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红帐,一对玉人相对而坐。
李云昊欺身压着品花阁最大的头牌香辰,而香辰则是蜷首在床榻的一角,被男人从上而下紧紧注视。而他强大的气势让香辰笑着抬起弯眸,端详着眼前这如醇酒一般美妙的男人,清澈的眸底轻轻描出互相的容颜,映出两人一身的风流潇洒,一颦一笑勾成一画。
“那便留给你,不过今儿你可满意了?”李云昊把玩着香辰性感纤长的手指,清隽的眸眼下罩着一层朦胧的晶莹水雾,挑唇轻笑。
香辰正穿这一件简单的箪衣,身上还留着男人留下的痕迹,鸦发如绫罗般滑顺地垂下,他迎着缱绻的目光看去,上翘的眼睫毛一贴,弯出一个淡定的笑容,“殿下何时变得如此厉害,小的可爽快了。”
“那便愿意跟我回去。”
香辰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欢爱,但身体依旧灵活,趁男人不注意,溜出了虬健的臂弯,“我看呐,还是得再验一验。”
“诶,你去哪儿?”
香辰看着男人疑虑的眼神,笑说:“给你做点吃的去。免得被那门主大人找上说我亏待了殿下,那就不妙了。”
李云昊目光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昏睡的沈越,等再看向香辰时,只看到那一身素衣蜂腰掀了帘子出去了。
香辰一走,男人眼里哪里还有一点点温存之色,瞳孔幽深冰凉,浑身散发着雪一样的气势,大雪纷飞,风卷残云。
李云昊下了床,踢了沈越一脚。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沈越一动不动,甚至连头都没抬起。
“再不老实,以后不cao你了。”
沈越倏然抬起头,半天前眼中的桀骜的气势也变得温和起来,喘着粗气坐了起来,揉着酸软的肩膀,“你怎么发现的?”
“别废话,向臣在哪里?”
沈越Jing神和身体都被男人征服,但却不打算把心底里的秘密全部说出。
“向臣如果想见你,自然会跟你相见。”沈越撇了撇嘴,叹了一口气,“就算我是他师哥,他想去哪儿,想怎么样,我也左右不了他。”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两个男人有了感同身受的意思,李云昊看向沈越的眼神也少了一些凛冽之气。
“罢了,把你在晋王府跟楚狂互相勾结的事说与我听。”
若是问这个,沈越倒是不吝啬,“楚狂不过是借我引开师弟来勾引你而已。”
“还有呢?”
沈越便把他在晋王府和楚狂谋划反叛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李云昊听罢其中细节,竟然跟向臣那一封信上说的事情是丝毫不差,但他从这些信息中却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点。
“你在九曲门经营多年,地牢里关的疯子是什么,醉花楼地下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越的眼神一下子紧张起来,“地牢里都是向臣的师哥,曾经我也在那个地方……”
李云昊看着沈越欲言又止,提醒道:“继续。”
“向臣为了得到九曲门的秘法残卷。”沈越踌躇了一会,又说:“残卷上有控制人心神的药物制作方法。”
“你把秘法告诉楚狂了?”李云昊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中的关键。
但沈越却想的是另一件事。
“向臣想凭借九曲门的秘书上的做法试药,试出后续残卷的内容。但很可惜他并没有试出来。”沈越苦笑道:“他这么疯狂就是因为你。”
“我?”
“他那么喜欢你,如果你不就范,他就会用药物控制你。”
李云昊对这个答案倒是很坦然。
“楚狂也跟我要了一些情药,想来你也吃了。”
一番合计下来,李云昊这才恍然大悟。
“只有情药?”
“是啊,就是青楼ji子们用来增加情趣的药,只会让人重欲,对身体却没什么害处。”
“没有害处?”
“没有,九曲门虽是江湖门派,也干些下三滥的行当,但这种药大多售卖给青楼之人用于盈利,又怎么能令人有害,岂不是自断财路。”
李云昊一想起那令他阳痿的药丸,心头一凛,陡然回神,难不成楚狂身后除了晋王和沈越还有一批人在暗中Cao控局势?
“你怎么了?”沈越膝行过来,伏在男人的膝上抬眸,“是想起了什么?”
李云昊看着沈越恭顺的模样,警惕地盯着他,不知如何是好。但最后还是用手勾起他的下巴,眼风凌厉地问沈越。
“以后愿不愿意跟着我?”
沈越回眸一瞥等了许久,门帘子纹丝不动也并没有人进来。
他重整心情,长舒了一口气,说:“不瞒你说我此生最爱向臣,但他已经心向于你。”
随后,冷静下里的沈越欠身抬手,冷冷的指腹触碰上李云昊温热的脖颈,感受到了少年人蓬勃的动力。
“与我而言他是我唯一的亲人。臭小子你发誓,此生你不负他。若你能做到,我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