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接到方恪时有些无从下手,方临昭抹了把脸告知:“他被下了药。”哦哦,那先抽血吧。
方恪情况很不好,进了特殊加护病房在那吊水。
他在针头进入身体时颤抖,做出微弱但竭力的挣扎。他的躯体伤痕累累,遭遇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折磨,而Jing神也因此而倒塌。
医生们按住他,他们可以应付暴躁无礼的病人,喋喋不休的病人,却无法面对这个衰弱恐惧,对着他们露出恳求神色,请求不要再将痛苦赋予他的病人。
肮脏而丑恶的罪证陈列在他yIn靡的躯体上,他眉目流转出惊人的,堕落且脆弱的色情感。他在无法自控的勃起,任何一点稍重的动作都是对青年的侵犯。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像处在冥河另一端的什么灵异的生物。被生生带回人间,他的所有美妙都与罪孽有关。
方临昭不敢看他。
他没有勃起,头一次的,他的欲望无法在方恪伤痕累累的躯体上复苏。方恪对他而言是欲望,是痛快的复仇,是性和无与lun比的满足。可是对于这样的方恪,他有什么随着方恪一起被击碎了。
他感到痛苦。
方恪肿胀破损的ru果被拽歪了,生生扯出一个无法合拢的小洞,ru上针痕和鲜红ru孔微张。遍布肩头腰腹的鞭伤淤紫,纵横在雪白rou体上的红痕,还在不知羞耻的张开的尿道口。咬痕,Jingye,掐痕,深红的挺立Yinjing。
一眼就能看出这人遭遇了什么。
他们的确很有分寸,方恪下体并没有撕裂伤,是在不致残方恪的前提下,把人玩到了极致。
药下的量也非常Jing准,大概是根据方恪体重调配过,在无法得知具体成分的情况下,贸然用药反而容易留下后遗症。
也就是说方恪只能忍着。
外伤最严重的是鞭痕,但是更严重的是内伤。还有脱水。
一般受虐者的鞭痕都会在后背屁股大腿等rou厚的部位,可是方恪最严重的偏偏是在人体最复杂脆弱的胸腹。
他们是在处理鞭伤的时候方恪吐血才手忙脚乱的给人送进手术室。
是胃出血,还有轻微酒Jing中毒。方恪腹部遭受了反复殴打,累积的鞭痕甚至让他们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小腹的虐伤。但是万幸没有造成小肠断裂,也没有脾脏破裂。万幸万幸。
方恪只是遭受了细致的,全方位的折磨。冷酷又Jing准。
即使如此也有少量的内出血,需要好好养着。相比之下外伤都不算什么了。
青年遭遇了长久的酷刑,打了麻药也会在手术台上突然惊醒,是之前的亢奋药剂起了作用。他很疼,身体又sao的要命,想要浪叫出来,被重重的侵犯,即使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也无法抑制生理性的刺激。
他在手术台上默默流泪,忍耐住所有的痛楚和不适。
化验结果出来,方恪终于得到了少量舒缓。他被用了成分未知的非法试剂,为了避免出事,医生们并不敢给他用药。
反正,可以挺过去的。
毕竟,他们只是想折磨青年,并不打算弄死他。
方恪吊着水歪在方临昭怀里,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方临昭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看护士给他一点点上药,他手抖得厉害,害怕手重加重方恪的痛苦。方恪一直到凌晨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方恪对方临昭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的腿还在吗?”
方临昭都要被他吓死了,慌乱的跑去叫医生,铃都忘了按。
结果有膝跳反应,也有疼痛感,会对触摸有感觉。方恪的腿没事。
医生看着青年漠然的脸,想起他在手术台上惊醒时,眼中绝望到极点,疲倦到心碎的神色。
青年一点也没挣扎,仿佛认命了。一声惊叫也没有,任凭他们在他身上使用各种器械,拨弄伤口,下胃管。
一般人不会受这样的伤,且青年来时一丝不挂,仅包着一件外套,一卷小毯子。护士被吓到差点报警,被方临昭阻止了。
后遗症未知,但是经过了这些,病人Jing神上明显需要关怀。医生把方临昭叫出去,跟他说明了方恪的情况。一般遭遇了轮jian的人,比起生理上可以消退的痛苦,心理上的Yin影更加可怕。
方临昭满脸的苦涩。
方恪一声不吭,但是触碰他能感觉到他极端的惊恐,每次的上药换药清洗伤口都是一次煎熬,等于把那些刑全都重新受了一遍。
方临昭心如刀割,但还是逼自己记住方恪的痛苦,方恪的伤。他们有交易的,他保不住方恪,还谈什么交易,还有什么资格把方恪留在身边。
上完药方恪就nai猫一样蜷缩在床的角落,用被把自己卷的严严实实,碰到伤口也不在乎。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方临昭只能亲自去把人挖出来,方恪不会挣扎,只要稍微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臂,方恪的身体就会自动展开,柔顺的承受降临到自己上的一切。
他的眼睛盛满了悲伤和绝望,那些发泄不出的痛苦凝聚在角膜上,化作一点shi润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