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昭最终还是被赶了出去,温柔的小护士像只母老虎一样凶残的给他关到门外。即使他这个付账的被发疯的方恪揍了一顿也没人理他。
方临昭尽力不让方恪伤上加上,但还是毁掉了医生大半的成果。
所以医生对方临昭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了。
小护士眼圈红红的给方恪重新上药,没了方临昭这个刺激源,方恪重新安静下来。
方临昭透过观察窗看小护士给方恪喂水,小护士戴着口罩,只能看见一双内双的大眼睛,眉毛做了半永久。……比起方恪以前的女伴朴素多了。
他酸的仿佛泡到了柠檬里,刚才方恪的话啪啪的打在他脸上。抽的他不敢挪动步子。
他想起方恪养过的情人,想起方恪和郑彬礼。他现在想起郑彬礼就想吐。唯一庆幸的是,这么一闹,方恪应该再也不会喜欢郑彬礼了。
郑彬礼是个虚伪小人,他一直如此认为。可是方恪眼瞎,方恪总是觉得郑彬礼有魅力。如今方恪终于看清郑彬礼的真面目,但付出的代价也太过惨痛。
郑彬礼凭什么?凭什么这么伤害方恪?方临昭心里怒吼着。还有那四个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方恪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方临昭顶着所有医生护士的压力,终于申请到了把方恪接回家。他不太敢对这些治疗方恪的人施压,只能乖巧的听训。像只主人不在垂头丧气的大狗。
方临昭终于得以把方恪带回家。去病房时看见了床头喷了水的娇艳欲滴的玫瑰,还插着一点满天星。方恪静静看着它们,面无表情。
方恪这次没叫他抱,自己一点点磨蹭着上了车。
方临昭问了医生幻痛的事,对这种事医生也没特效药,最后说心理上的毛病,或许可以使用安慰剂。方临昭试图像以前一样抱起他,却被方恪躲开了。
他讪讪地缩回手,想起了他那一身伤。
也许让方恪自己走比较好。
因为前胸的伤痕最为惨烈,后tun的伤也比较集中,方恪可以说是坐卧难安,经常可以看到他疼的身体发软一身冷汗,僵在那里。
方临昭临时打理了一下自己,总算恢复了点方少的样子。
他们慢慢的回到房子,方临昭一直密切关注着方恪的反应,为他每一点微表情而心惊胆战。想要让方恪靠一靠,又不敢开口。方恪还气着,方临昭有些怂。
看方恪额上chaoshi起来,方临昭又懊悔自己大意没有开房车来。
方恪倒是心情很平静,这点痛跟当时身临地狱的痛苦比又算得了什么?他又不喜欢医院,很想自己一个人窝着养养。当然,方临昭肯不折腾他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一路默不作声回去,到了地方大气不敢出的司机长长吐出口气。
方恪独自走进别墅的门,走的久了,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下肢使不上力。
他一共在这扇门走过三次,一次从方少变成真方少的性奴,一次被诱骗进了郑彬礼手里,重临地狱。一次他自己乖乖走回来,已经麻木的不想思考。
方恪在楼梯前迟钝的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走上去。他走的很慢,很不协调,像是很久没做过这种事了。踝骨以危险的姿势扭曲着承重。
方临昭看不下去,轻轻叫了他一声。伸手轻轻握住他扭曲的脚腕。他真的不知道方恪身上还发生了什么,方恪的幻痛因何而起。
不要是因为我,求求你了。
方恪被握住脚腕毛都炸了,玉白的足僵在方临昭手掌中,被方临昭耐心的矫正,稳稳的落在地上。方恪急促的吸气,僵在楼梯上不敢动弹。
这样有些危险。方临昭犹豫着拉过了僵住的方恪的手。
猫大幅度的吸了口气,竭力的想抽回手,被敏捷的主人及时松开,又捉住了他。
方临昭避开方恪的伤处,把人牵到扶手处。虚虚环住他的腰。
方恪站稳了,继续走。
艰难的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方恪松了半口气,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他穿的本来就是非常简单的病号服,下体光着,扣子一开衣料自然滑落,他瞬间就一丝不挂了。雪白皮rou,春光乍泄。
方临昭蹭的起来,拾起衣服挡住骤然暴露的躯体。方恪被他的大动作吓得贴近了门,眼睛浮现惊恐和茫然。但是他仍旧温顺的站在那里。
这是大白天,屋主刚刚回来。佣人们在人来人往的收拾,方恪就说脱就这么脱了。
方恪以前脾气那么坏的。
方临昭迷茫的想,他总是风一阵雨一阵,总是怀着恶劣的心思凌辱他,试探方恪的底线。不知不觉把青年欺负了个彻底。
方临昭不允许佣人对方恪越矩,方恪是他贵重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玩具。多看一眼都不行。可是对于屡屡在仆人面前失态的方恪,方恪恐怕早认为自己是最卑下的,仆人也可以随意戏弄观赏的……毫无尊严可言的,奴隶。
这是本来,本来他要方恪付出的代价才对。
方临昭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