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议论纷纷,欲要将林枫赶出晚宴时,子期忽然站出来,提声道,"半年以来,我与阿澈被流言缠身,寝食难安,本已忧心焦虑,不愿再听信流言蜚语。诸位作为芈氏宗亲,不但不替本家弟子排除谣言,维护其清誉,反而变本加厉的议论起来,此乃不仁。”
芈氏宗亲甲怒气站起来辩驳道,“子先生这话说得就过分了吧,阿澈被姜宴这yIn贼祸害,有损清誉也是有损我们芈家的声望,在外面我们自然是处处维护的。但这是家宴,关起门来,还不能说体己话,通过商讨解决方案了。”
子期向来行君子之道,见此人蛮横无礼,便不想与他多话。
林枫见不惯便站出来,提声道,“这位道友,你恐怕是对体己话有什么误解吧。从进门到现在,我怎么没听到一句体己话啊,反而是咄咄逼人,故意大声言论编排我的种种不适。我是芈宗主带回来的,你们把我描述得劣迹斑斑,不就是意指芈宗主德行不端,才会与我同流合污吗?”
芈氏宗亲乙怨怒道,“姜宴,你莫要在这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侮辱宗主的清誉。若不是宗主可怜你族人被灭,好心收留你的份上,我马上就把你轰出去。”
林枫冷笑道,”好厉害啊,我好怕怕啊。半年前,芈宗主不就是因为你们的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才连审都不审就把我逐出江夏城的吗?“
芈氏宗亲乙被怼得面色通红,结巴道,“姜宴,你莫有在这污蔑我们,当日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阿澈行不轨之事,七弦宗的弟子们可都是见证。”
林枫冷声大笑道,“你亲眼所见了吗?你只看到了我的不轨行为,你看到当时的状态了吗?昏昏欲睡,四肢乏力,Jing神萎靡,神志不清,歪歪扭扭。试想一下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连修为都没有的人,怎么能对七弦宗的得意门生行不轨之事?”
众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又开始窃窃私语。但几个刺头,还是一口咬定,姜宴就是变态,恨不得将其赶出芈府。
这时子期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不错,当日弟子姜宴已深重迷毒,才有的那般行径。事后,我便从他的茶杯中残留ye中发现了药汁,但此药汁成分十分怪异,配方并未见异常,其次好几味草药,我从未见过。直到这次去了昆仑西调查四大家族被灭门一案,我才发现此药来源于西域,而且这药方正常人喝了没事,只有身中某种毒物的人喝了才会致使他出现幻觉、有欲望。”
子期说完,便把手中的药方传下去,宴席上的人议论纷纷。
林枫看了主席上的芈闲一眼,暗送秋波,芈闲害羞颔首,端起桌上的茶水猛饮了一口。林枫弯起嘴角,胜券在握,发现这是洗白的好机会,高声道,”没错,上次在长夏镇芈宗主便已发现了我是被人下药诬陷的,为寻找下药之人,还先生和刘公子的清白,特意邀请我跟随左右,直至找到证据为止。”
坐席上又有人不服了,站起来道,“姜宴,你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芈宗主仆算可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他查案何须你这一个灵力低微,一问三不知,七弦宗废物协助了。”
倏忽,芈闲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摔在桌案上,面色Yin沉。
大厅内瞬间安静如鸡,所有人目光投向芈闲,安静等候他发话。
稍许。
芈闲蠕动了两片薄薄嘴唇道,“既然误会已解释清楚,就不必再×口舌之快,诸位请用膳。”
众人从未见过芈闲发如此之大的火气,脸色Yin沉,闭口不言,坐回自己的席位中。
见芈闲如此维护林枫,席面上的芈氏长佬也沉不住气了,反驳道,“贤侄这句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姜公子陪你游山玩水几日不假,但你不能因此被他所迷惑啊。他的误会是洗清了,谣言既出,姜公子声名狼藉,芈府也不曾嫌弃,纳入偷偷藏之即可,不必登堂大雅,迎为座上宾。”
芈闲道,“世伯在意芈府声望心切,侄儿不曾不知。但今日并非为我接风洗尘的家宴,而是商讨调查昆仑西四大家族被灭门会,姜公子作为姜氏唯一幸存者,若是此等重要会议没有他,世人难道不会传我们芈府势利?今日将参与昆仑西灭门案调查的修士都招来,不就是为商议此事吗?”
芈世伯被怼得哑口无言。
林枫见芈闲为难,便以无法面对众亲离去伤心为由而离席了。
林枫离家又闷又难受的宴会厅,走到后院的湖心亭,坐在栏杆上赏荷赏月。
月色如水,照亮了整个芈府,也照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把自己看得更清楚,心中许多答案都了然于心。
芈闲为了他公然与整个芈府为敌,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才建起来的芈府。芈闲越是努力,他的压力就越大,今日胸前的淤青扩散得越来越大了,姜宴的仇人尚未找到,是否能继续活下去。他生怕芈闲为了他失去了芈家,最后也没留住自己。
想到这他又扒开衣领一看,胸前的这块淤青又扩散了一圈,心中无奈又不甘,把头重重的靠在柱子上,遥望着荷塘上的圆月,清泠孤寂,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