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侵犯持续了许久,像是一场绝无尽头的凌迟,三个男人轮流将他开肠破肚,将一切最肮脏的污垢注射进他的身体里,污黑的血与腥臭的体ye交叠在一起,他身上的每一寸皮rou都被血淋淋的痛苦侵蚀殆尽。
起初秦霏还会痛苦的呻yin,到后来天昏黑,他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音,下体已然痛得麻木,他像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徒劳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被迫承受着身上男人无休止的耸动。
他强撑着Jing神,双目布满了血丝,绝望地等待着这场比死亡痛苦万倍的酷刑。
当几个男人射完最后的Jingye,穿上裤子逃离漆黑破烂的小车库,他才像重新上了发条的布偶,动了动手指。
迷药劲儿已经过了,他的身体犹如重车碾过一般,五脏六腑拧成rou泥。
求救,他要求救。
他的手机在争执时被花臂男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令人心痛,他翻滚下床,血rou撞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四肢百骸都窒息般的痛。
秦霏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往手机的方向爬,他细嫩的手指触碰到手机屏幕的碎渣,冰糖似的尖晶扎进血rou里,却渗不进一丝甜味。
他反复按动启动键,屏幕始终保持黑暗。
再次长按启动键,手机终于亮起标志。
幸好,没有坏。
几十秒的开机动画令人焦躁不安,秦霏的目光钉在这个狭窄空间里唯一的光亮前——
他是濒死的飞蛾,他的生命再没有一束光。
熟悉的锁屏界面刚刚恢复,一阵刺耳的铃声透过四分五裂的屏幕,重新贯穿了整个黑夜。
秦霏瞧了瞧来电人,一滴冰凉的泪水从颊边滑过。
秦寻处。
是带他去过天堂,也将他拉进深渊的秦寻处。
秦霏没犹豫过两秒,便接通了电话。
一接听,便是秦寻处的破口大骂:
“你再不接电话,我他妈以为你已经死了。”
“……”
秦霏弯了弯嘴角,泪水糊了满脸,刻薄的话听起来,似乎比他现在的处境好一点点。
那边没等来回答,不耐烦地啧了声:
“你不解释一下吗?”
秦寻处没等秦霏开口,又道:“不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告而别退了酒店,不解释一下为什么手机关机,不解释一下现在为什么不说话吗?你他妈从小训我的时候口齿伶俐得很,为什么从来到解释这里就变成了哑巴?”
“解释很难吗?”
“解释很难吗?”
这句话夹着哭腔,恍然与多年前的某个chaoshi的Yin雨天重合。
当年秦寻处的母亲是郁郁而终的。她偶然得知了自己的禽兽丈夫荒唐的日子,又得知自己一手抚大视为亲子的养子帮着父亲隐瞒真相后,不幸地罹患了抑郁症。
母亲的死对刚上初中的秦寻处来说堪比天塌,他的小脸上存了父亲“赐予”的一记实在的耳光,在雨中掐着秦霏的脖子,要一个解释。
“哥,你说话,你说话啊!”秦寻处的眼神像极一头凶狠的幼狼,他张开了所有的獠牙,然而因为太过弱小,而显得笨拙可爱。
“解释啊!解释很难吗?你说你跟我妈的死无关很难吗?啊!”
遗憾的是,那天的雨实在太大,裸露的砖红跑道上积了许多水,另一位少年并没有说话,就此,两位少年的心都在此溺亡。
骄傲莽撞的少年溺死,换来了自暴自弃、“不成气候”的秦寻处。
秦霏想到此处,心脏又传来了另一种滋味的抽痛,他用指节敲了敲地板,开口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
“小寻,救我。”
声音仿佛从砂纸上碾过,嘶哑不成声。
电话那头的秦寻处沉默了半秒,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骤然沉下来:
“你在哪儿?”
话语带着颤,急得像阵风。
“Cao!你他妈在哪儿!”
秦霏扭动手指,发了个地址过去。
很快,那边传来明显的喘息声,好像有风灌进传声筒,呼啊呼地刮着,其中夹杂着秦寻处哀求似的声音:
“哥,别挂电话,我马上到,我马上到,别挂,我马上到……”
他似在自我安慰般地重复着话语,神神叨叨地,接着又急又重的步伐,门扉开合,金属叮当,最后是粗糙轰隆的引擎声,隔着手机,能想象到摩托在夜间道路上疾驰的画面。
秦寻处小时候喜欢来这里的小巷子里“冒险”,他每次都会叫上秦霏,每次都会装腔作势地嫌弃秦霏无趣,然而身边的玩伴换了又换,他每次都忘不了秦霏。
当秦寻处带着满身寒气踢开车库的门时,他身后苍白的月光溜进了狭小的黑暗处,近乎恶毒地洒了秦霏满身。
尽管秦寻处来的路上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他把所有的坏结果都想了一遍,但看到秦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疯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