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闲额前也滚出几滴汗,面色如常,给他调整衣服的手法依旧很稳,很淡定,没有一丝丝慌乱。
穿得差不多时,林枫着急道,“好了,我自己弄吧,你赶紧把地上收拾一下。”
芈闲依旧有条不紊的捡起地上的黑色线团,即是刚刚从林枫身上撕下来的情趣内衣,而一旁的林枫却陷入一顿慌乱中,慌忙捡起公文,歪歪扭扭的搭在桌上。
慌乱之中,林枫不小心绊到桌腿,身子一斜,两脚悬空,直接飞出去。
霎时间,芈闲旋身飞过,在半空中将林枫接住了,稳稳的坠地,目光交织,深情脉脉。
“嘎吱~”
子期推门进来了,辣眼睛画面扑面而来,六只眼睛遥遥相望,羞得他捂着眼睛闪躲。
“子先生.....”宋翌跌跌撞撞闯进来,狠狠地撞了子期的后腰,踉跄的上前了几步。
林枫也趁此快速从芈闲的怀中挣脱下来,稳稳站在一旁,他不知道宋翌看没看见,但可以肯定的是子期看见了他们搂搂抱抱的样子,脸颊不禁泛红了。
他偷瞄站在一旁的芈闲,面不改色心不跳,目空一切,淡定的杵着,像一桩十年老木桩,心中甚至愧疚无法做到像芈闲一样沉稳淡定,关键时刻临危不乱。
“临危不乱!”乱字刚刚在心尖落下,芈闲额前的须发缓缓的坠落下来,虽说不影响形象,但对于庄重的芈家而言,一根头发没梳好都是蓬头垢面。
地上一片狼藉,散落的公文,东倒西歪的瓶子,泼洒的茶水,糕点,还有一地黑线条。
宋翌飞奔上前慌忙捡起地上的公文,惊讶道,“哎呀,林公子你是和宗主斗剑了吗?”
林枫扶额尴尬,捏了捏眉心,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作答。
站在对面的子期,故作咳嗽了几声,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儿,嘴角微微弯起,提声道,“阿闲啊,你这房间尚未打扫,乌烟瘴气的,茶水也没了。不如去议事厅吧,你们家的桂花糕,我也好久没吃了。”
芈闲点点头,几欲先走。
林枫扫过桌案,上面一道道醒目的白浊污痕,得赶紧趁宋翌没发现之前处理掉,尴尬挠挠头道,“嗯哼,那什么,你们议正事,我就不去了。一路上舟车劳顿,我需要回去歇息。”
说完,他故作伸懒腰,打哈欠,一副慵懒事不关己的样子,转身要走。
倏忽,被子期叫住了,“关于昆仑西五大家族灭门案,姜公子作为姜氏和风氏的后人,一点都不关心合适吗?”
林枫瞬间愣住了,他差点忘了自己是姜宴。
从议事厅回来后,两人一起沐浴更衣,等待晚上的家宴。
林枫显得格外的紧张,半躺在窗边的藤椅上,拿着一把蒲扇扇风,一副风轻云淡,无闲事挂心头的清闲模样。
内心却没多少谱,这不是普通的家宴,简直就是一场鸿门宴。参加宴会的都是芈家长佬以及门内弟子,修为深厚,哪个不觊觎芈家家主之位。
芈氏作为皇亲国戚家又是玄门世家,担任芈家家主之人,不仅要打理玄门事务,还要处理一些政务,可谓是位高权重兼德高望重,想要服众岂非易事。
芈家家主之位固有世袭制的说法,还是会秉持任人唯贤的传统。因此,修为深厚,德才兼备者皆可担任家主。
只是自芈府开宗立派以来,尚无外姓修士担任家主,没有嫡传,但还有旁支宗亲。
芈闲能在众多的佼佼者中脱颖而出,掌管芈氏家业十几年,并且将它打造成赫赫有名的玄门世家。背后的艰辛可想而知,若是林枫今日一露面芈氏家宴,那就意味着承认了芈闲和姜宴的道侣关系。
对于传统又古板的芈氏家族来说,暂时无法捅破世俗眼光,接受家主是龙阳。因此,亲宗门内定会有人以比做文章,挑出芈闲的毛病,然后把他拉下去。
这大概就是今夜家宴的主题了,借着给芈闲接风洗尘来揭开他们半个月游山玩水,同床共枕的不堪堕落。
不知何时芈闲已经走到他旁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必担忧。”
林枫故作镇定,轻轻摇曳手中的蒲扇,云淡风轻道,“谁担忧了,有赫赫有名的芈宗主担着,我怕什么。”
“……”空气凝固了起来,安静如斯。
林枫正陷入逞口舌之争的喜悦中,突然被芈闲拉起来,“既然无所谓畏惧,那就走吧。”
林枫下意识抬眸看了窗外庭院的日晷已是酉时,传膳的小斯已在门口恭候多时。
想到近在眼前的鸿门宴他就犯心病,鸿门宴都摆到自家来了,这帮人简直太过分了。
只是一路舟车劳顿,还没好好歇息,就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欲,接着又参与昆仑西案情分析,还要应付这帮老贼。此刻他已经疲惫不堪,四肢乏力,两腿发软,站起来都有些费劲。
林枫揉弱的伸出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芈闲被拽起来了触不及防的对视,瞬间就被对方的温柔拽进爱河里了。
倏忽,芈闲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