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正欲抬起头来亲吻向臣,没想到向臣却突然捂着他的嘴巴,眼中的冷意仿佛溢出漠然,只听向臣小声的说:“师哥,别说话。”
午后的山风略树,林间枯叶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那玄甲人又有了动静,声儿窸窸窣窣。
沈越陡然睁大了眼睛,不知为何,那玄甲人去而复返,向臣也正是因为此,才不让沈越说话。
只听那咿呀疯狂的杀手被一个个绑缚,三服黑色玄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另一位同样玄甲蒙面的尊者说:“主人,人数清点完毕,一共二百三十人,皆穿土黄色衣服,为首的大汉赤身裸体,凭穿着应是北地草原之人。他们都中了我们不知道的毒,似乎都历经了一场激烈的性事。”
玄甲尊者负手而立,轻轻挥手,隔着面纱瓮声瓮气,“绑了。等找到了人再审问。”
“是!”那手下马上安排甲士上前,把这些杀手全部运走,又单独把尚不知身份的还在昏迷中的慕容铠收入囚车之中。
向臣用余光瞄着下面的情况,突然,他看到那尊者竟然抬起头,用向臣都看不清的眸光朝石头的方向看过来。
冷冽的眸光让向臣扭过头,避开他满是杀气的目光,心脏不知为何,竟然上下跳动飞快,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差点就被那人发现了踪影。
向臣其实不怕这些江湖上的人或者是不惧怕与有威势的人对视,但不知为何,那人的眼眸纵然隔着厚厚的面纱,仍旧让他胆战心惊,好像被抓中痛脚似的。
这些人又隔着面纱说话瓮声瓮气的,向臣就是想从对话中寻到蛛丝马迹也不能够。
以他的谋算,没人可以跟得上,难道还有另一拨人参与进来?
向臣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耐心的听着外面的情况。
那玄甲尊者似乎蹲下了身子,甲胄相碰又发出嘎达嘎达的声音,向臣仅凭声音就能得知这副甲胄造价不菲,而且都用玄丝织造,天曌一朝尚黑色,平民是不能穿玄色的。纵然有人仿造,也不能造出如此纯正的黑中微微带赤的正色,普天之下也没有哪几个人敢用。
难不成是皇帝的,向臣垂首看着沈越,想从沈越哪里得出答案。
还不曾在沈越哪里得到答案,那些玄甲人的声音不知为何却越来越重,甲胄加持的脚步声沉重无比,离向臣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
向臣抓起一旁的剑,手已经按着剑,只待那人走过来,便一剑刺去。
那脚步声突然在石头前停下。
向臣警惕的神经一下子蹦紧,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场争斗,一触即发。
一连串砸在石头上的声音,那人好像在用拳头砸石头,那玄甲连手掌都包裹住了,一下下凿入坚硬的石头上,闷闷作响。
接下来是长到向臣都难以久持,以为那人已经离开的静默,向臣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沈越的呼吸,周遭的一切仿佛静止下来。
那人没走,因为甲胄丝毫不响,但也没有移动半分,似乎是静静的看着石头不说话,但周遭好似弥漫在一种肃杀的氛围中,让向臣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不敢怠慢。
向臣以为那人要说什么话,但始终什么都没说,打破这一寂静的是那人的手下。
“主子,凤山出了大事,离宫起火!”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那人还是没有说话,向臣等了足够久,也没有听到那人回应。
“主子!事情紧急,这里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还是先去救驾要紧。”
这名手下的声音很是激动,向臣仔细一听,好像跟脑海中听过的一个声音极为相似,可他怎么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
此话一出,果然这人有了行动,熟悉而陌生的甲胄声再次行动起来,那人开始往回走,回转的时候好像有什么金属落地的声音。
向臣听的不真切,但很快这些玄甲士便如疾风扫落叶的速度把慕容铠等一干人全部抓走,就连刚才地上一片狼藉的痕迹,也通通抹去,只留下一整块干干净净的草地。
慕容铠到过此处的痕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抹掉了。
速度之快,动作娴熟,世间罕有。
就连他九曲门的行动都比不上,向臣等他们确实走了,才送开沈越的嘴。
沈越马上趟在一边大口喘息,向臣低头一看,胯下的rou棒竟然无声无息的射了。
他松下紧张的神经,射Jing后的难耐快感窜遍四肢百骸,冲击着向臣清醒的头颅,天人一时交战,一缕灵光从脑海迸发而出。
想明白的向臣直接抓着沈越的肩膀,翻身就把沈越压在身下,“他是你引来的?”
沈越不敢答话,连转过头回答向臣都不敢。他也知道他的小师弟已经明白了他的安排。
纵然一时不察,但只要细想,沈越这种双面细作,替两头办事的戏码很快就会被向臣发现,只要向臣醒悟过来,沈越又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
“好呀,师兄长能耐了。”向臣单手掐着沈越的脖颈,扼住了沈越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