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没有啊。宁宁说他过生日和一个朋友去什麽地方玩,是有几天手机可能没信号的。' 看来周宁不仅不会去上海,而且出走也早有预谋,连妈妈都已经事先安抚好了。林长安道了谢,打算按说好的给女孩一点钱,女孩子却看著他红了脸,摆摆手走了。
本来不想惊动周宁的朋友,如今为了赶时间,林长安只好去找了程勉。程勉也在交换学生的名单上,没理由周宁先走她不走。以她和周宁的关系,周宁不可能凭空失踪,什麽都不告诉她。
程勉接到电话,很痛快的答应出来见面。
两人都在互相打量,只是程勉不象林长安那麽含蓄,几乎是从头到脚给他照了个x光。听见林长安问到周宁,小兔子程勉眼珠一转,给了个让人吐血的答案,‘知道也不告诉你。'
林长安心里诧异,他和这个小姑娘以前绝对没见过面,当然就不可能得罪过。程勉根本不理会他在想什麽,自顾自的接著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周宁呢现在肯定不在北京。过几天也肯定要去美国。你要是能等,不如过一阵去美国找他。还有啊,他跟我们不一样,没有身份问题和语言障碍。所以说不定他根本就不会去我们交换的那家。这也没关系,全美一共也不过一百四十多家医学院而已,你可以一家一家慢慢找。总有找到的时候。'
林长安不动声色,程勉越发真诚而严肃,‘要不你去试试周妈妈那儿。不过我不能保证她一定知道。周宁啊,' 程勉有些心疼,‘未必什麽都跟他妈说哦。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做实验,他天天都无Jing打采的,顶著两个黑眼圈。我还以为他也是个游戏迷呢。问了好几次他才说,他从来没住过校,也从来没跟这麽多人在一个屋子里住过,楼道里又总是特吵。整晚整晚睡不著觉。我不知道他刚从国外回来,就觉著谁以前守著家门口还住校啊,总该能适应吧。结果过了两三个礼拜,他眼看著要神经衰弱了。我跟他怎麽说也是老乡,就偷偷给周妈妈打电话。他妈马上从上海飞来,给他在外面租了房子,後来又干脆给他在本校这边买了一套。以後,结婚、生孩子都没问题了。
反正啊,那个笨蛋,自己是什麽也不会说的。生气也不说,受气,也,不说。'
‘小宁,跟你说什麽了?'
程勉愣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不是说过了麽?这个家夥受气也不会说。是我自己猜的。'
程勉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张打印的图片,推过去,‘这个人你认识麽?'
林长安的眉头蹙成一个川字。
‘你认识对吧。我没见过他,可是我也认识。你知道我叫什麽?'
林长安点点头。
‘我姓程,是跟继父姓的。继父名字叫程文勇,他有个前妻,还有个儿子。那个儿子在他们离婚以後改跟母姓从成都来北京了。有一天周宁拿给我看,问我他跟这个人长的象不象。' 程勉苦笑,‘後来他要死不活的非得要走。我就知道来找我的那个人必然就是跟他交往的那个坏蛋。
你什麽都不用跟我解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解释也没用。我看我那个没血缘的哥哥结果也不太好。所以这个忙,我是肯定不会帮你的。'
林长安无奈,当晚飞上海。
小兔子夜不成眠。
第二天中午,袁宾被小兔子电召过来当‘三陪' ,陪吃,陪喝,陪聊。
郁闷的小兔子抱了个全家筒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嚼。
‘诶,你说如果有人托你办事儿,你觉著那事儿不对,你是办还是不办?'
‘周宁又出什麽妖蛾子了?'
‘你怎麽知道?'
‘废话!就你们俩我还不知道?能有什麽要紧事啊?炸伊拉克?抓本拉登?说出来也得有人信那!'
程勉听了不爽,一赌气就不说了,专心吃鸡腿。
‘那什麽,我错了,您接著说。'
程勉顺台阶下,‘他哦,他不是回老家扫墓去了吗。走的时候说,要是他走了有人来找,就告诉那人他在哪儿。可是,那人我不喜欢。' 其实喜欢不喜欢说不上,一直在等个风韵尤存的有夫之妇,来了个帅哥倒真是意外。
袁宾直翻白眼,‘小同志啊,指著我说什麽好。都什麽年代了,还一个跑一个追的。如今三流电视都不带这样的了。
还有你,你不喜欢?
你还真是三流电视看多中毒了。你是他救主还是他妈啊?肯定没跟人讲是吧。那周宁不是白跑了?还老家,要我说最多也就跑跑海淀、密云、门头沟到头了,至少还能快点回来,谁让他托你这麽一不特靠谱的呢?'
程勉不服气,‘你不知道净瞎说。他找的那人不行。'
‘谁啊?怎麽不行?又不是给你找。'
‘不告诉你。' 程勉心说,要真是给我找的,别管行不行也不算奇怪。再怎麽说周宁找了个‘男朋友' ,这事不小,她决定还是不跟袁宾说了。
那边袁宾也不在乎,‘不告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