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芹跟在沈铎身边,自小什么Yin谋阳谋也都见过了,韩家这堂妹表妹之流还构不成威胁。不过想起来韩晓婷说过的娃娃亲,秦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韩元清摸着脑门想了半天,才啊地一声,好似才记起来有这么回事。
“真的有?”秦芹坐着的姿势往前倾了一下,显得有一点紧张。
她有着自己的骄傲,跟韩元清顶着家族压力在一起是一回事,可若他当真有婚约,拿自己则算横插一脚,怎么都没了立场。
“那算什么娃娃亲,听韩晓婷扯淡!”
韩元清撇了下头,觉得都没说的必要,不过秦芹在意,他也不会隐瞒。
说是娃娃亲,不过是大人之间玩笑了一句,他亲娘可护他护得紧,怎么也不可能把他的终身大事在一句玩笑间交代了。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的小辈常在一处玩,我叔伯他们说要给我和方芊定娃娃亲,我说嫌她丑,这事儿就没着落了。”
韩元清说得轻松,殊不知方芊当初可是嚎得天地变色,好几年都怀疑人生。
大抵也就因为韩元清的一句话,让方芊对他越发在意。等到少女初长成,又生了些朦胧的心思,看着这个埋汰自己的人反而就惦记上了。
秦芹无言地看了韩元清一阵,觉得要不是自己瞎了眼,他这嘴上没把门的性子能不能讨着媳妇还是两说。
韩元清怕她心里膈应,竖着手指头发誓:“我的交代保证属实,绝对没有任何隐瞒。我可是从遇到你之前都是清白之身,这你肯定清楚!”
秦芹见他越说越不正经,翻了个白眼起身往里走。
韩元清去揽她的腰,她胳膊肘朝后一顶,就要在他腰腹上一击。韩元清一躲,抓着她的两臂调转过来,得意道:“我可是没有一天懈怠,怎么可能还让你得逞!”
秦芹哼了一声,腿一动便直攻他下盘。
韩元清顾得了上边顾不了下边,只得松了手。
秦芹脱开身,朝着他晃了下手指,勾起一抹浅笑:“你还嫩一些。”
韩元清咬了下牙,看着她笔直的背影,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向上颠了一下甩在了自己肩头。
秦芹惊得轻声一叫,连忙去拽他的衣服下摆。
韩元清流氓兮兮得呲牙:“待会儿就让你知道嫩不嫩!”
“韩元清!你放我下来!”
“有本事你自己下。”
两人这厢郎情妾意,被韩元清怼了一顿的满屋子人个个拉着脸,像是谁欠了二五八万。
“他大伯,不是我说。护着自己媳妇儿没错,可纵着自己媳妇耀武扬威可就不对了。元清本来就沉不下性子,现在跟着这位是越发沉不住气了,哪有当着长辈的面这样说话的!”
韩元清不在跟前,几个叔伯对着韩老爷子又是一顿游说。
韩老爷子被先前吵得脑壳疼,好不容易静下来,见他们又旧事重提,好似还没完了,不禁露出一丝不耐:“那臭小子从小就那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硬碰硬能有什么好。我这老子的面他都不给,何况别人?今日这事就此打住,以后少搭理就是,我就看他们这如胶似漆能好到什么时候。”
韩老爷子哼了一声,其实心里也没多少底。
他的种他哪能不知道,就是一个痴情种。
“唉……”韩老爷子叹了声气,背着手往小祠堂去了。
韩晓婷在屋里哭了一通,却只是哑了嗓子,眼眶都没shi。
方芊好歹安慰了一顿,想起韩元清的态度,也是一阵失落。
韩晓婷被家里骄纵惯了,也不是一下就能安分下来的主,翻起身来撺掇方芊:“这才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芊芊你不是会洋文?”
方芊点了下头,却不明白她的用意。
“后天有个晚宴,主要是跟平洲这边的外商接洽。到时候我让大伯带着我们一块去,你可以充当翻译,只要在元清哥面前露一手,还怕他注意不到你?”
方芊被她说得心动,犹疑道:“这样能行么?到时候元清哥肯定会带着表嫂一起去的。”
“带着正好,让她出丑!”韩晓婷撇着嘴笑了两声,转而就兴冲冲地试起衣服来。
如今四大家相继式微,唯有沈家和韩家分站越、平两地。不过这些年来韩家于政界上也逐渐退了出来,将Jing力投入了金融,在平洲与同是皇家贵族的苏家两分天下。
与韩家不同的是,苏家似乎格外嫌弃自己残留着的贵族身份,早就跟这股关系撇了个干净,平日大事小事都不与韩家来往,凡有利益冲突之处,头一个捣蛋。
今日,两家却在同一家饭店举行晚宴,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可谓冤家聚头。
来参宴的人都得绕开道走,怕万一踏进了谁家的地盘引得上头的人不快。
秦芹是知道韩元清打算去苏承那边的,可看着会场中韩家的叔伯们,真怕到时候他们被韩元清气得当场蹬腿。
“若非必要,还是暂时放下苏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