昊远去的背影,他好像感觉出了什么不对,但思来想去也没发现什么,正要进禅房去一窥究竟,李砚景也跟了出来。
此刻的皇帝很是狼狈,脸色苍白无力,双手缺少血色显得更加的白,也已经穿好了衣服,薄薄的箪衣上隐约还能看到陛下的宽阔的躯体。
徐蒙关怀地走过去想搀扶李砚景,手还未搭上胳膊便被李砚景甩开,“徐爱卿,好生医治伤员,不要到处走动。”
从皇帝的话中,他似乎也感觉出了什么不对,但他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只是看着李砚景又进了禅房,徐蒙马上跟了进去,立刻李砚景便侧着身子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徐蒙。
“徐爱卿,还有事么?”
徐蒙也没有过多的猜测,仍旧是端起药碗,“陛下,这里是草民给殿下熬的补身子的汤,殿下没喝,若陛下不嫌弃……”
不知为何,徐蒙说着说着便有些说不下去,刚才李砚景嘱咐他事情的时候态度极为友善和缓,怎么现在就变得如此冷淡疏离。
“放这儿吧。”李砚景大手一挥,把桌上那些因为性事而乱七八糟的痕迹扫了。
徐蒙也知道那是男人的Jing水形成的Jing斑,已经在桌子上形成了块状痕迹,李砚景扫了一会,那东西如同黏在上面似的没有脱落。
李砚景也不扫了,斜着身子倚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徐蒙把药放下,坐在榻侧的椅子上等着李砚景说话,但李砚景迟迟不开口,闭着眼睛的模样跟平常殿下闭目养神时的模样宛如一人。
“陛……”徐蒙话说一半,便被李砚景抬起的手挡住了下半句。
李砚景挥挥手,“徐爱卿下去吧,朕累了,等会你让禁军统领过来。”
徐蒙站起身,匆忙的作了揖,“草民这就去叫高统领过来。”
徐蒙走了,桌子上还留着那一碗儿药。李砚景走过去手掌刚刚触碰到碗的边沿儿,便感觉到了恰到好处的温热。
从外面送到屋子里,从熬药的药罐到桌上,温度拿捏的刚刚好,真可谓心细如发。
徐蒙是个脾气好,医术高明的大夫,但这里太危险了,对于他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是送他回去较好。
李砚景笑了笑,端起了碗,碗中飘着黢黑色的汤色,上面还漂浮着几根草药的梗儿。
他想也没想就把药喝了下去,不一会,整个身子仿佛都暖和起来,刚才那么激烈的情事导致他气息很不稳定,徐蒙一碗药下来,竟然平顺了许多,不论是Jing力体力都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李砚景不得不感叹这徐蒙是真的厉害啊。
“禁军统领耿白参见陛下!”门外响起了一位年轻将领的声音。
李砚景:“进来。”
耿白一踏入禅房,立马就闻到了这禅房里不寻常的味道,那味道就好像是他巡查士兵营帐床铺上的味道。
雨后的阳光已经照射进禅房,在地上、床铺上,桌子上都留下亮光,耿白眼尖,一眼就看到禅房到处都有Jingye的痕迹,而这些痕迹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在耿白眼里闪烁夺目,差点就让他捂住了眼睛。
李砚景似乎看出了耿白露出一丝犹豫,目光也在周围快速的扫了一遍,“耿将军,看什么呢?”
耿白尚不到三十岁,长相英武,身形纤长,眉目间更有着些许儒将气概,早年便在军中服役,喜欢耍枪弄棒,更不爱女色,自从上任禁军统领,管制士兵也颇为严格,纵然是禁军士兵,也要求每个士兵都要弓马娴熟,因此士兵们背地里都喊他活阎王。
但耿白还有一层不为人知的喜好,不爱红粉爱须眉。
正确的说耿白之所以如此勤奋,从最低级的小兵一路摸爬滚打到现在的位置就是为了报答对他有着知遇之恩的李砚景。
这些底细李砚景已经了解清楚了。
“陛下,一日不见怎么好像……”耿白虽不敢光明正大的抬眼看君王,但早就通过余光把眼前的李砚景看了一遍。
年轻了不少。
李砚景抬眸,正好跟耿白直射过来的目光对上,仅仅相碰一刻,对方马上就垂下首去。
“是啊,朕记得你是前些日子才调上来的吧。”李砚景岔开了话题。
耿白几乎是脱口而出:“启禀陛下,微臣执掌禁军侍奉陛下一共四十八天。”
“将军记得好仔细,难不成这么喜欢在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