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坚持走了好几个小时,又饿又累,整个人快被头顶上的大太阳晒脱水了。陶棋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唇瓣,小声喊住前方的身影:“廖戈...”
廖戈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目光在陶棋嘴唇上停留了一会,松口道:“去林子里找找看有没有物资。”
林子里的物资果然丰富了许多,陶棋在树洞、灌木丛和石头下面等地方找到了一袋压缩饼干、两小瓶矿泉水、一个指南针还有一些零碎的小零食。廖戈则利用身手优势,专往树上找,也从树枝上取下不少装着东西的袋子,还寻到个结实的登山包。
因着收获颇丰,两人痛痛快快吃了一顿,然后把剩余的物资放进登山包里继续前进。
在烈日下长途跋涉对于体力是个不小的考验,陶棋走了没多远又开始口干舌燥,双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抬起来都费劲,陶棋捶了捶酸痛不已的腰,看向前方那个走得不疾不缓的身影,廖戈同样是孕夫,不光要赶路,身上还背着那个装着物资的登山包,怎么看都比自己更辛苦,因此陶棋虽想休息却开不了口。
“啊!”
陶棋心神恍惚,没注意突然停下的廖戈,便直接撞到了布料硬挺的登山包上,不过被撞的人纹丝不动,反而是陶棋往后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陶棋捂着被撞痛的额头向廖戈看去,只见廖戈僵立在路中央,手放在腹侧死死攥着衣角,呼吸浑浊起来,一下下喷吐在空气中,就连丛林里一直不断的虫鸣鸟叫也掩盖不住,陶棋一连叫了好几声廖戈,他才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来:“休息一会再走。”
随后,廖戈也不嫌弃地面脏,走到路旁靠着一颗树木便一屁股坐下,登山包也被他一把扔在了旁边。
陶棋也连忙寻了块凸起的干净石头坐下,一边活动酸痛的脚,一边偷偷往廖戈那边瞄。
廖戈状态不是很好,之前为了接住摔倒的陶棋被狠狠砸了一下肚子,当时肚子就不对劲了,后来见陶棋迟迟不归去找人,隔老远看见陶棋被人欺负更是飞奔过去教训李攸,刚平复没多久的肚子因为这波剧烈的奔跑再次闷痛起来,再后来更是持续赶路,还各种爬树,他能坚持这么久没露出半点痕迹已是极限了。如今胎儿在腹中横冲直撞,弓起的胎背将腹部的肌肉完全撑了起来,变成好大一个半圆,此时再看廖戈,便不会觉得他只是身材管理不当有一个不明显的啤酒肚,而是孕态尽显,甚至有了临盆之兆。
“呃——”
廖戈坐在树根上,双腿不自觉地分开,头颅因为极度的痛苦向后仰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沿着他性感的喉结滑下来,落到看不见的衣襟深处。
陶棋犹豫了一会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便掏出兜里的软布,上前蹲在廖戈身边替他擦拭额上的冷汗,陶棋也出了不少汗,不过全是被太阳晒的,而廖戈就显然是痛的,连嘴唇都痛得煞白,上面还有不少他忍耐时咬出的牙印。
廖戈原本手死死抠着身后的树皮,察觉到陶棋靠过来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力度之大仿佛要将陶棋的手骨握碎,他表情狰狞得像是要吃人的妖怪,喘了好一会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帮我看一下,下面开了多少...呃唔——”
陶棋皱着小脸将廖戈的手掰开来,吹了吹自己被握得发红的手,把沾满了汗水的软布重新塞进兜里,然后便托着廖戈转了个方向,让他抓着树半蹲下来。
陶棋也不好意思直接去解廖戈的裤子,便沿着宽松的裤缝将手伸了进去,寻到廖戈微微张开的小穴开始进行指检。
“嗯——”
强烈的异物入侵感让廖戈不适地皱起了眉头,他晃动着臀部想把陶棋的手弄出去,产道也因为外物的刺激剧烈收缩起来,蠕动着排出一股股肠液。
陶棋左手扶着廖戈的胯,右手伸入廖戈湿滑温暖的产道,脸上也染上一层红晕,但没多久就被淡淡的惊讶代替,他没想到廖戈这么能忍,产道松软得都可以容纳下他整只手,甚至再往里一点都可以触碰到那层薄薄的羊膜,陶棋毫不怀疑,若是他直接将那层膜戳破,廖戈用不了多久就能生下孩子。
“怎么样?”
感受到陶棋把手撤出来,廖戈迫不及待地问道,其实不用检查他也大约估计出自己离正式生产不远了,但还是不死心地想求个验证。
“基本开全了,要不你起来活动活动,羊水破了就能生了...”
陶棋把手上沾到的黏液往身上一擦,然后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廖戈的身子。
廖戈没好气地白了陶棋一眼,他骨缝都没开,就算破水了孩子也出不来,更何况他哪里会甘心这么早淘汰,也没跟陶棋解释,翻出兜里那支玻璃管,掀开盖子就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了胃里,然后一股微微发烫的感觉从胃部向周围扩散开来。
五分钟后,腹中胎儿就安静地重新趴回了腹内靠近后腰的地方,那一阵阵仿佛要爆裂开来的坠痛也缓和下去,但这只是暂时的蛰伏,十二个小时后便会以更加迅猛的姿态卷土重来。
廖戈知道要在时间到之前寻到第二支延产药,于是两人只休息